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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知道君錦程的身份還好,這下知道了,就很是為難了。 姬云緋看到這一幕,眼角余光又瞥到電梯門正要打開,想到有人出來也會看到這樣不清不楚的一幕,立即吩咐保鏢們將君錦程帶上車,然后開車遠(yuǎn)走。 與其被人看到而胡亂猜測,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從源頭上杜絕。 君錦程被帶上保姆車,看到姬云緋后,明顯地松了口氣,“果真是你!” 他是認(rèn)出了那個保鏢阿松,轉(zhuǎn)而又認(rèn)出了保姆車,知道姬云緋在此,因而找過來。 姬云緋默默地打量了一遍君錦程。 衣著狼狽,掛彩不少,俊臉血污,絲毫沒有平日里金尊玉貴的霸道總裁模樣了。 但是,再狼狽不堪,眼前這人也是讓姬云緋無比生厭的君錦程! 姬云緋神色嚴(yán)肅,“小三侄兒,救你是出于道義,但你我嬸侄不便同處,我會讓人找個僻靜處送你下車。” 君錦程頓時滿臉慍怒,“九嬸為何避我如蛇蝎?” 這么久不見,君錦程感覺姬云緋對他的態(tài)度比以前更為惡劣了。 “小三侄兒你心知肚明。”姬云緋與君錦程說話,一向懶得拐彎抹角。 就算時隔再久,姬云緋也還記得君錦程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 她厭惡君錦程這個人,最開始是因為君錦程有一張和前世的渣皇帝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之后是因為君錦程的那些讓人不齒的所作所為。 可以說,從外到內(nèi),姬云緋都對君錦程厭惡至極! “……”君錦程默了默,“九嬸倒是向來直言直語。” 姬云緋不回話,她言明了初衷,不打算再搭理君錦程。 話不投機半句多! 君錦程卻不罷休,他繼續(xù)道:“九嬸,您好人做到底,我今晚已經(jīng)遭人暗算,說不定對方還有后招,您作為長輩,這個時候丟下我不管,到時候免不得遭全家人責(zé)難。” 君錦程是好聽話和威脅話都說了。 姬云緋挑了挑眉,“怎么,你還打算訛上九嬸?” 君錦程討好一笑,“侄兒哪里敢!侄兒是誠心懇求九嬸庇護。” 他將做小伏低的模樣表演得很是到位。 姬云緋第一次見識到君錦程識時務(wù)的一面,更是驚訝! 難道君錦程死而復(fù)生后,漸漸地學(xué)會了圓滑世俗的處世之道? 眼前的君錦程,明顯與姬云緋最開始見到的耿直霸總君錦程,很明顯地不一樣了。 是否是當(dāng)上君氏家主繼承人之后,才有的改變? “小三侄兒真會說笑,你堂堂的家主繼承人,怎么可能需要九嬸我的庇護?整個君家就屬九嬸我無權(quán)無勢無地位,哪里有能力庇護你呢!” 姬云緋可不會接手君錦程這個燙手山芋。 聽說選家主繼承人的時候,那幾個候選人沒少在背后使陰招。 這也是姬云緋在小年那日看到那些候選人都有不同程度掛彩的原因。 所以,最后成功當(dāng)上家主繼承人的君錦程,一定沒少算計別人,也沒少被別人算計。 姬云緋也是在當(dāng)時,第一次慶幸君斐然放棄了家主繼承人的競選。 好好地活著不好么?為何偏偏要為了那個位置爭來爭去,最后保不齊還得連小命也搭上! 姬云緋前世見多了權(quán)力傾軋,對此最為反感。 “九嬸身邊藏龍臥虎,自然是有那個能力庇護我的。”君錦程繼續(xù)向姬云緋拍馬屁。 看到君錦程這一副諂媚嘴臉,姬云緋好似見到了鬼一般! 她從前所見到的君錦程,都是傲慢無禮、唯我獨尊的霸道總裁形象。 眼下霸總秒變舔狗,姬云緋一點兒都不習(xí)慣! 不過是一次家主繼承人競選,竟然可以讓不可一世的君錦程,改變?nèi)缢梗г凭p覺得真是可悲可嘆。 “廢話少說,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姬云緋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在被君錦程膈應(yīng)死之前,她一定得讓這貨閉嘴。 見姬云緋顯露出沒得商量的強勢態(tài)度,君錦程沉默了幾秒,卻還是不死心地軟磨硬泡,“九嬸,我這手臂還流著血呢!您總得先幫我包扎止血吧!” 拍馬屁不奏效,君錦程只能裝可憐。 姬云緋瞄向君錦程的左臂,一道狹長的傷口確實還在往外滲血。 “阿松,拿醫(yī)藥箱來,給小三爺包扎一下。”姬云緋開口做了吩咐。 阿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取來醫(yī)藥箱,他的雙手有些發(fā)抖。 沒辦法,君錦程的身份還是挺讓人恐慌的。 這種人,就怕事后找茬。 惹不起啊! “九嬸,你看他抖得這般厲害,會弄疼我的,我不要他包扎!”君錦程說得理直氣壯。 阿松為難地看著姬云緋,目帶乞求之色。 “求放過”三個字雖然沒有從阿松的嘴里吐露出來,但他的神情已經(jīng)展露無遺。 姬云緋自然不忍心為難阿松,她看向另幾個保鏢,也捕捉到了類似的神色。 “給我吧!”姬云緋伸手去接醫(yī)藥箱。 阿松如釋重負(fù),老老實實將醫(yī)藥箱交給姬云緋。 姬云緋動作利落地打開醫(yī)藥箱,清洗、消毒、上藥、包扎,應(yīng)急治療外傷的事情,姬云緋前世沒少做。 她上戰(zhàn)場廝殺多年,不管是給自己還是同袍上藥包扎,都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