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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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自飲了杯傷心酒后,轉(zhuǎn)過頭又說了句,“膽小鬼”,這才覺得心里平衡些,不理他,自顧自看歌舞去了。 這時一舞曲畢,舞娥們翩翩退去,內(nèi)侍上前報場,下面上臺表演的,便是上京城最有名的雜耍班子。 這雜耍班子在上京城內(nèi)很是出名,但這些年卻只在民間百姓之間流傳,公候貴胄和皇室都為曾見過,太后偶然得知,很是好奇,如此欽點了一出戲猴兒。 內(nèi)侍退去,只見雜耍藝人起初先是領(lǐng)上來一只小猴,那小猴穿著和人一樣的衣服,只是亮相便已經(jīng)引起眾人笑聲。 一位年紀(jì)小的姑娘還指著那只小猴驚訝的說:“母親,那猴子竟還會穿衣裳。” 那孩子母親摸摸女兒的頭,笑著說:“母親也是頭一次見呢?!?/br> 就這樣,隨著鑼聲召喚,又不斷有四只猴子上臺,它們的出場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翻跟頭上來的,有的是作揖上來的,有的是推車上來的,最后一個更絕,竟是蒙著眼睛上來的,結(jié)果差點走過了頭,被同伴給拉回來的。 待五只小猴到位,戲耍藝人又換了音樂,五只小猴便隨著樂聲整齊站成一排,跟著鑼點聲的快慢,分別翻起了跟頭,著實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據(jù)說這是雜耍班子為了太后壽宴特意編排的《猴子拜壽》,五只小猴賣力表演,活躍的讓人移不開眼,而就在鑼聲最高亢之時,那五只小猴如疊羅漢似的,三二一的摞在一起。 最右邊小猴手里亮出上聯(lián)“福如東海長流水”最左邊手里則拎著下聯(lián):壽比南山不老松。 中間的小猴不知在哪里捧出了個又大又飽滿得桃子,臺上也起了nongnong霧氣。 而站在抱桃兒小猴肩膀上,最上面猴子則在這時候亮出了橫批,“猴子摘桃”。 惹眾人眼前一亮,一旁藝人拜壽,稱此桃是西王母蟠桃園所摘,王母娘娘特許,送給人間太后祝壽。 皇帝見太后笑得開懷,也是高興,叫內(nèi)侍重賞雜耍藝人,雜耍藝人捧著賞銀,連連謝恩。 這時有宮女將一早備好的壽桃程上來,太后的自然是最大的那個,而其余依次分下來,分給婉婉這也足有掌心那么大。 婉婉看著小猴拜壽有趣,還能變出桃來,卻沒想到自己也有幸能嘗一嘗這小猴“摘”來的壽桃。 上首太后大抵夸贊了這桃子結(jié)得好,果實飽滿,果汁豐富。 待太后用了第一口,眾人才陸續(xù)用起來。 婉婉早就對這桃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若是在家里,她定是要捧著它一口咬下去,大快朵頤的吃個滿口果rou甜汁才算過癮。 但這是在宮宴,于是只能撥了皮兒,拿起小勺子,十分講究的,一下一下的舀著吃。 因著講究吃像要雅,所以宮里提供的勺子也是小的可憐,不過拇指腹那么大點,舀一勺下去還不夠潤口的,沒等嘗出啥滋味,就沒了。 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勺子雖小,若是以勺子為半徑,在桃rou上狠狠這么挖上一圈,那么挖下來的果rou便多了幾倍,一口吃上去,也很是過癮。 婉婉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別人家貴女還在小雞啄米似的小口小口的吃,她卻已經(jīng)先人一步,只剩下個干干凈凈的果核了。 桃子是吃完了,婉婉望著小碟內(nèi)淌了足有小半碟澄澈的桃汁。 她偷偷把桃核拿出來放在一旁,悄咪咪端起小碟,不動聲色的把桃汁倒進(jìn)了自己的小茶盞中。 楓荷立在小姐身后,偷偷憋笑,放眼望去,也就她們家小姐,連桃汁都不放過。 其實挖桃rou而淌下的桃汁最是美味,婉婉舔舔嘴唇,很是意猶未盡。 果然,還是給太后進(jìn)供的桃,是精選中的精選,比她平時吃到的,不知好吃多少。 容懷仲知道女兒素愛吃桃兒,且因為地理位置原因,上京城的桃花都是碧桃,結(jié)出的果子沒有食用價值,像這樣飽滿多汁的桃子,最近也要在幽州運送過來。 如此老父親怎能不懂女兒的心思,就在婉婉意猶未盡之時,她的小碟子里“啪噔”又跌進(jìn)一顆粉粉嫩嫩的大桃子,猶如從天而降一般,砸進(jìn)了婉婉心坎里,小姑娘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容懷仲面上不動聲色的和同僚敬酒寒暄,私下卻是左手夾在右胳膊腋下,悄悄把自己的桃傳給了身后的女兒。 