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色戒
他按著她亂動的手,一路親到了她的小腹,撩撥著她身上的敏感點。 女人聲音低低地輕哼著,在他的手段下,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起了一層欲望。 他同時也在看著她,目光深邃,眼底深處如同高山深谷,藏著源源不斷的灼熱。 就像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神明,卻破了色戒無數次,貪戀人間的溫暖。 女人躺在床上,仰著臉,卸了妝的臉上膚白唇紅,臉頰掛著兩抹暈紅,如同被油畫筆描繪過一般生動明艷。 他手指掰著她的臉,忍不住在那柔軟的唇上廝磨,分開的時候溫尋又是好一會兒喘不上氣。 從鼻息到口腔,都充斥著他身上濃郁的煙草氣息混合著荷爾蒙的味道。 江延笙現在不急了,他有一晚上的時間。 進入了他的領地,他便撕去了那張優雅冷漠的虛偽面孔,徹底暴露出了真實的本性。 胯下腫脹發硬,江延笙抬手拽下身上的浴巾,傲人的巨物彈跳出來,碩大的輪廓在黑色毛發中高高翹起,猙獰而可怖。 頃刻間,guitou蠻硬地撞開緊縮的xuerou,擠進蜜xue深處,迅速地將她塞滿。 溫尋難受地哼唧了一聲,這道呻吟落進男人耳里,不似拒絕,更像鼓勵。 前戲做的足,里面濕滑緊致,進去時并不艱難。窒息的快感頓時如同洶涌的潮浪,一波又一波襲來。 江延笙喉嚨里溢出低低的悶哼聲,真想這么一直插在她的里面。 但他又成心的起了折騰她的心思,這一晚上,對溫尋來說,真的比較煎熬。 之后他更是一點都不壓抑自己的欲望,放任自己陷入罪欲的深淵里。 他將她柔軟無骨的身子翻過來,從后面沖進去,瞇眼看她的時候,女人后肩上那串圖案清晰地映入他的眼里。 好幾天的時間過去,她那兒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深色的痕跡襯著雪白的皮膚,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深深地刻進了他的腦子里,是一種柔弱又帶著野性的美感。 他伸手摸上去,微糲的指腹細細描摹著那塊皮膚的表面,胸口某處地方被一種柔軟的情緒縈繞,如同細沙,一點一點流落。 以至于在后來長達幾年的時間里,他每每想起今日之景,心頭就是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針碾過般刺痛。 江延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長在高山之中的雪蓮花,她該像那樣,自由地盛開在純白潔凈的雪山之中,肆意絢爛。 男人熾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嘲弄般扯了扯唇,又矛盾地想,不,還是此刻的樣子更適合她。 待在他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為何有這么深的執念。 但有些念頭,一旦有了,就回不了頭了。 她不是不喜歡他么,不是想和他脫離關系么,總會有辦法的…… 他們就一輩子這樣下去,不好么? 江延笙的身上也有個刺青,在他的后腰處,是一個類似于鷹的翅膀的圖案。 溫尋曾經摸過很多次,不同于尋常的紋身,那塊深色皮膚有半個巴掌大,表面有些凹凸不平,摸上去的觸感像一道疤痕,似是為了遮蓋些什么。 江延笙呼吸越發粗重,大手掐著纖細的腰肢將她半抱了起來,自己作為支撐點,從她身體里退出,又重新埋進她的身體里。 女人軟倒在他身上,張口咬在他的肩膀的rou上,為了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他壓著她的腿,對上她的目光,這雙眼總是清明的,此刻又帶著一絲怒意,他覺得還不夠,想看她失控的樣子…… 溫尋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砧板上的魚,被翻來覆去宰割了好幾遍,最后,靈魂和rou體都是抽離的。 就在日和夜之間,她被送至巔峰,反復無數次。 男人如同著了魔似的,看著她在他身下不能自已,卻看不到自己泥足深陷。 