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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疲于周旋,靈羨心頭大震,再沒有一絲猶豫,喚出心魔主導身體,將體內魔氣發揮到極致。 琥珀色的瞳瞬間被赤色代替,心魔掌控了身體,濃如潮水般的魔氣涌開,鳶尾鞭破空橫掃,抽開周遭纏來拖住他腳步的魔兵。 驟鳳席卷,圍攻心魔的魔兵悉數倒下。 心魔飛身攻向姜晚晚身側的奇俢,眼中的戾氣濃烈,透過姜晚晚單薄的肩膀,奇俢露出一抹詭秘的笑容,袖中飛快地甩出兩只骨釘,又快又狠地扎進姜晚晚的琵琶骨,隨后遏住她的喉嚨,牢牢控制在手中。 真是一對有情人啊奇俢舔了舔唇角,望著被他控制在懷里,肩胛血流如注的姜晚晚,低嘆了一聲。 心魔眸中殺意凜冽,但姜晚晚被他控制住,琵琶骨被骨釘穿透,根本動彈不得。只要奇俢一用力,那抹纖白的脖頸,就會被輕易折斷。 心魔不敢賭,握緊鳶尾鞭與奇俢直面,若眼神能殺敵,奇俢身上早被劃出千百道口子。 打啊,怎么不打了?奇俢笑起來,修長地手指撫摸過姜晚晚疼得慘白的側臉。 滑膩如蛇的觸感,讓姜晚晚心生厭惡。 心疼了?奇俢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少女的肌膚,眼見心魔瞠目欲裂般的表情,勾起唇角,又一枚骨釘狠狠刺進了少女的腰腹。 巨大的疼痛生生要將姜晚晚撕裂一般,她強忍著疼,也不肯發出一絲尖叫,唇無聲地蠕動著,以口型說一個「逃」字。 后院還有他們四個同伴,不能因為她被挾制在這里,就放棄全盤計劃。 心魔眼瞳是深深的赤色,步子似被釘在地上,一步也不肯挪。 你敢傷她性命我會將整個魔界殺得片甲不留! 奇俢聽罷大笑,握著骨釘手中用力一旋,濃稠的血再次從姜晚晚被刺透的血洞中流出。 看看是你殺的快,還是姜仙子死得快,嗯? 少女傷痕累累的身體與慘白的臉色,無不刺痛了心魔的眼睛。 他的手握著鞭微微發顫,怕奇俢再折磨她,深吸一口氣道:你想怎么樣? 奇俢滿意地笑起來,沾滿鮮血黏膩濕滑的手,拍在姜晚晚的臉上反復蹭干凈。 早這樣多好,與本君作對,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奇俢睨著心魔,端詳著他赤紅色的眼瞳,眼中閃爍著濃厚的興趣。 本君很是疑惑,靈公子半人半魔,居然能輕松地轉換魔瞳,如此熟稔地運用魔氣,比真正的魔人還要得心應手。 心魔目光冷如利刃:與你何干放了她,我任你處置。 鮮血將姜晚晚巴掌大的臉襯得狼狽不堪,她猶如一只殘破的布偶被奇俢捏著,稍一動作三處被骨釘扎透的傷口,就不停地淌出猩紅刺目的血。 別別管我了她吃力地說出一句話,眉頭緊緊地皺著,渾身汗水如水洗一般。 奇俢聽得興致缺缺,咂舌道:真是感人肺腑啊,二位如此情深義重,倒讓本君有些愧疚了。不過本君日理萬機,可沒工夫在這里聽鶼鰈情深的戲碼。 說罷,奇俢揮袖扔出兩枚骨釘,笑吟吟地朝心魔望去:自己動手吧,靈公子知道該怎么做。 已經一個時辰了,小師妹和九師弟怎么還沒回來?白意歡扶著門沿遙遙張望,秀麗的眉毛朝眉心蹙起,唇繃成一條直線。 邱肴雙手抱臂來回踱步,咬著拇指心中惴惴不安。 五師弟你別轉了,我頭都轉暈了!林書賢捂著腦袋嘆氣。 院子外詭秘的安靜,尋常還有三兩兩蟲吟鳥鳴,此刻卻寂靜一片,宛若狂風暴雨前極致的安寧。 容九霄的心莫名地慌跳,卻說不出個來由。 再等一刻鐘,若是還沒回來,我和意歡師妹去前頭看看。容九霄沉聲說著。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久久不歸的兩人還沒有回來的跡象,容九霄和白意歡相視一眼,打算以鄔雅蘭和婢女的身份去尋二人。 只是二人剛踏出院子,周遭原本安靜一片的環境,猛地生出異樣。 無數魔兵自四面八方圍剿而來,如潮水一樣的黑浪,打破了安靜氣氛。 四人瞳孔驟縮,面對魔兵的圍剿與殺招,心頭一沉。 他們暴露了 激烈的戰斗點燃,面對步步殺招,幾人哪里還能保留,列陣御術,連片的光影與結印交織,在這處偏僻無奇的小院攪開驚天風云。 奇俢的人圍困了此處,那么小師妹和九師弟想必也暴露了 四人心中是驚濤駭浪,一面殺敵一面向前沖破包圍。 刀光劍影與陣法靈術交織間,容九霄放出警事煙訊,快如利劍的煙訊直沖云霄,炸開奇異的光芒。 這是原本和仙界大部隊約定的起事訊號,顯然現在計劃不得不提前了。 遠在西彌海附近,莫隱望向天際那抹青得發白的煙訊,瞳孔中現出一絲驚詫。 是動手訊號 肖淵跟隨大部隊前來,站在莫隱身側,同樣看清了師門的煙訊。 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