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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陸行川搶過那只白酒杯,五指捏得發白,露出青筋來。司珂覺得再過兩分鐘,那杯子一定會碎。他咕咚咕咚一口氣將白酒干了,說:“Kim總,酒喝了,票拿來。” Kim看著眼前忽然鉆出來的這個男人,身形傾長,眉眼冷峻,自帶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場,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顧故,估摸著是顧故叫來的救援。看來今天自己耍流氓沒戲,就說:“這是哪位領導啊?珂珂介紹介紹?” 司珂還沉浸在陸行川怎么出現了、自己恍惚了、這里可是廣州的驚訝中不可自拔。就聽陸行川氣場大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往椅背上一座,說:“票呢!別廢話!不是說了喝了酒就給票!” 竟然有一種匪氣! 原來男人扯領帶的動作這么帥,尤其是配上陸行川這把低沉性感的嗓音,炫酷極了。司珂壓著心上的笑,說:“Kim總,Mandy姐也說了好些次了,這些個票是我們大老板要拿來送人情的。今天還壓著不給,我們只能跟大老板據實已告了。那明年車展咱們還能不能合作了?” Kim看著架勢不大好,就從隨身的包里拿出白色信封,扔到司珂面前的桌上,“瞧瞧你們的架勢,跟□□一樣!不就出來吃個飯喝個酒嘛?真他媽玩不起!” 陸行川冷笑一聲,“先前我們公司有個姑娘被人灌酒拉到了酒店,如今天眼多,法治社會啊,好好的飯局后來弄成了法治在線。警察面前,可別說什么‘你情我愿’,就這樣的罪名,刑法規定,三年起。” 他的聲音不大,可字字鏗鏘有力,帶著不羈和不屑:“有些人啊,別抱什么僥幸心理,一夜不慎,可就換個地方吃牢飯了。” 陸行川的聲音淡淡的,言辭絲毫不嚴厲,好像在說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可這話無比有力量,讓Kim聽得背脊一涼。 “沒有的事,就喝個酒,至于么。不喝就不喝唄,走了。”Kim自認為找回了自己的面子,拔腿就開溜。 “回來。”陸行川說。 Kim怒目看他,“幾個意思?兄弟?我們這可是公對公,正經聊的工作上的事啊。” “公對公啊,”陸行川唇角微微一揚,低笑一聲,纖長的手伸在空中,沖著服務員打了個響指,喚人過來,對著Kim說:“把單買了再走。” 餐廳桌邊只余下四人時,忽然安靜了。 而后,陸行川的反應超出了司珂的想象,只見陸行川青著臉,“你一個女孩子跟個老色鬼喝酒!誰給你的膽子?” “你是想上明天的社會新聞頭條么?” 司珂生氣了,沒人愿意沒來由地被人罵一頓,“我叫了顧故來啊!我心里有分寸的!” “你……”見司珂生氣,陸行川方才的氣勢盡數沒了,“哦,那什么……沒事就好。” “咳咳!”是裘嘉德的咳嗽聲,他心里腹誹,陸行川的氣場真的是在見到司珂后,一秒就破功了。 這時,司珂才發現陸行川和顧故身后,還跟著一個熟人——裘嘉德。她跟裘嘉德打了招呼,就看著陸行川一臉鐵青地看著自己,“你手機是搬磚么?不用帶身上干嘛?” 他怎么又來了?非要找人懟他么?還是在他心里,一碼歸一碼,喝酒是一檔子事,不接手機又是一檔子事? “你——”司珂才要回懟,想著剛才兩人已經嗆了一遭,畢竟陸行川幾分鐘前也算英雄救美,她換了句話,“你怎么在這?” 陸行川:“看見顧故進酒店,一起來的。” 顧故:“沒想到這么巧,遇到陸工。” 陸行川對裘嘉德說:“嘉德,你送顧故回酒店,我有事和司珂說。” 四人分兩撥,一前一后走著,顧故和司珂說著,她在酒店大廳遇到陸行川和裘嘉德的事情。原來彼時陸行川剛下飛機,拉著行李箱還沒辦入住,顧故見是熟人,還是個男的,簡直有如神助,忙拉住了他,說了大概,他們三人就一起奔樓上來。 她們身后的陸行川看著裘嘉德一臉畏懼的樣子,“你怎么了?你認識顧故?” 裘嘉德低聲“嘖”了一聲,靠近陸行川耳邊,小聲說:“這女的特牛逼,就上回北京車展門口,我開著咱們DT100那車,不小心在人行橫道上刮了她一下,她說‘你這破車還沒我包貴’呢,就那姑娘。” “嘉德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桃花特別不旺么?”陸行川一笑,“我覺得很多時候,你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我有什么原因?”裘嘉德推了推自己的鼻子上的眼鏡框,無比認真地問。 路過酒店大堂時,陸行川把裘嘉德往酒店門口推了一把,“緣分來的時候,好好把握啊。” 陸行川在大堂拿了自己的行李,去前臺辦理了入住,拿了房卡,自然而然地牽起司珂的手。 司珂被他攥得緊緊的,透過他滿身的酒氣,還能隱隱約約聞到他原本身上的氣息,“去哪?” 陸行川:“我房間。” 司珂有點緊張:“做什么?” “叮咚!22層到了!”電梯的語音提示。 西服被陸行川搭在行李把手上,另一只松開司珂,拿出房卡,打開房門。 “咔噠!”門關上了,可陸行川并沒有將房卡插入取電槽。屋里漆黑,只能看見窗子外的風景,遠處的廣州塔閃著霓色燈光,讓人迷離。 “你說我做什么?”陸行川問完,就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的脖頸,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