他動作越來越兇狠,女人有些受不了,手抵著他的腰腹,試圖將他推開些。 但她只不過往后挪動了一點就被拽了回去。 他扣著她的腰,她閃躲的動作惹怒了他,身下頻率加快地往上頂,動作兇狠,粗大的性器剛開始只是進去了大半,之后每次就是全根進入。 臨到關頭他又“不小心”弄了進去,肚子里有種結結實實的飽脹感。 結束后,女人躺在床上平復呼吸,烏黑濃密的頭發遮了大半張臉,臉色緋紅,格外可憐。 身上重力一輕,男人從她身上下來,順便抓了把短發,燈光打在他的鼻梁上,隱約可見一層晶亮的汗水。 她舔了舔唇,推了推他的手臂,“我有些口渴……” 江延笙這時候自愿伺候她,眼神閃了閃,動作很快,下床倒了一杯水來,他自己先喝了一口,第二口的時候含在嘴里,覆住她的唇,喂給她。 她動了動嘴唇,無奈嘴唇干涸,喉嚨沙啞,想說點什么最后什么也沒說。 之后江延笙就以這種方式喂給她,杯子里最后只剩下半杯水。 他將杯子放在一旁,轉過身看向她,眼神直直地盯著那被cao得無法完全閉合的xue縫,有些紅腫,像清晨里盈滿露水的嬌嫩花蕊,惹人憐愛。 江延笙閉了閉眼,這畫面深深地刻進了他腦子里,揮之不去,那雙深黑冷戾的眸子里欲念正在慢慢消退。 這里沒有套,他全部在她身體里釋放出來,不知道會不會懷孕。 懷上他的孩子…… 不過依照兩人如今的關系,溫尋懷孕,似乎是一件漫長且遙遠的事情,這時候就算有了,那孩子大概率也不會被留下來。 江延笙想到這里心口就好像被一團棉花堵著,窒悶得難受。 …… 江延笙這晚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場景怪得詭異,他被驚醒了。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萬籟俱寂。 江延笙從夢中醒來。 額頭起了一層汗,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夢里那種深深的無盡的荒涼感還將他整個人包圍。 怪只怪,夢里的場景太過真實。 他的第一反應是去看躺在身側的女人。 后者此刻正睡得安穩,呼吸均勻地起伏著。 窗外淡淡的光線落在她眼眸和臉頰上,柔軟又平靜。 夢里那張臉和此時身旁睡著的這個女人的樣子緩緩重合。 他閉了閉眼,兩側太陽xue的神經被壓得泛疼,指腹在那上面按了幾圈,竟荒謬地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黑暗中,他下了床,找到自己的煙盒,抽了一根出來,窗戶開了一條縫,淡白色的薄薄窗紗,隨風搖擺。 冷風源源不斷地拂過面頰,直到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心情才逐漸平復下來。 溫尋睡得迷迷糊糊,中途被風驚醒了一次,半睜開眼,隱約看到床邊坐著個人影,健壯的身軀被籠罩在黯淡的光線里,面對著她,目光也是朝著她這邊的方向。 室內安靜,清輝的光色落在地毯上,像鋪了一層細碎的銀子。 他又在抽煙,指尖燃著猩紅的火星,青煙繚繞,周身縈繞著冷寂的氣息。 這畫面太過詭異和滲人。 她下意識覺得自己身在夢中。 而且這夢,還莫名的詭異。 她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這下她確定了,這不是夢。 這人大晚上不睡覺,在干什么? 溫尋不想理會,她困極了,將自己全部縮進了被子里,閉上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江延笙掐滅了煙頭,將窗戶關上,蓋在女人身上的被子驀地被掀開。 他重新上了床,躺在床的另一邊,滿身的冷氣從四面八方鉆進了被褥里。 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人壓著做了一次,濕熱的唇落在她的肩頭和脖頸上,帶著尼古丁的甘冽味道,如皎潔夜色,清寒而危險。 野鷺俯瞰著人間國度,山邊的沼澤緩緩沉落。 直到天邊泛起蟹青色,那洶涌的熾熱終于退去。 就算是結束了,他的性器也在她身體里埋了一夜。 真是極盡荒唐的一個晚上。 溫尋醒來的時候渾身酸麻,全身骨頭像被人拆卸成幾塊,又一塊塊重新拼湊起來。 她這一覺睡了很久。 撿起地上的手機,顯示電量不足,外頭陽光熱烈,時間已經不早。 昨晚瘋狂的一幕幕在腦子里閃過,清醒之后,心里便是無比的懊惱。 