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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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東西,連包裝都不一樣。 買完了那對專利枕,何歆歆回了那家中藥店。 “你好,我那個藥煮好了嗎?” 還是那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他把三個保溫杯裝在袋子里給她。 何歆歆在找她那個新買的砂鍋,就很不放心:“我那個鍋,你可不要給別人用哦!”她叮囑:“不然會沾上中藥味!” 男人笑:“你們這些護士做事是不是都這么仔細(xì)小心啊?” 何歆歆下巴一抬:“那當(dāng)然!” 再回病房,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周璟西在醫(yī)院的體育館里打了一個多小時的單人籃球,何歆歆進去的時候,見他頭發(fā)濕著。 她愣了愣,眼神盯在他頭發(fā)上:“你洗澡啦?” 周璟西嗯了聲,看見她手里提的東西:“買到了?” 何歆歆立馬沾沾自喜地?fù)P起了手:“對?。 彼d沖沖地拆了包裝后,還不忘去洗了手,一雙干凈的手拍了拍那對枕頭:“你躺下試試,看舒不舒服!” 雖然有點別別扭扭的感覺,不過周璟西還是躺了上去。 嗯,別說,是挺舒服。 何歆歆還不忘解釋了句:“我是用你給我的那張卡買的?!?/br> 周璟西坐起來,隨口問了句:“里面的錢還有嗎,”他說:“不夠的話我再給你?!?/br> 十萬塊誒! 這才兩天,怎么可能花得完! 所以說啊,有錢的人就是不一樣,何歆歆突然就覺得那對枕頭一點都不貴了! 哦,不對,起碼對他來說一點都不貴! 窗外霧蒙蒙的,昨天下半夜落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到現(xiàn)在還沒歇。 水汽氤氳的空氣里,涼風(fēng)把蒙蒙細(xì)雨吹散。 剛過八點,蛋糕店老板王沁就給何槿舟打了電話,說昨晚有個客人預(yù)訂了四個蛋糕,要中午急用,問他能不能早點過去。 何槿舟說了聲“好”后就換鞋出了門。 從何槿舟住的向榮家園到蛋糕店會途徑三里巷,三里巷聽著像是一條巷子,其實不然,它是個四車道的馬路。 路兩邊栽種的行道樹是無患子,十月的天,正是無患子樹葉變黃的季節(jié),類似龍眼的果實聚集在純粹金黃的枝頭,風(fēng)一吹,沉甸甸的果實輕搖慢晃。 何槿舟穿著透明雨衣,車速不快地行駛在人行道里側(cè)。 到了蛋糕店沒兩分鐘,另一個配送員后他一步也來了。 u型的柜臺上擺放著今天上午要送出去的蛋糕。 王沁叮囑:“今天天不好,你們倆騎車多注意安全啊!” 何槿舟在看他手里的配送地址,很巧,離春江花月小區(qū)不遠(yuǎn)。他把姜蕊昨天發(fā)給他的會員二維碼給王沁:“有個顧客讓我?guī)退I(lǐng)取滿送活動的面包?!?/br> 王沁看了眼他遞過來的手機,問他:“你是要上午送嗎?” 何槿舟點頭:“正好順路?!?/br> 選好面包,掃了二維碼后,何槿舟把裝著面包的塑料袋和兩個蛋糕一塊裝進了配送箱。 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在何槿舟送完那兩個蛋糕后突然就大了。 他站在樓道里,給姜蕊打電話。 姜蕊昨晚看了半宿的鬼片,這會兒還在睡??煽匆娏藖黼婏@示,所有的困意都沒了。 “喂?”她聲音清甜,一點聽不出剛醒的惺忪語調(diào)。 何槿舟問:“你在家嗎?” 她說在,然后問他:“你該不會這個點給我送面包吧?” 何槿舟“嗯”了聲,沒說其他:“我大概五分鐘就能到?!?/br> 姜蕊立馬掀了被子下床:“那我在樓下等你?!?/br> 何槿舟剛想說不用,電話那頭已經(jīng)掛了。 他收起手機,把雨衣的帽子拉繩系緊了些,然后沖進雨里,白色的板鞋因為踩到了一攤積水,濺濕了他腳腕的白色襪子。 等何槿舟騎著電動車到春江花月小區(qū)大門口的時候,一聲‘何槿舟’讓他尋聲看過去。 逆著風(fēng),滿臉雨水的何槿舟,擰起了眉頭,記得沒錯的話,他好像沒跟她說過他的名字。 姜蕊撐著一把明黃色的雨傘,站在小區(qū)門口的一桿路燈下。 她朝他揮手,笑容明媚,和這濕陰的天是兩個極端:“我在這呢!” 電動車把手轉(zhuǎn)了點方向,何槿舟把車騎到她旁邊停下。 姜蕊撐傘走到他面前,頭頂?shù)膫銉A向他:“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何槿舟沒說話,只禮貌地回了她一個淺淺的笑。他取出配送箱里的面包袋子遞給她。 出門的時候,姜蕊特意拿了一包紙巾,接過他手里的塑料袋,她把那包還沒拆的紙巾給他:“你臉都濕了?!?