小姑娘湊到父親身后,甜甜說了句:“謝謝爹?!?/br> 老父親唇角微微勾起,淺笑不語,這種小動作,只有他們父女兩個知道。 婉婉拿起勺子,繼續(xù)奮斗她的桃子,容懷仲則是把身后的女兒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畢竟女兒能吃下兩個大桃子這事,做父親的還是要幫著藏著掖著點。 兩個桃子下肚,婉婉滿足的打了個嗝,此時壽宴也進(jìn)入中期,歌舞漸散,只還有樂聲繞梁。 一眾王公朝臣面頰都喝得紅撲撲的,丁嫣柔又適時出現(xiàn)在了洪箐箐身邊,悄聲對她說:“成了,估摸一會出去看煙花,藥性就該發(fā)作了?!?/br> 她將藥注進(jìn)了桃子里,一路目送著,親眼看著被吃下,才回來。 洪箐箐覺得丁嫣柔這藥有點下遲了,埋怨她怎么不早點下,最好讓她在宴會上發(fā)作,豈不更加出丑。 丁嫣柔的目的不是讓容念婉只單是出丑而已,因為出丑只是如了洪箐箐的意,讓她再不可能成為翊王妃的人選,而丁嫣柔要的,則是讓她徹底身敗名裂,在宴會上頂多只是名裂而不能身敗。 她是要借洪箐箐之手,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人多眼雜,能下手已是不易?!?/br> 丁嫣柔這話在說謊,剛才耍猴精彩,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臺上的猴子,就連做事的宮女都忍不住賣了呆,但她有自己的盤算,怎會全以洪箐箐的意愿呢。 洪箐箐聽丁嫣柔這么說,看了眼還沒什么反應(yīng)的容念婉,心里還是不爽,但到底也沒再說什么。 婉婉吃了兩大個桃子覺得好飽,有些撐,可撐著撐著就開始有些暈了,暈著暈著又感覺有些困,除了桃子,她竟什么都吃不下了。 這時內(nèi)侍向皇上稟報,說煙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zhí)蠡噬匣屎笠岂{,出去觀看。 一時間眾人都起身隨駕出去,婉婉雖覺得有些不適,但也還好,覺得出去看煙花透透氣也好,如此便起身。 粼微閣建在荷花池之上,看煙花之處在荷花池對面,需要下了粼微閣再沿著湖岸往前走,而煙火便在隔墻外的一處空地燃放 雖然湖岸兩側(cè)被燈照得通明,但夜色下考慮男女大防,如此眾人便自覺分為了兩隊,男子隨著皇帝而行,走荷花池左側(cè),女子則跟隨太后,皇后走右側(cè)。 容懷仲囑咐楓荷照顧好小姐后才隨著男子一行人離去。 婉婉是跟著一眾貴女走在了荷花池的另一側(cè)。 起初在粼微閣她只是覺得有些胸悶,不舒服,可沒走幾步便開始有些喘。 婉婉察覺自己身體不適,便下意識去叫楓荷,可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一直跟在身后的楓荷不見了。 胸口的憋悶感逐漸上涌,帶著體溫的上升,讓她猶如被置在火上烤。 婉婉不知到自己這是怎么了,但有一點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她用手按著心口,只希望心跳可以被按得跳慢一點。 可顯然這種辦法是無效的。 而她細(xì)微的異樣變化,緊隨其后的洪箐箐皆看在了眼里,跟隨在身后的丁嫣柔小聲說:“你瞧,她這是發(fā)作了?!?/br> 洪箐箐按耐不住,露出一絲得逞狹笑,二人從行動明顯漸緩的婉婉身旁徑直走過。 “瞧著吧,用不了一會,她就要成為眾人的焦點,全上京城恥笑的對象?!?/br> 洪箐箐倒是有些遺憾,并不能站在那好好看看丁嫣柔所說的情景,到底是何模樣。 她這個始作俑者,當(dāng)然要若無其事的只當(dāng)什么都沒不知道,待后面?zhèn)鞒鍪裁纯叭肽康氖聝?,她還要以帕掩口,做出一副震驚表情,說上那么兩句,“容家小姐當(dāng)真惋惜”一類言詞以證明她的清白。 身邊的人一個個從婉婉身邊走過,婉婉卻覺得自己手腳軟得厲害,似乎每邁出一步都要用盡平時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力氣。 她見不到楓荷,便下意識想要去找柔jiejie,如她尋了半天,也不見柔jiejie的身影。 這其間有人來詢問婉婉可是有不適,婉婉下意識察覺自己這異樣來得蹊蹺。 皇宮復(fù)雜,她不好將自己托付給不認(rèn)識的人,如此便只道自己無妨,她想走到荷花池對面,找到父親就好了。 