溫尋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穿衣服的時候就犯愁了,她昨晚的裙子已經變成了幾塊破布,不能再穿。 現下也沒有能穿的衣服,她在浴室里待了許久,最后還是披上了浴巾出門。 房間的另一邊是衣帽間,她走進去,拉開一邊衣柜,準備找一件男人的襯衫穿上。 待看到里面的情形時,溫尋的臉色頓變—— 衣柜體積很大,占據了整面墻,里面一半是男士西裝襯衫,清一色的白色或是黑色,另一排則是整整齊齊地擺著女士當季衣物,她隨手拿起一件襯衫,看了看,是新的,吊牌都沒拆。 她不由得想起了男人昨晚那句話,“搬出江家,和他一起住”,心中頓時微驚,腦子里驀地涌現出她被關在這座偌大的別墅里,變成他的禁臠的畫面。 江延笙一進門,就看到女人發著呆,手里攥著件衣服,垂著眸,臉色泛白的可憐模樣。 不知在想些什么,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 “在想什么?”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澗流水,令人心悸。 她緩緩抬頭,臉色又白了幾分,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的……” 江延笙早早就醒了,西裝革履,意氣風發,不見絲毫縱欲過度的疲憊,他清早鍛煉完,還在書房處理了兩個工作電話。 本想過來看看女人醒了沒有,結果進來后就看見她在發呆,他剛碰到她,她便閃躲,一副疏離、警惕卻又似乎害怕他靠近的樣子。 他淡淡勾了勾唇,視線落在她身后一排排衣服上,“都是為你準備的,喜歡么?” 溫尋沉默,說不上來喜不喜歡,心口那股瘆人感卻在逐漸擴大。 …… 江延笙的臥室在二樓最中間的位置,她換好衣服,沿著樓梯下樓,偌大的房子,沒見著一個人。 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房子的整體裝修風格偏復古歐式,家具考究,透著一股低調的冷淡風,如同這棟房子的主人般冷冷清清。 此時江延笙就在餐廳吃早餐,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里的工作消息無間斷。 眼前驀地出現一雙白皙細長的腿,他抬起眼,抬手招呼她過來。 “過來吃東西?!?/br> 餐廳的桌子上擺了好幾樣餐點,精致又可口,這樣的菜自然不可能是男人親手做的,她猜測,應該是從某個米其林餐廳里打包過來的。 “你買藥了么?” 江延笙動作頓住,看她一眼,狹長的眸子微瞇,“什么藥?” 她語氣怨怪地說道:“就是避孕藥?!?/br> 江延笙想起了曾在江家莊園的房間里他發現的那瓶藥,眸色微沉,忍不住道:“那藥別吃了,吃多了傷身體?!?/br> “不吃藥,萬一懷孕了怎么辦?你昨晚又沒做措施。” 兩人瘋狂了一夜,套用完了,他直接弄在了里面,還墊了個枕頭在下面,幾乎壓在zigong的位置,最后還惡趣味的堵了一晚上。 她現在都覺得腿間不舒服,走路都僵硬。 “懷了就生下來。” 溫尋愣了半晌,覺得他這話是在開玩笑,可他此刻認真的神情看不出半點虛假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讓她懷孕么? 不是的,他是為了折磨她,報復江鶴池,不想讓她好過,才會產生這么荒唐的想法。 江延笙和江鶴池的關系,并不怎么樣,甚至可以說很糟糕。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相看兩相厭。 在知道她是江鶴池的未婚妻后,他就很熱忠于給江鶴池戴綠帽子,這對他來說,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不論是他的臥室,還是書房,都留下了痕跡。 江鶴池出差期間,江延笙爬上她的床不止一次…… 所以和江延笙搞上,也不完全是他的錯,也有她的一部分責任…… 怪不了誰。 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其實有些模糊了,她喝了酒,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有幾分醉意,走廊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以為是江鶴池,就走上去,主動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聲音嬌嬌柔柔的,似在撒嬌,“等很久了么?”