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我了如指掌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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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說著說著,那喬聞章竟沿著湖岸一路向前,入了他們的視線。 良王便指給他看:“就是他。” 蕭合順勢好奇的看過去。 而那始終沉默不語的男子,在聽到容太傅之女后,便已經停滯了指上的動作。 隨后更是同蕭合一起,睥睨著看向良王手指的方向…… 作者有話說: 高湛:沒我高,沒我壯,沒我富有,沒我有文化,還沒我有地位,最重要的是他沒我帥,鑒定完畢。 —— 臨時決定要上下周榜單,生死時速,這幾天可能會不定時突然更新~ 下面我來讀留言的仙女寶貝【張張】【糯米湯圓】【難能可貴】【我是mivoki大王】【橘子】【賣女孩的小火柴】【流雁】【qycyyds】感謝灌溉營養液【糯米湯圓】【qycyyds】感謝霸王票【rosina】,感謝仙女們的支持,么么噠 第六章 那是一個消瘦單薄的身影。 喬聞章一身青竹色衣袍,沿著波光粼粼的柳湖,一路來到婉婉所在的暖閣前,登門而入。 婉婉還以為是柔jiejie和司寧來了,便起身去迎,結果卻迎面撞見一男子,小姑娘花兒般燦爛的容顏失了顏色。 小閣里很靜,隱隱還能聽見不遠處,貴女們的說笑聲。 雖然環廊曲折,兩旁又有垂柳景石遮擋視線,但其實也不過是舉步之遙的距離,若是有人說笑往這邊走,免不得撞個正著。 喬聞章身量不算高,在男子中也只能算是中等個頭,因常年讀書久坐,缺乏鍛煉,他身形有些消瘦,眉眼隨和,帶著股nongnong的書香氣。 見到婉婉,他先躬身鞠了一禮,道了聲:“婉表妹。”倒是帶著幾分彬彬有禮的模樣。 “你是?” 喬聞章低垂著頭,婉婉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樣,直到他抬起頭,婉婉這才后知后覺的認出,竟是喬家的大公子,喬聞章。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若是換做在家里,或是在姑母府上偶然撞見,婉婉也該見禮,禮貌回一句“表哥。” 可這里是頤園,重陽長公主舉辦的游園會,外面還有眾多女眷,本就不妥。 雖說頤園游會并未特意分什么男女,但環廊這邊都是女眷,而柳湖西側的涼亭內才是男子吟詩作賦的地方。 就算沒有明確禁止,可男女有別,在道德禮法的約制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無形中刻意的避嫌著,并不會唐突冒進。 而喬聞章只身一個人闖入只有婉婉自己一個人在的暖閣里,何止唐突,若是被人撞見了,更是要說不清。 “喬公子,這里都是女眷,你可是走錯了路,快些離開吧。” 婉婉并沒有像喬聞章那樣親昵的稱呼他為表哥,喬聞章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表妹。”喬聞章見到婉婉,眼中難掩少年喜悅之色,“我并非是走錯了路,而是得知嬸嬸替我做主,將你許配給我,我心中實在歡喜,便是想要看你一眼。” 他目光閃爍,盡落在婉婉的身上,見到婉婉,猶如見到了天上的神女一般。 天知道,他自那年除夕家宴上第一次見到婉婉,便一眼喜歡上了這個姑娘。 見之不忘,思之如狂。 “既見了,便快些離開吧。” 婉婉心中像是堵著塊石頭似難以言說,她有想過,此次游園會,恐會碰上這位“未婚夫”,但也只以為是遠遠一見,頂多是在姑母的介紹下,尷尬的說上幾句話,可這樣荒唐的被堵在暖閣里,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小閣外貴女們的嬉笑聲不絕于耳,她們隨時都有可能會過來撞見,明她什么都沒做,可卻仿佛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一般,心口狂跳不止。 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就算他們之間已有婚約,就算日后兩人訂婚的消息傳出去,也會惹人詬病,被有心人說成,是不知檢點,早就暗通款曲才會有這婚約。 為了不惹起不必要的麻煩,婉婉只想要息事寧人,溫聲勸說他快些離開。 可喬聞章卻并未打算離開,一想到這美若天仙的表妹,不日將與他成婚,成為他的妻子,他眼中便露出難以掩蓋的喜悅和向往與期待。 他將腰間玉佩取下,雙手奉到婉婉眼前。 “表妹,這塊玉佩是我隨身佩戴多年的心愛之物,望表妹不棄,請表妹收下。” 喬聞章舉手投足謙卑恭順,又因常年泡在書櫥里,整個人書香氣很重,很是彬彬有禮。 可就是這樣彬彬有禮的人,卻做著最無禮之事。 婉婉瞪大了眼,他這是在做什么呀?私定終身嗎? “表哥,這玉佩恕我不能收下。” 婉婉向后退了一步,盡量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婉婉道:“若我今日收了這玉佩,便會被有心人揣度是你我有私,眾口鑠金,可知人言可畏。” 