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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圖片發現不是水晶包,是水煎包,但一樣玲瓏剔透,被自己朋友托在掌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朋友那粗糙黝黑的手一比,那包子精致得過分,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圓臉立刻認出這是黎初的手藝,怎么說呢,這世上只有黎老板做的東西和美男,才能光看著就勾出她泛濫的口水。 “咕唧——” 胃部劇烈蠕動,圓臉苦著臉按住肚子,深夜本來就是人最餓的時候,外面一片靜謐,朦朧的黑暗擴大了人內心的渴望,如果她是十分想吃,經過暗夜地催發就變為十二分。 偏偏那個怨種朋友,挑這種時候放毒,還在不停給她發吃后感,比如那個面皮有多么多么韌道,里面的韭菜是多么多么香,圓臉被他說得餓死了,又只能望著圖片空流口水,氣都要氣死了。 這孽障怎么回事,之前找他聊天,一分鐘就蹦出三個字,現在倒是手速過人了? 圓臉恨不得拉黑他,突然怨種發來一條語音,她稍稍猶豫,秉著最后的信任打開,進來就聽到怨種賤兮兮地吧唧嘴。 靠,過分了!殺人還要誅心! 圓臉再也承受不住,把怨種加入黑名單,關閉對話框時,沒忍住把照片保存下來,餓的時候打開了看看,也就……更餓了。 她經過一夜的發酵,圓臉感覺自己修煉成神,看啥都眼冒綠光,這不一大早直沖漂亮早餐店,出現抱柱威脅這幕。 大家好說歹說,都沒讓圓臉從柱子上下來,也就放棄了,她這么堅定,就是觀世音菩薩下凡來了,今日也不能讓這小姑娘死心,紛紛看向黎老板,想看她會不會妥協,給小姑娘東西吃。 如果可以的話,不就是柱子嘛,他們也能抱! 萬眾一心之下,倒是顯得氣勢磅礴,可惜黎初看也沒看,她往鐵鍋里丟入一塊豬油,吃啦一聲伴隨油香,眾人還沒嗅夠,她就把臘rou和臘腸丁倒進去,接著利索地加入豌豆和糯米飯。 幾下翻炒后,臘rou和豌豆均勻地分散開,雪白飽滿的糯米裹上一層亮油,其中夾雜著紅紅綠綠的料,別提多勾人,眾人喉結用力咽了下。 黎初抬起頭,臉上一如之前那般沒什么表情:“糯米飯誰要。” 大家的神智全被那糯米飯那狐貍精勾走,一時沒明白黎老板的話,這個空當只見黏在柱子上的那片粉色彈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到黎初面前,可勁躥來躥去:“我我,我啊。” 昨天有幸吃到水煎包的人皺眉,這一幕咋這么眼熟,隨后想到瀚瀚那個小胖子,頓時無語了。 其他人使勁揉著眼睛,這還是剛才那個說死也不下來的姑娘嗎,那速度那反應,世界飛人都沒她快吧。 有人開玩笑,“妹子,你夠快啊,誰都沒反應過來,你就到黎老板面前了。” “我還以為你真要在上面趴一輩子呢。” 這句話惹來一片笑聲。 圓臉壓住臉上的熱意,隨后就顧不上他們,黎老板把糯米飯打包好啦。 剛才她就看準了,這糯米飯的做飯不是他們這邊的,有點像川式,下面居然結了層焦黃的鍋巴,那鍋糯米飯被鐵鏟鏟起來,鍋巴翻出來后,上面帶著晶亮臘rou油的時候,她腦子里哇地一聲,只剩下一句話—— 金色傳說! 圓臉迫不及待吃了口,鍋巴嘎巴嘎巴地脆,香是真的香,臘rou臘腸本身就很香了,再加上豬油鍋巴,是香上加香,香到沒邊了。 糯米本身就很有嚼勁,而黎老板做得飽滿,那就更加彈,咬起來可帶勁了,原本這幾樣食材就油,加上豬油就更加油膩,這時候豌豆的作用體現出來,很好解了rou類的膩感,讓人口感一新。 圓臉是越吃越好吃,越吃越停不下來,吃到最后就差仰著頭,往嘴巴里面倒糯米飯,她豪氣干云地一抹嘴:“老板,再來一碗!” 刷刷刷,其他食客的視線朝她射去。 圓臉清醒過來,雄赳赳的氣勢也縮了回去,哭唧唧道:“黎老板,你覺得我再來一碗如何?” “我覺得,”黎初停頓了,“不行。” 現在大家聽到黎初說不行,那當真是心尖發顫,感覺跟求偶不光被拒,還被踹了一腳一樣,太心塞啦,不是開玩笑啊,他們都撐不住,更何況是之前已經被拒絕過的小姑娘。 果然圓臉一皺鼻子想要哭出來,但張張嘴巴,眼中干澀毫無淚意,先前吃得太開心滿足,身體舒舒服服的,實在哭不出來,只能尷尬地怎么張開嘴,怎么把嘴合上。 圓臉:“……” 今天這架勢來看是不會有免費的水煎包吃了,大家哀嘆一聲離開,與一個腳步匆匆的青年擦身而過。 “隨便來一份,要快的。” 黎初余光瞄到青年抬手看表,他的手很干凈,圓潤的指甲修剪得很短,身上有著很淡的消毒水味,這是個醫生。 她隨手打了糯米飯,青年掃過碼快速離開,著急趕往鎮醫院,所幸在打卡前趕到。 青年松氣,他初來乍到,和這里的同事關系僵硬,遲到不好交代,說曹cao曹cao就到,迎面走來趙前醫生,兩人見面也就點點頭,沒有話好說。 青年打開自己的早餐,因撲鼻的香味一頓,隨后升起滿滿期待,自己隨手買來的早點好像挺不錯。 趙前本來想走,瞄到那糯米飯,腿就抬不動道,剛想問問這是哪買的,就對上錢耀義的臭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