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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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蹲蹲咬著吸管,總結自己的快線任務:發現陸爸爸相親,然后打報告,回家。 慢線任務:呆滿20天,股票上漲,回家。 希望陸爸爸快點相親。 電梯合上,裴容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高秘書打電話。 27層。 高秘書為了自己能夠穩穩地回總部,沒敢提裴容的股票,這是陸擒的雷池,敢提出來,要么升職要么開除,他不敢賭。 他到底是靠工作能力吃飯,而不是拉皮條。 裴容離開之后,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任務就結束了。 裴容的股票血虧之后就沒有其他動靜,高秘書拿不準主意了。 這一波下調股價對公司而言是正常的商業波動,只能說裴先生買的不巧。 想到自己曾說了“買陸氏永遠不虧”,要是裴先生誤會了投資方式,高衾還是有些心虛。 他現在工作走上正軌,如果跟陸總提一句,應該沒事吧? 陸擒頭也不抬,打開一個新的文件,“有話要說?” “沒有。” 高衾回神,退了出去,突然,口袋里手機一震, 是個陌生號碼,高衾按了接聽。 “高秘書,現在立刻到電梯口等一個給陸擒的箱子。” 竟然是裴容的聲音,聽起來對方還很愉悅。 下一秒,他聽到了電梯到達樓層,打開的提示音。 高秘書的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玫瑰花之類的驚喜。 等看清箱子里裝的是什么,頓時愣在原地,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第30章 快遞盒里一貓一崽,小崽崽抱個大奶瓶,側身躺在枕頭上呼呼大睡,連條小被子都沒有。一截雪白的小臂奶呼呼的,戴一圈銀鐲,從側臉角度看長長的睫毛簡直擊殺人心。 那只貓睜著一雙圓溜溜姜黃色大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蓋在人類幼崽肚皮上。 跟枕頭、西森貓一比,蜷縮睡著的崽兒小小一團,因為嘬著奶瓶睡著,甚至給人沒斷奶的錯覺。 高衾整個僵住,這下巴、這眼尾、這鼻珠……特么就是裴容嬰兒肥幼崽版! 跟父親一樣漂亮得不可思議,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瘋了吧。 高衾想起那通電話里裴容愉悅的聲音,太大膽了吧? 跑了就算了,怎么在外面結婚生子還把崽子送到陸氏大樓刺激陸擒?! 就算陸總再喜歡裴容的樣貌,就算這崽子再萌化人心,再像裴容,陸擒也受不了這刺激啊? 難道是想試探陸擒愿不愿意接盤? 可是……他只是一個無辜的秘書啊! 裴容飛快逃離作案現場,將車開到了隱蔽的小路上,然后盯著手機上的視頻畫面,陷入沉默。 誰家特工坐個電梯就睡著了? 是精神亢奮了一早上的裴蹲蹲啊,那不奇怪了。 1到27層,穩穩的電梯宛若搖籃,裴格只是閉一下眼睛吸一口奶,沒想到一秒入睡。 按照約定,電梯開門后,他們就要從視頻通話改成語音通話。 裴容只能從自己這邊改動,看著畫面一黑,心里有些擔憂。 不然還是去陸氏垃圾桶旁邊等著吧。 …… 直到電梯即將合起的提示音響起,高衾才跨進一步,將快遞箱抱了起來。 他心神俱震,完全忘記讓人去追送快遞的人,只覺得自己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把這箱子送到陸擒面前么? 高秘書看著睡得香香的幼崽,也不知道是不是夢里就讓他爹給裝快遞箱送來的,要是一醒來就面對陸總的怒火,該是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要是嚇哭了,誰來哄? 高秘書想了想,把箱子放在地上,掏出手機,解鈴還須系鈴人,決定求裴先生親自送這個快遞。 “想要孫子您跟我媽現在就去福利院排隊。”