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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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殿下的疑問,福管賬顫了顫,壓著胸口的狂跳,冷靜回話:“殿下的確家財萬貫,可這些年殿下將銀子都拿去置辦了產業,殿下名下的商鋪,田莊,店面遍布無數,但賬上可支配的流動銀子……” 福管賬吞了下口水道:“著實不多……” 他這話都是事實,并不存在私吞私藏,高湛向來日常生活簡單,不喜鋪張浪費,且一個單身漢的日子,再鋪張也鋪張不起來。 再加上他年少就隨軍出征,領兵打仗,從戎在軍的日子占據了他大半時間。 和將士們一起風餐露宿,日常見慣了百姓疾苦,饅頭咸菜也是一餐的他,節儉二字并非刻意為之,而是已經深入骨髓。 縱然回京后,身為皇子擁有金尊玉貴的生活,可于他來說不過依舊是一日三餐,一張床榻,無甚區別。 高湛也恍然想起,他曾吩咐過,日常開銷不必奢靡浪費,余下銀錢都用來置辦店鋪,所以這么年他名下的產業,數不勝數。 如此他也是家財萬貫的,只是一時動不得,花不得。 想通這一切的男子,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良王。 高澤忽然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皇兄,你有多少?借我一千八百金。” 果然,高澤忽然覺得自己這趟來得有些不是時候,今兒出門沒看黃歷。 他是支持翊王沒錯,但向來都是事上支持,銀錢不相融,畢竟親兄弟明算賬。 他訕笑道:“我能有多少,皇兄我一無官職,二沒戰功,三無……” “兄長不必哭窮。” 高湛一語道破,他也不欲與他多費口舌,打蛇七寸,殺人封喉,借錢自要拿人命脈。 “我知郁家小姐所在軍營。”他淡淡道,“借我,按市場利八分利,如何?” 他說完,篤定的看向高澤,那樣子顯然是告訴他,錢借我,消息給你。 方還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良王,手上的折扇抖了抖。 他作為江湖第一閣閣主,可堪稱天下之事盡在囊中,以消息牟利,但探尋郁司寧這事卻遲遲碰壁,始終未有結果。 果然軍營里的事,還是要身處軍營的翊王最靈通。 他想都沒想,向涵漳吩咐到:“去賬上給翊王殿下支取一千八百金。” 涵漳詢問:“要銀票還是要現金?” “要先金。”高湛果斷回答。 高澤貼心補充:“要一錠一錠,裝在精致盒子里,最好四周貼上鏡子,一打開就閃閃發光的那種。” 涵漳明了,應聲去辦了。 高澤調侃道:“皇弟這是要用金子把姑娘砸蒙嗎?” 高湛否定:“不是砸蒙,是——補償。” 想忘都忘不掉的補償。 一輩子都記得。 -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隨著婉婉濃重鼻音喚了聲“楓荷”,這一天便又開始了。 因昨日天降“橫禍”,婉婉的主屋住不得人,她便睡去了廂房。 可側房哪里有正房寬敞舒適,她起時眼中還帶著幾分未消得倦怠。 “姑娘,這是今兒一早那位先生送來的賠償。” 衣mama差小廝將兩個極精致的木箱子捧上來。 那木盒沉甸甸的,小廝端得極費力,其中一個因距離遙遠還冒了汗。 “嘭,嘭。”兩聲,盒子被放到桌子上發出沉悶聲響。 楓荷圍著盒子打量,“小姐,這里裝得是什么,看著不大,怎么這么重?” 她們昨夜睡得熟,熟到小姐房里發生了天大的事兒都不知。 婉婉起身下了床榻,不出意外,應該昨兒定好的賠償金。 果然蓋子打開,黃澄澄的金子滿滿兩箱,在鏡子的折射下,還發著耀眼光芒。 楓荷看呆了,“這么多——金子!”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的金子。 衣mama雖跟著先夫人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可此情此景也委實震驚不小。 婉婉自是為沒想到,這么說話算話不說,辦事效率也這么塊,一千八百金呀,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一夜之間就拿得出的。 楓荷感嘆道:“就一個洞,當真值這么多?” 婉婉道:“本是不值,但你要看這踩了窟窿的人是誰。” 若是她,她自是不肯做這樣的冤大頭。 可若是換了一個半夜偷爬女子房頂,理虧的人,如此便是值得。 