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神看著她,似笑非笑,“大嫂?” 她笑容僵在了臉上,抽回手,后退半步,“怎么是你……” 都是江家的男人,江鶴池和江延笙長相有幾分相似,身高不相上下。 但不同的是,江鶴池因為從小有心臟病的緣故,身體比較虛弱,身材沒江延笙那么健實,也沒他有力氣。 “大嫂好像不想看到我。”他低頭睨著她,“那你剛才怎么還抱我?” 她臉頰紅了紅,“我認錯人了?!?/br> “哦。” “阿尋。” 一道溫柔的嗓音突然響起。 是江鶴池。 她毫不猶豫就朝他走了過去,后者摟住她的細腰,手指將她的發絲勾至耳后,“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她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回家吧?!?/br> 江延笙看著兩人的背影,勾了勾唇,眼神很冷。 …… 她擺爛地想,既然已經和江延笙在一起了,這種事避無可避,但生孩子這件事是她的底線。 他們的關系本來就夠復雜了,可不能再弄出一個孩子來。 她嘲弄般勾了勾唇,臉色有些冷淡,“我不會生孩子?!?/br> “為什么?” 她沉默幾秒,“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br> 餐椅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延笙擦了下嘴巴,推開餐椅,離開了餐廳。 她坐下來吃早餐,吃完覺得渴,想去煮水喝。 廚房和餐廳連著,是開放式的格局,看得出來男人是真不會做飯的,流理臺一片干凈,器具整齊地擺著,整個廚房都少了些煙火味兒。 她翻出了個熱水壺,盛了水,等水自動煮開。 她低頭看著手機里的微信消息,阮舒給她發消息。 水壺里咕嚕咕嚕冒著氣泡,不多時,水就煮開了。 她沒想那么多,直接上手去碰熱水壺,她瞬間被燙得一激靈,條件反射地移開手,但手指還是起了個泡。 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杯子,砰地一下掉在地上。 江延笙從樓上下來,手里拿著車鑰匙正要去公司,不期然就聽見了廚房那邊傳來的聲響。 他剛走進廚房,就見女人正彎著腰,低頭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在干嘛?” 突如其來的嗓音讓她一怔,手指抖了抖,指尖一痛,瞬間就有血珠冒出來。 江延笙走過來,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眸色一沉,語氣有些責備,“怎么這么笨,煮個水也能把手弄傷?!?/br> 他握著她的手腕,強制性地放在水龍頭下沖水,溫尋抬眸看著身旁男人凌厲分明的下頷線條,心頭一絲異樣劃過。 她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在這里。 “……本來沒事的,你忽然出聲,嚇了我一跳?!?/br> “這么說,還得怪我?!?/br> 他看了她一眼,將她那根受傷的指尖放進唇間,輕輕吸吮了下。 溫尋別開眼,視線落向停歇在餐廳窗臺上的那只綠山雀。 褲袋里手機響起震動,江延笙單手抽了出來,電話里聲音隱約傳來,很著急,“江總,今早上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您來了沒有啊……” 自繼任公司執行總裁一職后,江延笙從來沒有遲過到,來得比員工早,走得也比他們晚,有時候要應酬,回到家也是九十點了,每次早會也是準時出席。 他開了免提,“嗯,就到了?!?/br> 之后他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個創可貼,貼在那只受傷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