陸擒一邊跟他爸通話一邊往外走。 老兩口參加別人家孫子的周歲宴,席還沒吃完就打電話過來夸這個宴會的酒店服務好,讓他學習。 學習酒店管理是假,學習人家辦周歲宴是真。 陸擒一向四兩撥千斤,他正打算掛電話,余光看向一旁的高衾,皺眉:“那箱子是什么?” 高衾脊背僵直地站起來,他該如何澄清自己絕對沒有給裴先生當臥底。 “情況是這樣的——” “支吾什么?” 陸擒上前一看,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浮出。 他盯著那小崽子的側臉,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戲劇性般的荒唐,和詭異的……血脈里難言的柔軟。 高衾再也說不下去,稍稍站在箱子前,擋住陸擒的視線。 言語在事實面前太過蒼白,在怒火面前極端無力。 只有小孩是無辜的。 陸擒壓了壓怒意,質問電話另一邊的人:“陸建業,你在外面有私生子?蔣女士知道嗎?” 高衾:“……” 裴容:“……” 陸建業:“……” 陸建業:“你媽就在旁邊,你不要血口噴人。” 陸擒好笑地嗤了一聲:“孩子都被人送到公司了,您還想狡辯。” 打算釜底抽薪過明路了? 甚至,陸建業還告訴了孩子母親總裁辦的電梯密碼,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不會有傻逼覺得這種行為能挑釁他和蔣女士的地位吧? 他敢不結婚不生孩子,就是有把握把陸氏牢牢控在自己手里。 高衾欲言又止……不是,陸總生氣了,但怎么方向跟他想的不一樣? 同步音頻直播的裴容則是閉了閉眼,罵了一句傻逼。 但凡陸擒先看看箱子里的信件,但凡裴蹲蹲爬起來叫聲爹……父子兩沒一個靠譜的! 陸建業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委婉催婚電話,竟然還被倒把一耙,先是讓他去福利院排隊,然后又誣陷他有私生子。 真是逆子,妄圖內部分化他和夫人的統一戰線,他淡定道:“你別為了逃避催婚就離間我跟你媽,隨便一個女人抱孩子上門你就認?你媽看的肥皂劇都知道驗dna了。” 陸擒看著那孩子的側臉,道:“我一看他的眉毛就知道,比你驗祖傳染色體都準。” 那對眉毛非常英氣,陸擒和陸建業都有同款,只是長在小崽子身上還有些稚嫩,配上他的眼睛,長大后不知道怎么顛倒眾生。 嗯……好像有哪里很熟悉的樣子。 血脈真是奇妙的緣分,明明是他該不屑的私生子,卻無端討厭不起來,甚至還想……想抱。 陸擒擰眉,他就這么想當大哥? 姜還是老的辣,陸建業起初是不敢置信,隨后反應過來,又喜又怒:“你給我拍張照片看看。” 陸擒隨手拍了一張。 換個心狠手辣的大哥,就該私下把孩子藏起來,免得這粉雕玉琢的一團,激起陸董事長的父愛。 連陸總都難以控制地產生了一點父愛,別說老爺子了。 半分鐘后,蔣女士搶過了電話:“快點把他抱起來哦,你怎么讓我孫子睡紙箱!你自己渣了姑娘,連累我孫子被扔到公司門口,你——” “天吶,奶奶馬上過去。” 蔣女士自動升級了輩分,聲音都帶上了哽咽,她孫子怎么這么可憐的,就一個紙箱,一個枕頭,把還沒斷奶的孩子跟貓扔一塊兒。 陸擒想反駁不是扔在公司門口,是有了電梯密碼,堂而皇之地送到27層,很囂張。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不可能。 陸擒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除了裴容,他沒有跟任何人上過床,哪怕那天在莊園喝醉了,也只是夢見裴容給他喂酒。 是的,喂酒,連做夢都沒能上床。 這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孩子,除非裴容能生。 陸擒抬眸看了一眼高秘書。 高秘書攤了攤手。他覺得這孩子親爹是裴容,陸擒覺得孩子應該是陸家的種。 已知人只有一個爹。 和上司意見相左時,要學會保持沉默。 高衾默了默,還是忍不住說出正方辯護觀點:“陸總,快遞是……裴先生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