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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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蟹在箱子里,被厚厚的冰鎮著,拿出來得時候,殼上還掛著一層白白微霜。 婉婉有點失望,“上京太冷了,這些蟹過來,都被凍死了。” 她以硝石制冰,從鯤縣出來時,便始終用降溫的當時,鎮著木盒子里的沙蟹,讓它保持在最好的休眠狀態。 可離開了沿海地區,氣溫驟降,這螃蟹本畏冷,便不是休眠,而是硬,邦,邦被凍死了。 這和她設想在上京城賣鮮活海物的目標還是差著許多。 高湛如何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先是安慰她早已垂涎三尺的胃,解開她心中擔憂。 “凍得沙蟹一樣食用,不耽誤一會做香辣蟹。” 果然,小姑娘疲憊得神色松弛了幾分。 他仿佛是給小姑娘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即提議道:“海物運輸途中,氣溫隨著季節不斷變化,初降溫外,還要適當保溫,讓海物始終保持在一個均衡溫度下運到上京,便會存活。” “而這個過程需要很久。” 久到在常年累月運輸過程中,慢慢從經驗中,一點點提取最有效的辦法。 “你這才只運送了一次,失敗很正常,多試幾次,總會成的。” 婉婉其實也是這樣想得,凡事沒有一撮而就的,總要一點點慢慢尋找應驗,步入正軌。 但道理都懂,可是失敗之后,還是控制不住小小的失落。 可先生這樣一安慰,她僅有的那一點點小失落也都煙消云散了。 婉婉心滿意足的吃到了香辣蟹,滿足的打了個哈欠,高湛是看著她睡著離開的。 高湛從容府離開時,別說雪停了,天都快大亮了。 清晨得第一縷光從東方緩緩升起,照在男子俊冷容顏上,本一夜未睡得他,面上卻見不到半分疲憊。 他抬眸,發現那棵始終不肯開花的寒梅,竟迎著昨夜這場風雪,悄然綻放了。 梅花香自苦寒來,高湛難掩自喜,他求了三世的姑娘,昨夜終于親口說喜歡他了。 - 容懷仲一覺醒來,絲毫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躺在了寢室的床上睡著的。 而他還沒來得及去問管家,昨兒到底是什么情況,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跑進來道:“老爺,咱家著賊了。” 容懷仲的書房被盜了,翻了個底朝天,公諜文書,宣紙字畫被扔得滿地都是。 容懷仲粗略得看了下,卻發現屋里一樣東西都沒少,來人不是賊偷,目的很明確,是來找東西的。 可書房中,許多重要的公文也都沒丟失,來人到底是在找什么? 容懷仲去見翊王時,高湛剛從容府出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兩人不約而同的將昨日之時翻篇,探討正事。 “他們是在找兵符。”容懷仲道,“他們推斷本王死了,要么將兵符給你帶回上京,要么秘密送到良王手中。” 其實若高湛死了,臨死之前他的確會這么做,也必將這樣做。 只是他沒死到,高湛根本就沒事,所以他們計劃得一切也都不成立。 容懷仲這才了然,忽然想起,“那良王殿下那邊,可要通知一聲良王,讓他注意安全?” 此時良王并不在上京,而在北疆恩城,千里追妻。 “不必。”高湛將高澤得信拿給容懷仲看,淡淡道,“他已經開始被人追殺了。” - 婉婉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都快要日上三桿了。 衣mama說姑娘一路奔波老累,不要叫,就讓她多睡一會。 而楓荷則是貼心的將府里攢了許久的賬目整齊得擺在婉婉床頭,只等著姑娘醒了,可以第一時間翻開查看。 那一摞賬目,高得將婉婉整個頭都藏了起來。 婉婉醒來后便開始埋頭查看,當從這一堆賬目中抽身出來時,明媚太陽已經不在,已是日落黃昏。 而她之所以能一口氣將這些賬目全都處理好,除了她游刃有余的算賬技巧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精神支柱。 那就是先生給她炒的,滿滿一盆的香辣蟹,婉婉從頭吃飯尾,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她看賬目時,喜歡邊吃邊看,那種腦袋思索,嘴巴咀嚼,味蕾在口腔中得到滿足的幸福之感,讓人下意識覺得開心。 婉婉一邊辣得吸氣,一邊撥著算盤,眼睛確實在賬本上打轉,直到她嗦完最后一只螃蟹腿兒,撥完最后一顆算盤,合上最后一本賬目,今日兒的事,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小姑娘吃完了晚飯,靠在軟榻上,抱著湯婆子,一時想得出神。 