任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飽讀詩書的伯府公子,竟能做出如此荒唐之舉。 可那溫和之人,似乎并未將婉婉的話聽進去半分,依舊奉著玉佩:“這里沒有別人,表妹收了,也算是我對你的承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兒,她何需要這種荒唐的,私底下的承諾? 婉婉有些急,又后退了幾步,鞋子碰到了墻根,身后傳來一陣冰涼。 可小閣就那么大,喬聞章又堵住了門口,她又能退到哪去? 他是鐵了心的迫著她收下,不收他便端著那玉佩不放手。 婉婉無奈嘆氣,“你這樣不和規矩,若真有心送我,等來日過禮,便放在聘禮盒子里一同送到府上,我自會收到。” 窗外得風吹得和煦,透過窗柩照在婉婉的臉頰上,原是一張粉嫩瑩潤的臉頰,如今卻泛白,小小的姑娘眼中只剩下了惶恐和緊張。 此時假山涼亭內的人,隨著良王方所指的方向看去,剛好目睹了暖閣內的情景。 蕭合道:“這個喬聞章竟如此膽大,大庭廣眾去私見女眷,也不怕惹人非議。” 良王道:“許是覺得婚都定了,便不怕惹人非議了吧。” 蕭合卻不贊同:“那也是不和規矩的,你瞧把這姑娘嚇的花容失色,一連后退了好幾步。” 正說著,便見喬聞章又拿出玉佩讓婉婉收下。 蕭合見此情景,更是嘖嘖道:“這是送禮嗎?我怎么瞧著到像是逼婚呢?人家姑娘不愿意要,他就耍賴不起,迫著收下,胡攪蠻纏,豈非君子所為?” “的確沖動魯莽。”良王輕搖折扇,依舊笑得和煦如風,“不過少年被情愛沖昏頭腦,做事無所顧慮,倒也是可以理解。” 蕭合很是不贊同這話,“我瞧著他這歲數比我都大,哪里還是少年呢。” 蕭合嘆息,“好好一個姑娘,怎么就跟一個斯文敗類定親了,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可惜,可惜,還不如嫁給他。 蕭合一邊嘀咕惋惜,一邊覺得口渴,轉身去拿茶碗,卻見身后空蕩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翊王呢?三殿下怎么不見了?” 他記得剛才他和良王說話時翊王還在的,怎么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呢? 蕭合的長隨誠青回稟:“小公爺,翊王殿下走了。” “什么,走了?” 這可是給他選妃,怎么到頭來他和良王看了半天,正主兒卻不見了呢? 蕭合追問:“什么時候走的?” 他可是奉母親之命來看著翊王選妃的,還沒選出個所以然來,人就這么不見了,他這差事豈不是辦砸了? 誠青說:“就在您和良王殿下說,把那姑娘嚇的花容失色的時候,翊王殿下就走了。 誠青補充:“走了有一會了。” - 此刻柳湖小閣,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婉婉不能接,卻又不敢斷然拒絕,只怕將人惹怒,得不償失。 婉婉很是窘迫,只叫喬聞章快起來,一直躬身遞她東西,這算怎么回事。 小姑娘退縮得,最后都避在了角落里。 就在這時,不遠處隱隱傳來貴女們的驚呼聲,那聲音不斷移動,漸稀漸遠。 可婉婉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事,若人群散開,恐會有人過來,心下便是更緊張了。 就在這時,一紅衣女子,身后跟著兩個丫鬟,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婉婉,我就知道你是要想我的,我這不就來了。” 那女子一身緋色紅裝,墨發高束,干練颯爽,笑起來也是明艷動人,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正是鎮國公府小姐郁司寧。 “司寧!”婉婉見到司寧,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都快要哭了。 司寧見這竟有外男,且還將婉婉迫在了墻角,立刻察覺出不對,立刻揚起皮鞭,狠狠道:“婉婉,有人欺負你?” 她將皮鞭對準了喬聞章,隨時準備進攻。 楓荷不過出去迎一迎郁姑娘,一轉眼的功夫,回來便見到這個,嚇得忙跑過去,伸手擋在小姐身前,看賊似的看著喬聞章。 “你這登徒子,你要做什么?” 喬聞章手里還端著玉佩,抬眼依舊是溫和目光,他雖是個科舉愁,但也是讀圣賢書長大的。 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他心知肚明,眼下這里來了人,玉佩是送不出去了,便也不再糾纏。 “表妹,是我唐突了。” 言罷,他收了玉佩,想要轉身離開。 “想走!”郁司寧揚起皮鞭殺氣騰騰,“欺負完人就想走?你以為我這鞭子是吃素的不成?” 喬聞章平日里只弄文墨,哪里見過女子武刀弄棒的,只看了一眼,便被郁司寧駭人的眼神嚇的得忙縮去了別處。 郁司寧心里暗道了句,有賊心沒賊膽的廢物,她一鞭子就能把他抽得起不來床。 婉婉從驚慌中回過神來,被楓荷扶著,繞過喬聞章,走到郁司寧的身邊,這才道:“司寧,讓他走吧。” “婉婉!”郁司寧不肯,有人敢欺負婉婉,她定是要打他個狗血淋頭的。 可婉婉卻堅持,楓荷說:“這事傳出去終究是對姑娘不好,郁姑娘,還是息事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