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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寵虧這姐們說得出來。姜晚晚汗顏,然對方叭叭的聲音還在繼續。 若有多個合心意的,全帶回去也不是不行,回頭我就給你引薦,我記得狐族的小妖郎最好看,生得比女子還有貌美,而且 盼盼,你好離譜,我穿的不是女尊文! 收到她的密語傳音,柳盼盼才住了嘴,目光時不時飄向靈羨。 只見那少年靜靜站著,墨發如瀑扎成馬尾,幽暗的眸子里冷意分明,旋即嘲弄地勾起嘴角。 小師妹,如此好機會,還不留下作甚?他譏誚地睨著姜晚晚,妖王大人都如此盛情相邀了,你若拒絕,還真是辜負了美意啊。 柳盼盼皺起了眉頭。 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柳盼盼思考著,覺得大概率他是嘴硬,于是又笑說:靈小仙說的對,晚晚臉皮薄,定是不好意思,要不回頭,我將一些小妖郎的容貌畫像用傳訊發于你,你替晚晚參謀一二,如何? 參謀就不必了,小師妹主意大著,慣不愛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靈羨的面容是冬日結冰的河面,完整無痕的一片冰冷,任憑柳盼盼想在這冰面上找著一絲半點裂縫,也尋不到。 下一刻,少年竟是直接扭頭進了云船船艙,半個眼神也沒留給姜晚晚。 柳盼盼直抽冷氣,這是什么情況! 身旁姜晚晚卻聳肩攤手,表示看吧,我就說這打賭毫無懸念。 第118章 天君拉家常 從淮桓水到碧寧山,有很長的路要飛行。 雖說小說里的修真界常形容「一日千里」,但姜晚晚深切的感受到,兩界之間的距離,遠不是千里能夠形容。 云船之上,幾人多半在自己的船艙中休憩,靈羨自從在淮桓水獨自登上云船后,更是再未出過船艙,連容九霄喊幾人一同用飯,他也稱是在調息,不愿同往。 這可把姜晚晚愁壞了。 本來就覺得這個瘋批的心思捉摸不定,這下好了,被柳盼盼不靠譜地一攪和,靈羨是不是覺得她是個心猿意馬三心二意的女子,攻略更加無望了? 夏夜的風透著絲絲燥熱,姜晚晚站在靈羨的船艙前,來回踱步,手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敲門的動作卻怎么也叩不下去。 她抿著唇,半晌垂頭喪氣地放下手。 就算敲開了門,她也沒有話可說啊,難道說那都是柳盼盼在開玩笑,她絕對沒有找妖族男子做妖寵的打算。 人家半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勸她留下不要辜負美意,她卻跑來巴巴地要解釋,豈不是多此一舉。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她和靈羨又沒關系,更沒義務要和他解釋什么。 正當她轉身要走時,船艙門從里面被打開,藍衣墨發的少年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那黑灼灼的眼眸深邃地望不見底,額發軟軟地貼著鬢邊,周身寒氣凜冽。 啊,九師兄,好巧姜晚晚尷尬地抬手打了個招呼,我路過。 是嗎。他薄薄的唇勾起很小的弧度,看表情卻有些嘲弄,從姜晚晚身側擦過,淡漠而疏離。 幾乎是下意識地,姜晚晚攔住了他。 九師兄要去哪兒,方才大師兄讓我們一起用飯你沒來,這會兒怕是沒有了。 她揚起軟萌而嬌憨的笑容,黑白分明的杏眼炯炯有神,要不我陪九師兄去飯廳,云船上食材很多,靈蔬都在倉 小師妹陪我做什么?他不耐地打斷了她的話,你若是閑,與柳妖王互通信息,甄別她為你精心挑選的小妖郎便是。 姜晚晚皺起眉,而少年冷淡諷刺的聲音又貼近了些。 若不滿意那些妖郎,還有你的表哥和大師兄,總之小師妹不會無事可做,就不勞你掛心了。 你干嘛陰陽怪氣的?姜晚晚咬牙切齒,我好心想陪你用飯,你就算不愿意,也不用渾身帶刺啊。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小師妹又何故要惱。他笑了笑,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不成。 少年故作思考,夸張地「啊」了一聲,貼近她耳側。 我忘了,大師兄如今和師姐形影不離,又將小師妹贈予的男德手冊熟爛于心,怕是輕易不會和你獨處。 他惡劣地低聲,呼吸在她耳側激起癢意,至于你的表哥,對兩只靈鼠好像更為上心。 他說罷側過頭,好整以暇地看她反應。 而姜晚晚沉寂著,古怪地回望。 靈羨現在發瘋已經開始敵我不分,容九霄和白意歡形影不離,他高興什么? 你姜晚晚欲言又止。 我如何,將你的心事全數說中,無話可說是嗎? 分明是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但唇邊那抹譏諷的笑,格外惹人惱。姜晚晚心中升起無名火,一把推開他。 有毛病吧,我懶得理你! 少女氣呼呼地轉身就走,被微風卷起的裙擺揚動。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似晚霞藏于高山后。 靈羨還保持著嘴角譏誚的弧度,惡劣的表情一點點淡下去,面若冰霜,落寞而失神地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