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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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搭在小幾上,腕下墊著脈枕,燭光映著他的手腕,上面扎著幾根細細閃閃的銀針。 “小公主,你確定你這招管用?” 坐在花辰對面為他施針的人,正是黎皇后所出三公主,高濛。 此刻她沒時間回答他的話,正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的努力的翻著醫書。 燭光映在她的臉上,可她實在太認真,頭影遮住了書的光亮,看起來委實有些艱難。 “書上說,媚藥之毒,扎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高濛一連點了花辰四五個手指,最后還是沒弄明白,到底要扎哪根。 “干脆十個手指一并都扎了算了!”她有些負氣,“不行把腳趾也扎了,總歸是不會扎錯的。” 花辰一聽整個人都懵了,不禁深深懷疑,“你到底會不會醫?” 高濛腰桿一挺,死不承認道:“會啊!怎么不會!你不信我?” 花辰身子一癱,絕望的放棄掙扎。 他忽得想起什么,問她:“你該不會是翊王派來,故意弄死我的吧?” “我皇兄?”高濛眨了眨眼睛,卷翹的睫毛似一把濃密的小扇,“你和我皇兄——有仇?” 她幾乎是一瞬,連猶豫都未曾猶豫,就從翻看如何怎解媚藥之毒轉而去查看人體xue位。 一邊看嘴里一邊還嘀咕著:“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這個也不是,到底是哪個?” 花辰有點后悔,他怎么就出門不看黃歷,遇到了這么個不靠譜的公主?不靠譜也就算了,他還就叫她三言兩語的,就給忽悠來了,還真以為她能醫。 “誒,你在找什么?” 他瞧著她嘴里嘟囔半天“不是”,有點不耐煩。 高濛連頭都沒功夫抬,仔細尋找,隨口應付道:“在找死xue呢。” 花辰覺得有點不對,“你找死xue干什么?” 她就是再專研醫術,忙著學習,也要先把病人治好了之后再學吧,這是最基本的醫德。 小公主這才抬頭,水潤的眼睛看向他,不緊不慢道:“殺你啊,你不是說你是我皇兄仇人,我不殺你反治好你,再由你殺我皇兄,那我還不如直接殺了你。” 小公主調理清晰的讓花辰毛骨悚然。 “誰是他仇人了?誰要殺他了,我就是那么一說,玩笑,開玩笑你懂不懂?” 花辰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他怎么就忘了這小祖宗是高湛嫡親的親meimei,一個爹一個媽的,護短得很,開不得玩笑! “哦!料你也傷不著我皇兄,只有被我皇兄傷的份。” 小公主眼睛澄亮,心思也通透,她徑自又翻回了尋解媚藥那頁,花辰見狀,深深的松了口氣。 他是在高湛把人帶走后發現自己也中了春,藥,但他所中之藥與婉婉所中并不是一種,可見不是一人所為。 而他體內的藥性也并沒有婉婉的烈,按理來說有藥可解,但他敗就敗在選錯大夫,所托非人。 這位小公主打著她神醫圣手的幌子,坐在這翻醫書都翻大半個時辰了,他原本是可以用輕功離開皇宮,去宮外尋醫的,結果被她這么一耽誤,別說輕功了,藥性已經漫延至全身,他現在還能很沉穩冷靜的與她溝通,就已經覺得很是幸運了。 “你別動,我要給你施針了!” 小公主醫書一扣,眼神一瞬變得認真凝重起來。 當皇帝一眾人趕到水鴛閣時,花辰的藥已被高濛解了,兩人衣著工整,對面而坐。 花辰吹著他被扎成篩子的十根手指,三公主則在低頭認真的收拾著她的小藥箱。 黎皇后見到女兒,第一時間走過去,見到兩人似并沒什么,才放下心,溫聲問女兒道:“濛兒你怎么會在這?” 她看了眼一旁吹手指的梁州世子,心下差不多也了然了。 高濛終于整理完她的小藥箱,蓋上蓋子,笑呵呵道:“母后,我半路碰到中媚藥的世子,就順便救了他。” 花辰顫抖著還在滲血的十根手指頭,腹誹,那是順手嗎?明明是見到中毒的他,兩眼發光的走不動道,追著他口口聲聲跟保證,自己醫術高超能夠起死回生,非拉著他解藥。 要不是他一念之差,他現在早就舒舒服服在醫館里,由經驗豐富的老醫師為他救治,何故在這遭了半天罪,十個手指被戳破,由她來練手? 黎皇后聽到媚藥二字,心口一顫,臉色立馬就不好的。 “世子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粘了那種藥,黎皇后第一反應就是他有沒有對她的女兒動手動腳,就是什么都沒發生,這事傳出去,公主的名聲也不好了。 她回頭看向皇帝,是極少能見到的求助眼神。 皇帝想了想,“今日之事有關公主名節,任何人若傳出去半個字,格殺勿論。” 后面垂首應是,可三公主卻炸了毛。 不讓傳,那怎么行! “你們,你們,別聽我父皇的,出了這門檻見人就要說,本公主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將誤食媚藥的梁州世子從瀕臨之際拉回來,險象環生,成功救治!