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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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中了那種藥,老父親用腳趾頭像,也知定然是不堪回憶的。 這其中有沒有遇到趁人之危的壞人?女兒衣物盡換,可是受到了什么登徒子的侵犯? 他不想問,也不想女兒記得,無論怎樣,安全歸來便是好的,其余他只當做從未發生過。 他不希望女兒醒來后,被這樣的陰影籠罩,揮之不去。 他見過太多有這樣不幸遭遇的姑娘,一輩子生活在恐懼和憎恨之中,在提不起希望的日子里,慢慢被摧殘,消磨殆盡。 世人對女子的要求,總是格外苛刻的,這也叫許多女子接受不了自己曾經歷過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往,永遠不肯直面。 “所以臣想……與其記得徒增煩惱,倒不如將這件事徹底忘記。”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 容懷仲說:“是!臣知殿下有一種藥,一覺醒來,可忘記昨日記憶,臣想要求一顆,給小女服下。” 老父親只希望女兒的人生能夠是完美的,不留遺憾。 他希望他的婉兒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燦爛明媚,活得似個小太陽,而不是被陰霾籠罩,從此眼中沒了光。 高湛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而這件事,于婉婉而言,的確也不是什么一件值得追憶的事。 老父親護女心切,連連懇求。 男子靜默不語,沉思良久,最終同意了這個要求。 - 婉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屋里竟一個人都沒有,叫了幾聲,衣mama,楓荷和青蝶都不在,只進來個在院子里灑掃的小婢女,一問還三不知,只說人都往前院去了。 婉婉穿了衣裳,簡單用簪子把頭發挽起,便出了蕪華院。 她現在有些好奇,她們到底干什么去了,竟撇下她不顧,這也沒到發月例銀子的時候啊。 腳步漸進,便聽到了前廳傳來十分激烈的對話聲。 此時前廳內,容懷娟正哭得傷心又委屈。 這是她在兄長面前一貫做法,一哭二鬧三上吊,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總有一種能牽動兄長那顆疼惜小妹的心。 可這次,無論容懷娟怎么哭訴解釋,容懷仲猶如一塊銅墻鐵壁,面色鐵青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兄長,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婉兒好啊!” 她這話已經說了十四年了,以前容懷仲還信,畢竟這是他的親meimei,是婉婉的親姑母。 可自從喬聞章一事后,容懷仲便不再信了。 “你還知道你是婉兒的姑母,口口聲聲說為她好,我就沒見過哪個姑母這么往自己親侄女身上潑臟水的!” 婉婉從沒見到父親如此震怒過,特別是對從小相依為命長大的姑母。 容懷娟被兄長寵愛了一輩子,從小到大,她說什么兄長就沒有不依的,如此見兄長態度堅決,也是意外。 可她并不死心,只道:“婉兒被壞人所害,失了清白,我這個做姑母憐惜自己的侄女,恐她日后不能議婚,便叫自己兒子娶婉兒做正妻,我處處為婉兒著想考慮,替她遮掩,兄長怎么能說我是往自己的親侄女身上潑臟水呢,兄長這么說豈不是叫娟兒寒心!” 她死不承認不說,還口口聲聲為自己辯解。 容懷仲見meimei一口咬定了女兒如今已然不是清白之身,以此要挾他松口,同意這門親事。 容懷仲痛心疾首。 “夠了!”他氣的倏得起身,走到她跟前,“婉兒昨日在壽宴身子不適,暈倒在了御花園,是重陽長公主遇見,叫了太醫診治,并把她送了回來,根本不是你說的那般,你還要抹黑嗎?” 容懷娟自然不信,“兄長,事到如今,您難道還要一個人苦撐著,不肯和娟兒說實話嗎?” “如今婉兒已是殘花敗柳之軀,你為什么就不肯同意這門親事,放婉兒一條生路?” “我看是你想要害死你自己的親侄女!” 容懷仲氣急敗壞,一個掌摑重重落在容懷娟的臉上。 發釵珠花被甩出老遠,高聳工整的發髻也整個向一側傾斜,容懷娟的嘴角還滲了血。 她捂著火辣辣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兄長,你打我!” 長這么大,兄長對她從來都是溫言相對,莫說打她,連一句重話都未說過。 “你自己做了什么黑了心腸的事,你心知肚明!”容懷仲氣得面色發白,牙齒打顫,“從今以后你我不再是兄妹,你也不要再踏入我容家半步!” 就這樣突然被兄長逐出門,容懷娟萬萬沒有想到。 她還要哭訴什么,可容懷仲根本不容她說,狠狠叫她“滾!” 衣mama給管家使了個眼神,容府家丁便不由分說的把披頭散發的容懷娟拖了出去。 那情景狼狽極了。 至此,站在后門目睹這一切,一臉茫然的婉婉徹底懵了。 父親為什么這么生氣的打姑母,姑母又為什么要提這種根本不著邊際的親。 還有姑母說她已是殘花敗柳之軀,可父親卻說她昨日病倒被重陽長公主所救,姑母是在往她身上潑臟水。 可無論這兩種,哪一種說辭,這一切在婉婉腦海里全都是空的。 一覺醒來,她記不起昨日發生的事。 所以她到底錯過了什么? 作者有話說: 回復留言【徐長吟】【wuwahoo~】世子是男主帶走女主之后自我發現的~ 上章結尾小修了下,添了個劇情,寶子們感興趣可以回去看一下下哈。 