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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晚很是不忍,憶起先前幻境里,那王家的女嬰也是被寫滿經文的襁褓包裹著,活生生被溺弊。 眼見著嬰靈被寶塔光杖照得凄叫扭動,她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么。 嬰靈尖利地哭叫一聲,朝著三人攻來,看步伐、看軌跡,瞄準點正是最弱的姜晚晚無疑。 小師妹! 小師妹快躲開! 隨著兩聲驚呼,姜晚晚眼一閉心一橫 對不住了,她真的不想被十萬伏特電擊。 只見她快速一閃身,躲到了容九霄的身后,而嬰靈散著紅光,也在這瞬間沒入了容九霄體內。 容九霄的腹部rou眼可見地膨脹起來,眨眼就成了懷胎幾月的大肚模樣。 大大師兄?白意歡震驚地捂嘴。 腹部那沉甸甸的感覺太過真實,容九霄顫抖著手撫摸上去,甚至還能摸到胎動。 安靜,詭異地安靜。 呃系統跟隨過宿主千千萬,從未見過這種離譜的改劇情方式。 而姜晚晚長長地松一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大師兄! 迷蹤城,惠安客棧。 姜晚晚狗腿地在塌前端茶倒水,不住賠笑。 哎呀,大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她為難地說,當時那種情況,實在害怕極了,正是平日最信任師兄你,才會躲到你身后的。 為同門擋劍擋刀,九霄向來義不容辭,但這!容九霄頭上扎著防寒頭巾,靠在床榻上,身上蓋一層厚棉被,腹部高聳,捶得床板砰砰作響。 世上哪有男子懷胎受孕,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恥辱!奇恥大辱! 姜晚晚縮頭道:可若是我躲到師姐身后,那現在懷嬰胎的就是師姐了!意歡師姐云英未嫁,若被人傳出去笑話,大師兄難道舍得? 白意歡欲言又止,只能嘆一口氣:師兄受累,委屈你了。 容九霄那叫一個氣,是,他自然舍不得讓心愛的白意歡受這種委屈,小師妹年紀小這么做也情有可原。 但他堂堂七尺男兒,碧寧山無華神君座下大弟子,竟成了一個大肚男,將來還怎么在仙界立足! 碧寧山其他三名弟子此時正趕來匯合,推門進來就見到這種情形。 姜厭和白意歡侍奉在塌前,他們的大師兄又嬌又弱地裹著頭巾蓋著棉被,撇過頭倔強地躲白意歡侍喂的湯藥。 師兄,喝點吧。白意歡苦口婆心地勸。 是啊師兄,喝了才能安胎!姜晚晚也勸。 安胎?大師兄安胎?二弟子林書賢驚得差點沒拿穩手中佩劍,再看一眼床榻,揉了揉眼睛,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容九霄自覺無顏見人,抬手捏一個訣將兩邊床幔打了下來,隔著床幔將棉被拉過頭頂背對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姜晚晚這個始作俑者先開口,將他們經歷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她說:事情就是這樣了,那嬰靈現在附在大師兄肚子上,輕易是不會出來的。 眾人沉默。 要說這事可大可小,仙門里那么多法寶,弄掉一個嬰靈胎是輕而易舉的??蛇@事要是帶回碧寧山處理,大師兄可真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此事若傳出去,我我這大弟子不做也罷!容九霄隔著床幔咬著被子恨恨地說。 第3章 迷蹤城怪象 白意歡無奈,姜晚晚心虛,而其他人想笑不敢笑,九弟子靈羨嘴角微彎,亦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靈羨人如其名,藍衣墨發,扎著高馬尾,一雙杏眼靈氣十足。 只看外貌,他像山間晨露,像如洗的碧空,又像朝時第一縷光,點滿此間春色,姜晚晚看著他,卻在心里搖頭。這就是書里偏執陰暗的瘋批男二靈羨啊。 說起靈羨,也是可憐人。 原書中寫,他的身世充滿爭議,生母是凡人,生父卻是惡名昭著的前任魔君,千年前魔族內亂,前任魔君被殺,靈羨的生母逃出魔界時將他棄在碧寧山下,無華神君那日醉酒后善心大發將他留在山中,從此成了碧寧山的九弟子。 和容九霄、白意歡這些仙二代不同,靈羨自幼時起便沒少受排擠,無華神君又是個不管事的放養型大家長,除了斥責幾句弟子們的霸凌行為,并沒有實質性袒護。 長此以往,靈羨越發陰暗偏執,面上卻還裝作一副明朗可親,實際怨恨都藏在心里。 而山中修習千年,唯一對他施以善意的白意歡,常對他維護偏袒,長久之下靈羨就對白意歡存了感激愛慕。 可白意歡至始至終對靈羨只有同情憐憫,心屬同門師兄容九霄,三角關系的長時間激化下,靈羨走上歪路,終于在一次劇情重要轉折點下徹底黑化,永墮為魔,攪亂三界安寧。 如果說容九霄是這本早古文里典型的正派男主,嫉惡如仇,有著驕陽的熱烈; 那么靈羨就像匍匐在沙丘里的毒蛇,姿態低下,一個以獵物形象埋伏著的狩獵者。 姜晚晚悲從心起,攻略這個對象,她道阻且長。 小師妹看著我作甚?靈羨微瞇起眼,笑得溫良無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