楓荷怔怔,“那小姐院子里還有兩個廂房呢,公子老爺那還有好幾間,若一一都砸了,豈不是要賺大發了?” 婉婉瞧了做發財白日夢的楓荷,“這世上那有那么多好事被你占,能趕上這一遭以是難得。” 經此一事,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踩別人家房頂,以免再損失一千八百金。 所以她到是想都砸了,可也得有冤大頭肯出才算。 小姑娘不在意今后是否還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機會,她現在只在乎現在,這一千八兩金,夠不夠數。 金國金銀貨幣鑄造規格,分為一兩,二兩,五兩,十兩,二十兩。 這箱子里的都是規格最高二十兩的,如此一定金二十兩,一千八百兩,便是九十錠。 婉婉不覺疲倦的一個一個搗騰出來,再一個一個數回去。 一個箱子里四十五錠,兩箱加起來,不多不少一千八百金剛剛好。 一早起來就數金子數到手腕酸疼的婉婉,決定收回昨夜她說,發財夢被打擾就不靈這話,她這顯然就是發達了啊! 楓荷道:“小姐這金庫如今成了名副其實的金庫了,黃澄澄都是實打實的金子。” 衣mama瞧著一夜之間便可拿出這么多金,便知老爺的這位門客,不是普通人。 而婉婉在心里算了下修補屋頂和折扣屋內損失,再加上她建造小廟的支出,仔細算下來,竟還是虧空。 如此一早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樂沒了。 婉婉用過早膳,叫楓荷帶上銀子,備上馬車,出府。 楓荷問:“小姐我們去哪?” 她并未聽說今日哪個綢緞莊出新品,也未聽說那個糕點鋪子出了新點心? 婉婉說:“不去長街,我們去上京鏢局,選鏢師。” 她昨兒就已有了打算,他父親雖是文官,家里不必武官守衛森嚴,可也不至于漏風成這樣。 大半夜深宅大院,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好歹也是當今太傅府邸,他父親也是要面子的,如此覺得要選幾個身手好的鏢師,看家護院,鎮宅! 上京鏢局坐落在城南,這里幾乎云集了上京城所有鏢局,身強力壯的武林大漢隨處可見,江湖氣息濃重。 而婉婉之所以選擇上京鏢局這家,是因為這家鏢局的林總鏢頭曾是定國公手下的副將,因在戰場受了重傷不能繼續參軍,如此轉業,在上京城開了這家鏢局。 她要選入府的保鏢,自然要找身份背景都信得過的,而這的鏢師都是軍營里退下的將士,身份背景干凈,且作行事風嚴謹,不似其他鏢局魚龍混雜,江湖氣息濃重。 當容府馬車停在鏢局門口時,林總鏢頭好似開了天眼似的,第一時間迎上去。 他年紀與婉婉父親相仿,身材魁梧,生有連腮胡。 婉婉帶著帷帽,可他依舊一眼就認出,笑著迎上前:“容丫頭!” 習武之人性情豪爽,聲音也豪爽不羈,婉婉微微頷首,禮貌道了聲:“林伯。” 結果她還未及說明來意,林總鏢頭就先說了:“來選保鏢。” 他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因為話落,他就招手向一旁管事吩咐道:“去,把咱們這最能打的都帶過來,任容丫頭挑選。” 婉婉瞧著熱情過了頭的林總鏢頭,頗有一種八百年來一回客,強買強賣的味道。 她不禁四下瞧了瞧,難道是最近生意不好,要黃了? 可來來往往的鏢師和商客,到處寫著欣欣向榮,生意興隆八個大字,這哪里有半點要黃的意思。 婉婉有些意外:“林伯怎么知道我來是要選保鏢呢?” 她什么都沒說,林伯就什么都知道,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林總鏢頭面色微微一怔,轉瞬“嗐”了聲。 解釋道:“這不最近上京城里總鬧賊,和你一樣來來保鏢的貴小姐,一天都來好幾波。” 他解釋著,“你一來,不用說,我就知道你家也招賊了吧?” “林伯果然洞察。”婉婉有些佩服,“難怪生意這么好。” 林總鏢頭抹了把心虛的汗水,勉強扯出一絲笑:“咱干這行,就得這么敏感,啥都知道。” “快別在這說了,容丫頭,進屋一邊喝茶一邊選。” 婉婉隨著林總鏢頭,剛到廳中,那據說是最能打的鏢師便魚貫而來。 一共有十人,穿著同樣的服裝,整齊站成一排,垂目靜等著吩咐。 他們言行舉止似都是經受過專業□□的,有禮有儀,很是端莊。 婉婉瞧了眼這十位“勇士”,又瞧了瞧此刻在院中練武場上,正赤膊練武的大漢。 那林伯推薦的這十位,可是太瘦弱了,兩人加一起勉強頂那邊一個大漢,是狼見了都要哭著走的那種單薄羸弱。 “林伯……”婉婉下意識越過那些人,目光看向練武場。 她想說,還是后面的看著嚇人,鎮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