/br> 他戴著雨帽,濕了的劉海像針尖般垂下來,他看了眼她手里的紙巾,說了句“謝謝”,但沒有接。 配送箱的拉鏈拉上后,他坐上電動車:“我走了?!?/br> 從頭到尾,他就只說了一聲“謝謝”和“我走了”。 姜蕊在心里咕噥,還真和‘傳言’里說的一樣,話少得可憐。 姜蕊把他沒接的紙巾放到他身前撐起的雨衣上,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她又轉(zhuǎn)身:“你慢點騎!” 雨很大,雨聲很雜,她的聲音被風(fēng)吹散,可還是落進了何槿舟的耳朵里。 史無前例睡到七點四十才醒的周璟西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雨勢。 連續(xù)兩晚的長覺讓他精神好了很多,褪去之前焉耷耷的慵懶,依舊一身黑色西裝的他看著和平日里很不一樣。 是哪里不一樣呢?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特別是剛剛他打電話時候的聲音,聽著是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可就是有一種讓人忽視不了的壓迫性。 在抹茶幾的何歆歆繼續(xù)走神,手里的抹布來來回回就只擦那一塊地方,以至于周璟西什么時候走到她旁邊,她都不知道。 “昨晚我?guī)c睡的?” 冷不丁的一句讓何歆歆頓時直起了腰板:“?。俊彼齽倓傇谧呱?,“什么?” 周璟西又問了一遍:“我昨晚幾點睡的?” “十點十分!”何歆歆記得很清楚,昨晚從他閉上眼,何歆歆的視線就沒從他臉上移開過,到他那雙睫毛不再顫的時候,她特意看了眼時間,正好十點十分。 周璟西又問:“那前晚呢?” “十點半?!?/br> 周璟西沒再問,晃著慢悠悠的步子在病房里來來回回地踱著…… 所以他的睡眠到底是與那中藥有關(guān)還是紅果核,還是牛奶,還是她昨天新買的枕頭,又或者是她給他按摩有關(guān)呢? 太多了…… 周璟西理不清,但是能理清的一點就是,與她有關(guān)! 踱著步的雙腳定住,周璟西扭頭看她。 當(dāng)初道士所說的那些話,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卻沒想,還真試出了效果。 今天是六號,還有兩天,十一假期就結(jié)束了。 九號,他要出一趟差,要不要把她帶著呢? 就在周璟西糾結(jié)的時候,敲門聲響。 剛準(zhǔn)備去中藥店的何歆歆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很漂亮,是讓人過目不忘的漂亮。 何歆歆知道她,是號稱神經(jīng)內(nèi)科的‘牡丹’,郭瑤。 因為何歆歆不是vip病房的護士,郭瑤說了聲你好,她問:“周總在嗎?” 何歆歆忙站到一邊:“在的。” 郭瑤手里抱著一束鮮花走進去,站在窗前的周璟西轉(zhuǎn)身,看過去的一雙眼,目光涼涼。 “周總——” 只喊了聲周總,周璟西就打斷了她,帶著兩三分的質(zhì)問:“蔣秘書發(fā)給你們神經(jīng)內(nèi)科所有醫(yī)生的郵件,你沒收到?” 抱著鮮花的手下意識收緊,走到病床床尾的郭瑤,腳步頓住,一臉尷尬:“收、收到了?!?/br> 既然收到了,那便沒什么好說的,周璟西轉(zhuǎn)過身去。 愣在原地的郭瑤,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言說了句“抱歉”,她轉(zhuǎn)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表情極為不自然地瞥了眼何歆歆。 被周璟西剛剛的眼神和氣場震懾住的何歆歆,站在門口,好半天沒回過神。 直到周璟西再次轉(zhuǎn)過身來,原本盯著他后背的何歆歆才猛然回神。 一種‘想逃’的念頭在心頭轟然滋長。 “周、周總..”何歆歆吞咽了一下,“我、我去——”她后脊有點發(fā)涼,抬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她要去中藥店了。 可周璟西卻說了句“等下,”他去柜子里拿了一把鑰匙遞給何歆歆:“去門診四樓,找到程燁,把這個給他。” 他看了眼何歆歆伸過來的手,目光落在她臉上:“手怎么了?” 她的手有點抖。 何歆歆忙縮回自己的手,“沒、沒什么?!彼咽滞韨?cè)蹭了蹭,然后再伸過去,把他手里的鑰匙接到手里。 看著她那逃命似的身影,周璟西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臉上是有什么東西,讓她嚇得手都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