感謝小寶貝們留言,【wuwahoo~】【團子貓貓貓】【每天要吃水果】【上樹】【徐長吟】【林雅舞】【暮雪】【萬能椰子油】【朝夕】【小香】【小白人ha】【frankkkkk】 第三十七章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容懷娟被兩個小廝左右架著往出拖, 起初她拼了命的大喊“兄長”。 結果都快被拖出門口了,也不見容懷仲有所理會,容懷娟臉色一變, 全沒了剛才可憐模樣。 她手臂用力一甩,掙脫了鉗制, 對著被甩開的小廝露出猙獰模樣,道:“我可是長寧侯府的夫人, 你們也敢碰我,吃了狗膽了嗎?” 那兩個小廝互看一眼,有些被駭住,便不敢湊近了。 她一邊站穩,一邊整理自己的發髻妝容, 可頭上固定發髻的簪花早已丟的不知何處去, 半張臉腫得似個剛出鍋的大饅頭。 衣mama陰沉著臉走上前, 任由她在自己凌亂的發髻上胡弄著,想要找回最后的體面。 可她這模樣, 那還有什么體面可言? “二姑奶奶, 你原也是大家出身的貴小姐,又嫁得伯府這樣的門庭, 榮耀顯赫,一生無虞, 可為何偏要做這些黑心腸的事,毀了自己, 你不為自己考慮, 也要為自己的兒女積德。” 給自己的親至女下藥設計陷害, 小姐可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 身為姑母, 她也下得去手。 容懷娟一時沒聽懂衣mama的言外之意,所有思緒都只落在了衣mama頭半句話上。 “什么叫原也是。”容懷娟挺直了腰背,昂首道,“我乃是當今太傅的親妹,父親也曾任戶部尚書,爺爺乃先皇最信任的御史大夫,侄兒明年春帷更是早已認定的殿前三甲,前途不可限量,我容家世代簪纓,累代官宦,你怎能說原也,我幾時不是?” 她在宣平伯府的這些年,若不是仗著娘家的勢,又怎還會有今天這樣的地位。 衣mama連眼皮都未抬,看她一眼。只當她看做是秋后的螞蚱,無力掙扎。 “老奴并未說容家不是,老奴說的只有您一人不是。” 容懷娟猶如是被觸了痛處,眉目變得更加猙獰。 衣mama卻繼續淡淡道:“老爺與您已經斷了兄妹關系,從今以后,你只是宣平伯府的二夫人,與容家再無干系。” “老刁奴,你仗著我哥哥心善,竟還當家作起我兄長的主了,我與兄長是這世上唯一的血親,相依為命長大,豈能是你三言兩語就挑撥得?” 容懷娟自然不肯斷了自己娘家的退路,今日兄長雖打了她,也說了斷絕關系的狠話,但她也只當成這是兄長一時的氣話。 其中必然存在誤會,還有挽回的余地。 衣mama自然知曉,以她的身份,不該插手主子的事,所以在容家這數十年,無論是伺候先夫人,還是照顧小姐,她雖不喜這位二姑奶奶,但都未曾在老爺面前說過只言片語。 但這次,她要狠狠斷了容懷娟的希望,讓她認清事實,一輩子不要再想要插手娘家的事,陷害她們小姐。 “二夫人這話,說得不對。”衣mama冷冷否定,“老爺這世上的血親,只有小姐和少爺二人,于你不過是嫁出去的meimei潑出去的水,對你一再忍讓,也不過是為維持兄妹之情,但二夫人卻因此想要動老爺的女兒,動他的心頭rou,一次不成再來一次,自食惡果。” 這種話,衣mama自知不該出自她一個下人口中。可容懷娟是個什么作態,這么多年她可太知道了,若不把話說透,讓她徹底死心,回頭她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她不敢保證老爺會不會一時又心軟了。 “我……”容懷娟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我沒有,婉兒這事不是我做的。” 衣mama自然不會聽她的辯解,“有沒有,二夫人自己心知肚明,且老爺最討厭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之人,二夫人今日之舉,若還想要老爺原諒,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你!” 容懷娟氣得顫抖,而更多的還是徹底失去兄長的不甘。 她怎么能失去兄長,失去容家給她帶來的榮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二夫人,老爺說了,從今以后再不許你踏入容府半步,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們這些下人要尊巡老爺的令,把你趕出去了。” 衣mama話落,方才架著她的兩個家丁兇神惡煞的擼著衣袖,其實這么多年,容府上下,太多看不上這位動不動就責罵下人的二姑奶奶了。 容懷娟氣得咬牙,她不過是來提親,幫兄長解圍,她不過只是提了一嘴,就引得兄長大怒指責。 她做夢也沒想到,眼看就要成的事兒,最后竟會鬧成這樣的地步。 不方便跟進去,一直守在門口的高mama,見自己家夫人這般情景,忙跑過去。 她聽了二人這番對話,大抵便猜到這事被弄巧成拙,夫人這個模樣,事情必然也十分嚴重了。 高mama扶著不甘心的容懷娟,“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有什么事回頭再說。” 她們夫人現在如此狼狽模樣,實在不亦在外多留,且一側臉腫得這么高,要看郎中才行。 容懷娟自然不死心,可此刻容府如銅墻鐵壁一般不由她進去再見兄長,她咬牙,最終氣沖沖上了宣平伯府的馬車。 此時馬車里,喬清樂正等著母親的好消息,見母親回來,還沒看清就問:“母親怎么樣,舅舅是不是答應了?” 她方才在馬車里還暗暗打算,若容念婉嫁進她家,做了她的嫂嫂,落在她手里,她定要處處掉臉色,給她小鞋穿,日日立規矩,反正是肯定不能叫她舒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