楓荷端著茶點從她面前走過,婉婉竟連發現都沒發現。 “姑娘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出神,我從你面前走過竟都不知道。” 婉婉能想什么,她忙了一天,閑下來便開始不受控制的想先生。 她忽然感嘆,自己真的是愛慘了先生,他們分開連一日都不到,甚至還沒到六個時辰,她就已經如此想念。 她要去找先生,總要有個什么正當理由,她忽然想到昨夜先生披在她身上的裘皮大氅還在她這,此時送過去最好! “楓荷,去把先生的那個裘皮大氅拿來。” “姑娘是要送還衣裳嗎?”楓荷取來大氅,問道。 這么明顯的想法,楓荷又怎會看不出門道。 只是翊王府距離這里還挺遠得,她們這功夫出這么遠的門,楓荷覺得有點太晚了吧? 婉婉說:“先生不在王府,在隔壁。” “隔壁?” 婉婉點頭,昨兒她與先生閑聊時,婉婉得知原來高湛秘密回京,不方便露面,所以一直沒回王府。 而他們家隔壁,與之一墻相隔的蕭園,原來是先生的。 所以兩人其實也只是一墻之隔的距離,行走起來很方便。 可小姑娘走著走著,忽而又停住了腳步。 翊王是秘密歸京,不能被人知道的機密。 所以她不能從正門走,明目張膽的去隔壁,被探子看到。 可她又不會輕功,墻這么高,她該怎么過去? 梯子,自然是梯子,爬墻得必備工具。 楓荷每日在院子里行走,自然知道哪里有工具,沒一會就抗來一架大小剛好的竹梯。 婉婉先是將沉甸甸的裘皮大氅扔過墻頭,然后自己緊隨其后的踩著梯子的階梯,輕車熟路的走上去。 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所以行動起來很是游刃有余。 因為楓荷也要上來,她一步跨坐在好好墻頭上,把梯子空出位置來,讓楓荷爬墻。 以前小姐爬墻,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爬,不用她跟隨,但這次要將梯子從這邊再般到另一邊,婉婉自己一個人拿不動,便要楓荷與她一起。 可楓荷膽子小,在下面躊躇不前,“姑娘,可是我怕高,我不敢啊!” 暑九寒冬,昨兒又剛剛下了一場大雪,縱然小姑娘穿了厚實得襖子,下身也穿了棉褲,可還是難以地方冬日里的寒氣。 婉婉剛坐到墻頭上就開始覺得凍屁股,這功夫已然只有更冷。 “楓荷,你快點,這墻上都是雪,我快要坐不住了!” 她現在不是凍屁股,而是屁股已經沒有知覺了…… 可楓荷還是不敢,婉婉嘆氣,兩條腿一邊耷拉一條,就像騎馬似的,在冷風中給楓荷鼓勵和安慰。 就在這時,蕭園里巡邏的家丁突然看到了墻頭上的姑娘,指著那身影,仰頭呵斥:“什么人!?” 這不喊還好,突然這么一喊,婉婉不知發生何時,只覺心口一顫,隨之身子一傾,整個人便向著地上栽去…… “啊!” 伴隨著墻頭被帶落下來一縷碎花般飄落的積雪,婉婉成功栽到了地上。 楓荷見墻上的小姐沒了,隨機對面傳來一聲慘叫,她也急了,大喊一聲“姑娘!” 隨即把著梯子,騰騰騰,一口氣楓跑到梯子頭兒,然后滿臉焦急的伸脖看向墻得另一邊。 “姑娘,您怎么樣,沒事吧?” 婉婉有一瞬得失聲,隨即才“誒呦”一聲,當真疼到不行。 楓荷見小姐還能說話,忙向湊過來的家丁,替她們小姐自報家名,“我們是容府的人,這是我們容府的小姐,與你們主子相識,還不快去稟報。” “別去!不許去!” 婉婉剛從墻上摔下來,此時的樣子就仿佛是一只張了嘎兒的烏龜,不能動,翻不得身,一點都不美。 雖然渾身疼得讓她懷疑人生,可到底還是面子更重要些,她才不要被先生看見自己這幅慘兮兮的模樣。 于是堅定道:“不許叫人,我自己緩一會就沒事了。” 可有些時候,到了別人家的地界,便就不是她說了算得了。 出了這種事,家丁怎能隱瞞不報呢。 就在婉婉望天長嘆,心里開始疑惑,她都躺這么久了,怎么還沒見緩解時。 不遠處出現一男子身影,那男子急步匆匆走過來,身后還帶著位跟得很吃力的太醫。 見到躺在地上的婉婉,他先是詢問了下情況,又由太醫上前查看。 從高處摔下來的人,在不確定傷到哪里的時候,是不能隨意移動的。 太醫看了圈,又把了脈,道:“所幸摔在了裘皮上,地下又有積雪,沒傷到筋骨,只是輕微扭傷,并無大礙,修養段時日便可恢復。” 得到確定無礙的消息,高湛得心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俯身,雙手一側托著婉婉的腋下,一側托著膝蓋,小心翼翼將她打橫抱起。 可即便高湛已經很小心了,在身子離地的那一刻,小姑娘還是忍不住疼得輕呼一聲。 高湛小心問她:“怎么,可是還有哪里疼?” 他緊張的一瞬又把太醫叫來給婉婉察看,結果小姑娘卻似一只炸了毛的貓一般,亮起尖尖得爪子,說什么都不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