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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抹了一把臉:“沒事,先去嫌疑人那。” 小王頻頻望向小于手里提著的袋子,“是蛋撻對不對,我已經嗅到香味了,好棒!我最喜歡吃蛋撻啦!那滑滑嫩嫩的感覺……嘖!” 去嫌疑人那也不用一分鐘,但小于實在忍不住,打開袋子開始分蛋撻,“行了行了,吃總能擋住你的嘴,別說了——” 這個時候先前沒看到的同事不知從哪冒出來,反正人從來沒有這么齊過,小于就從離得近開始發,先到先得,后面來的那就沒辦法,結果發完大家正好人手一杯蛋撻,除了…… 大家幽幽看向躺在地上裝死的嫌疑人,emmmmmm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接下來總算到愉快的開吃環節啦。 小于愉快地將吸管插入蛋撻,上面的糖晶咔咔裂開,露出里面接近于液體的蛋撻芯。 蛋撻的顏色剛出烤箱時還有點寡淡,經過噴槍烘烤以后,就變為更加誘惑的深黃色,中間的顏色最深,慢慢向四周變淡,那種顏色當真嫩到不行,看一眼就能勾出所有食欲,而且焦色的部分變多,但不會太多連成一片,而是星星點點分布在深黃的蛋撻中。 他們一群人也不是什么魔鬼,最多是一二三……全部圍坐在嫌疑人身邊,那香味濃郁得局里其他樓層的同事都打開窗戶查看,最后實在沒忍住,居然隔空問起話來,“哪位兄弟點的蛋撻,還讓不讓人活了,識相的在群里發店名,不要逼我跪下來求你。” 但小于聽不見了,他全身心沉醉在滑嫩香甜的蛋撻里面,誰還聽得到外面的聲音啊,只恨自己沒有長八張嘴,可以一口氣將蛋撻全部吃進嘴巴里。 躺著的嫌疑人已經三天沒有吃飯,整整三天啊,饑餓無時無刻糾纏著他,感覺身體都要被融化,偏偏在這個時候聞到一股老香老香的奶味。 感覺靈魂都要順著奶香蛋香飄出去了。 嫌疑人:“!” 第95章 嫌疑人包軍眼皮控制不住顫抖。 那濃郁的奶香氣從上面,下邊,左邊右邊無死角包裹住他,包軍感覺自己就像是墜入深海的人,奶香就是壓強巨大的海水,鉆入他的鼻子,滲入每個毛病,沾染上每一根頭發絲。 他快要溺死在香海里。 小于滋滋吸著蛋撻,然后吃到下面的麻薯,奶香味很重,是種淡淡的甜味不會膩,柔軟且有嚼勁,尤其是軟糯的內芯,居然還會爆漿,他下意識喊了句臥槽,“麻薯配蛋撻真是絕了!” 其他人還沒有回話,小于就看到嫌疑人眼皮顫抖得厲害,嘴唇也在抿動,似乎有醒來的趨勢。 包軍現在是甕中之鱉,小于不信在老黎的蛋撻下,有誰可以控制住自己,而且還是餓了三天的人,他故意掰開蛋撻皮,內里將欲凝固但又沒有完全凝固的蛋撻內芯跳出來,這真是如果凍般滑嫩Q彈,顫顫巍巍地晃動,激發出強烈的香氣。 嫌疑人的眼皮就動得更厲害了,底下的眼珠子都在轉動。 小于大聲道:“動了動了,他動了,是不是要醒了?” 包軍聽到這句話,立刻用力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繼續裝暈。 警局內的其他人知道小于是故意的,碎.尸.案牽動不少人的心,受害者的父母一直在等待一個結果,想要知道是誰奪走了女兒,他們已經等了二十年,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這個嫌疑人并不是警方懷疑的真兇,有可能是當時的目擊者,他為了逃避偷竊帶來的懲罰,硬是裝暈三天,這對于受害者家屬來說是多么難熬。 他們是警察,要對得起身上的警服,執行公務是要公平公正,不夾帶私情,所以他們不會對嫌疑人做什么,只是在不危及身體健康的情況下,碰巧幫受害者家屬出氣,那只能說是命運的巧合。 小于特意坐在嫌疑人邊上,湊過去讓對方聽自己吧唧嘴的聲音,還將蛋撻放在對方鼻子上晃了晃,“哎呀,要掉了。” 包軍身體猛地一彈,嘴巴情不自禁張開一條縫。 小于將手收回來:“沒有掉,我逗你玩呢。” 硬了,拳頭硬了,你X的! 包軍當時就想跳起來,和那個警察扭打,但他本性懦弱,要不也會為躲避懲罰裝暈三天,更何況還與碎.尸.案扯上關系,他骨縫發寒,即使食物勾起的食欲層層疊疊累積在身體中,他變為敏銳無比,聽覺放大,焦皮碎裂,吸管攪動帶來滑膩的水聲,牙齒與糖晶碰撞…… 最細微的聲音傳入包軍耳內就變得清晰無比,身體最原始的本能不斷催促著他,餓,好餓,饑餓和靈魂糾纏在一起,忍耐的痛苦如骨頭被密密麻麻地啃咬,即使如此他也忍了下來。 小于見嫌疑人面色難看:“真不起來,我們給你留了一份,你不吃就給別人吃啰。” 包軍不動。 小于就沒有再勸,靜靜享受美味的蛋撻,吸到后面吸管吸不上來東西,他就勺子將杯壁上的蛋撻皮刮下來吃掉,沒有放棄任何一點,吃得特別仔細。 難得在不是早餐的時候吃到漂亮,即使花的是自己的錢,小于都很幸福了,感覺再熬兩個通宵也不是問題。 他完全沉醉在蛋撻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嫌疑犯的臉都憋青了。 包軍實在被香得受不了,寧愿不呼吸,也不想嗅到那個香味,憋到最后憋不住,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喘息,肺部火辣辣作痛,要不是人不能將自己憋死,他搞不好真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