成功救治,聽到沒有!” 高濛掐腰命令,她好不容易治對了一次,怎么能就這么被雪藏了? 黎皇后捂著女兒的嘴,叫她不要再說了,越說越不像話。 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么救?什么都沒發生,任誰能相信? 她喝令道:“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半個字,本宮就治你們所有人的罪!” 帝后都發話了,三公主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敢聽啊。 這時皇帝抬起眼皮,看向花辰,“世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辰藥性解除,渾身輕松,他躬身行了一禮,一五一十的說了他發現自己中媚藥,遇到公主,被公主救治的全過程。 皇帝面上瞧不出情緒,倒是始終端莊的皇后,涉及女兒,總是會亂了心神,沒了往日從容。 皇帝輕咳了聲,看向花辰,道:“朕召了那么多女眷入宮為世子相看,世子一個都沒看中,不成想竟看上了朕的女兒。”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極不情愿又沒有辦法道:“罷了,既然你看上了朕的三女兒,朕便下旨,給你們賜婚。” 花辰一瞬蒙了:“陛下,臣……臣沒看上公主啊!” 此話一出,挎著藥箱的三公主不愿意了。 她掐腰質問:“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沒看上本公主?本公主哪不好,由你看不上?” 高濛氣呼呼道:“本公主剛剛救了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懂得知恩圖報知不知道?” 花辰顫抖著雙手,欲哭無淚。 就在他再無法為自己辯解,以為自己就要做這受氣駙馬之時,三公主卻一轉看向皇上,圓潤的臉一變,委屈哭訴。 “父皇,你是喝醉,神志不清了嗎?他都多大歲數了,都快能做我父親了,您讓女兒嫁給這么一個老男人,您是不愛女兒了嗎!” 高濛說著一頭扎進皇帝懷里痛哭流涕,哭得龍袍上本是騰云的升龍,哭成了入海的降龍。 濕了一片。 老男人?花辰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可置信道,年紀大是大了點,可也沒到能當爹的份吧? 但這話他自是沒說。 黎皇后見女兒如此決絕,自然心疼,她道:“陛下,濛兒才十三,和世子整整差了十三歲呢!” 高濛只知道梁州世子是大齡剩男,卻不知道具體年齡,聽到竟整整差了十三歲,更是驚得滿臉的不可置信,呆了一息,轉瞬“哇”的一聲,哭得更難過了。 她哭的可憐,更是發起狠話來,“父皇,濛兒就是一輩子不嫁,就是出嫁做姑子,就是做老姑娘,就是死,我也不嫁給他!” 她淚眼汪汪的指著花辰,滿心滿眼都是嫌棄,她甚至在想,自己剛才怎么就起了仁善之心,救了這么個麻煩。 想做她的駙馬,做夢! 這么徹底的被嫌棄,花辰一臉無辜,他招誰惹誰了? 為不讓小公主自毀一生,他道:“臣謝圣上美意,但臣與公主的確不合適,公主正值芳齡,臣卻已近而立,年紀懸殊,不敢耽誤公主花樣年華,毀她一生。” 高濛抹了抹眼淚,“算你有自知之明,虧我沒白救你!” 如此,皇帝就是再有心賜婚,也只能暫時擱置了。 - 此刻蕭園。 祁沨守在門口,屋里傳來陣陣不可言說的聲響。 周管家拎著燈籠過來,算了算,不可置信道:“都得有兩個時辰了吧?” 廚房的沸水滾得,添了一波又一波,周管家等得著急,這才過來看看。 祁沨看了看天色,認真糾正道:“兩個半時辰。” 周管家嘖嘖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這時屋里的聲音漸消了,祁沨和管家相識一眼,都默契的不再說話。 婉婉一瞬癱軟在仙人寬厚的胸膛里。 仙人說話還是很算話的,說不再叫她隱忍,便再未曾讓她忍耐。 只是仙人的探索不止在唇齒間。 她不知什么時候,仙人已經從耳房把她抱進了臥房。 她只覺得眼前一會漆黑,一會明亮,微睜開眼,看見的都是仙人俊逸容顏,而有時仙人的模樣也會變得模糊不清,因為她的神志全不在哪兒。 仙人說,若她耐不住,就要與他說。 可她似乎什么都不用說,只需抓著仙人的衣襟,躲在他的懷里。 他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藥性的抽離,一瞬帶走了婉婉身上所有的力氣。 愉,悅過后的淺靜,伴隨著還未能平復的微喘。 高湛將那個濕嗒嗒的小姑娘放到床榻上,她似一只魘足的小獸,闔著眼,乖巧的全沒了方才的迷迭。 可她的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肯松開。 “乖,我去叫水。” 他松了她的小手,可婉婉的另一只手又攀附上來,不肯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