可身體的反應(yīng)遠(yuǎn)比她預(yù)想還要嚴(yán)重,方多用些力氣還能走,不過轉(zhuǎn)瞬她竟是連力氣都沒了。 婉婉知道自己這情況,走肯定是走不動了,一眾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便先尋了個地方小坐,緩一緩,興許這莫名其妙的悶熱感一會就好了。 就在她眼神渙散,思緒不斷飄離,人也一會清醒一會糊涂之時。 一抹橘紅身影出現(xiàn)在她眼前,那人抓住婉婉的手腕,一搭便知:“你被人下了藥。” “下藥?”婉婉恍惚間,“誰要毒害我?” 她在宮中并無仇家,是誰要她的命? “不是毒藥。”他頓了頓,“是比毒藥還可怕的一種藥?!?/br> 他說完,便見女子已是面頰泛紅,已有神志不清的跡象, 他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這里不安全,跟我走,我?guī)闳€地方!” 婉婉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我不走! 她又不認(rèn)識他,誰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她想著不管怎么樣,她就坐在這不走了,父親就在不遠(yuǎn)處,等著父親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肯定會來找她。 若她走了,父親就尋不到她了。 可這也只是她腦子里的想法,渾身無力的她,哪里又有能力反抗,更容得她來反對,男子不過輕松一帶,便已將這個意識模糊的姑娘給抗走了。 那抹橙紅身影輕松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楓荷原本是跟著小姐寸步不離的,可不知被誰踩了后腳跟,踩丟了鞋。 待她轉(zhuǎn)個圈,把鞋穿好在去找,小姐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 她把小姐給跟丟了! 楓荷第一時間追上去,去找小姐。 可所有的夫人小姐都到了荷花池對面,就連后面的都到了,可她找了兩圈卻并不見半分小姐身影,楓荷這才察覺情況可能比她想象還要嚴(yán)重。 當(dāng)即便急得眼淚汪汪,可她知道皇宮并非別處,不敢聲張,只能忍著眼淚去找老爺。 此時空中已經(jīng)炸開了絢麗煙花,所有人都沉浸在煙花美景之下,楓荷見到容懷仲,小心湊過去,怕被人聽見,便將老爺叫去一處無人的暖亭旁。 小聲道:“老爺,小姐她不見了!” “什么!”煙花聲在夜空中回蕩,容懷仲心下一驚,婉兒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呢? 楓荷以為煙花聲太大,炸得老爺沒聽清,如此又大了幾分音量說:“老爺,小姐不見了!” 她說話的時,恰巧是煙花間歇的空隙,而看似周圍無人的地方,此刻暖亭里,正坐著良王,翊王二人。 高澤傷勢未愈,所以太后特恩準(zhǔn)良王坐著看煙花,而高湛不喜人多,特來蹭坐,如此楓荷的話,不高不低,恰巧清楚傳進(jìn)暖閣內(nèi),二人耳中。 容懷仲說:“我聽見了,婉兒怎么就不見了呢?” 楓荷再忍不住,哭著道:“奴婢原本是緊緊跟著小姐,可奴婢的鞋被人踩丟了,就一轉(zhuǎn)身穿鞋的功夫,小姐就不見了,奴婢以為小姐就在前面,可奴婢追上去找了兩圈,湖邊根本沒有小姐身影?!?/br> 她來找老爺時,連男子這邊都找了。 楓荷一聲一聲哭著,卻又不敢太大聲被人知道,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嚇得麻木,自責(zé)又懊惱,她方才就不該去找鞋,就該光著腳也要跟著小姐的。 參加壽宴的人雖多,但也沒擁擠到能踩腳的地步,且這些人無論是夫人小姐,還是跟進(jìn)來的婢女,都是大戶人家出身,舉止言行有度,斷也沒有踩腳的可能。 翊王良王二人相視一眼,已然確定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而容懷仲也覺出了不對,以往官眷入宮,是不允許帶婢女的,這次之所以放寬的原因,便是上次康誠郡主只身入宮,卻莫名掉進(jìn)水里被人活活溺死了。 康誠王為還女兒一個公道,請圣上徹查,可郡主死的離其,就連跟隨在身邊的內(nèi)侍第二日也投井自盡了,此事成了無頭公案,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