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跪下
秦風覺得煩。 他玩女人,鮮少有女人敢利用他。 他也不是小說里那種霸總,會說“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只要一個眼神,小左就立刻動手把梔子花拉開。 他臉色不變往前走,梔子花急了,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他毫無顧忌地釋放了alpha信息素。 那是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讓人無端感覺置身于冬天一望無際的雪原。 冷冽,霸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 這是頂級的alpha信息素。 在場的alpha都被迫防御,但潰不成軍。 對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都受到了沖擊,別說是omega。 被他臨時標記的林若若直接被刺激得腿軟在地上,抓開了自己的領口。 而章辭也很不好受。 她剛分化成omega,還沒有迎來人生中第一個發情期。 大概就是這幾天。 這種頂級的alpha信息素排山倒海一樣沖過來,她第一反應是厭惡。 厭惡這個罔顧法紀,肆意釋放信息素的人。 也厭惡分化成了omega,被別人的信息素輕易影響到的自己。 她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抓住了助理的胳膊,才沒摔倒,心里狠狠咒罵了這個沒禮貌沒素質的狗男人。 我一定要把他寫到歌里,罵死他。 哦后來她真的這樣做了。 這也是秦風針對她的緣由。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她后來怎么被扶到房間都記不清了,當時心跳得很快,那種窒息感,真讓人不舒服。 而秦風對她的第一印象則完全不同。 四周充斥著各種味道的信息素,只有一種很特別。 是酒的味道,很甜的酒。 他不喝這種度數低的甜酒,但不得不說很好聞。 加冰的威士忌永遠有著獨特的魅力。 他回了頭,看到了那只狐貍臉。 狐貍臉站姿已然狼狽,但面色還算鎮定,并狠狠剜了他一眼。 這還挺有趣的。 秦風就看了她一眼,但周圍的都是人精,自然有人留了心,打探著他的意思,他覺得那個梔子花沒用了,威士忌也不錯,就點了頭。 沒想到人壓根沒送到他床上。 小左沒敢和他說那狐貍臉怎么拒絕他的。 他也沒當回事。 不過也就兩叁天,忽然的股價大跌,他看到了鬧上熱搜的一首口水歌。 歌里狠狠調侃了他,說他“批了張人皮的狗,假面下的丑,當眾釋放信息素很low很low”,配上一段mv,視頻里的狐貍臉挑釁味十足。 那個時候的章辭怕過誰啊。 誰不服就干誰。 她當時不知道秦風是誰,有工作人員私下問她陪酒局,她簡直氣笑了,那傻逼狗男人還想讓她陪酒?當天晚上熬了通宵,歌詞demo配曲編舞,第二天就扎進錄音棚把歌做了。 網友個個是福爾摩斯,很快就挖到了和平飯店的事。 熱搜很快壓了下來,秦風看著股票的指數,心里冷笑。 小左頭沒敢抬,也沒敢騙他:“章辭說,老子出十一萬,讓他過來陪老子喝酒啊。“ 哦這句話她也寫在歌詞里了。 ”哦傻逼,你和我玩飛機,花十萬想讓我陪你敲七。嘻嘻,老子給你十一,過來打個滴滴,讓你知道誰是雞。“ 別說上海了,國內敢這么懟秦風的,骨灰都揚進黃浦江了。 ”什么來路啊。“ 他都氣笑了。 哦,是章楠的女兒。 最近2000億那個項目,就是章楠的恒宇集團想進來分一杯羹。 不過秦風從不跟人分一杯羹。 他都不太習慣有有人敢上桌吃飯,桌上叫板這種事,他只是覺得可笑。 ”我看章楠活膩了。“ 天涼王破。 很快上海市長被實名舉報收賄受賄,恒宇集團董事長章楠被帶走調查。 似乎變天就是一瞬間的事。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惡評。 ”章辭她爸賄賂上海市長,她能是什么好東西。“ ”章婊肯定參與了章家行賄案,@廣電總局,封殺劣跡藝人。“ ”我有內部消息,章婊是他爸送給上海市長的禮物,要圖私。“ ”視頻14分鐘,5r轉賬私發,第3分57秒有露臉,是章婊。“ ”???你們都不知道嗎,章婊不是章楠的女兒,是章楠的情婦。不是真爸,是干爸。“ ”臥槽姐妹真相了。看她那狐貍精的樣兒,一看就是小叁。可憐我們若若,金獎被中年油膩老男人包養的小叁搶。“ ”她新歌還講臟話哦,@廣電出來干活了,帶壞小朋友。“ ”這種臟女人,白送我都不要,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的破鞋。“ ”樓上兄弟太假了,白送我要啊。“ ” 1“ ” 1“ ” 10086“ 章辭沒空看網上的這些惡評,她才十八歲,正經來說高中剛畢業,拿了伯克利音樂學院的offer,本來打算暑假一過就去美國讀書,她爸在學校旁邊給她買了house,配了一輛保時捷作為十八歲生日禮物。 警察來家里帶人走的,她當時穿著睡衣追出去,她爸讓她別怕,聯系黃律師。 黃律師負責她家還有公司的一些法律問題。 她給黃律師打電話的時候手抖得半天沒按出去,黃律師早就知道了,他等章辭打過電話來,沉聲安慰了她,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過來。 她沒想太多,比如大半夜的,她過來做什么。 比如黃律師為什么沒睡。 比如他給的地址為什么是陸家嘴的湯臣一品。 她套了件風衣就出門了。 夏天的晚上并不冷。 黃律師也不是外人,她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黃律師了,跟著他爸很多年,她叫黃伯伯。 她站在奢華的電梯里,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皺了皺眉,她想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 電話剛撥過去,黃律師就接了起來。 她問:”黃伯伯,您是在家嗎?“ 那邊沉默了一下,黃律師或許還打算說什么騙她來。 但秦風已經沒有耐心陪她玩了。 對付一個小姑娘,還用不著騙。 他輕抬了眼:”把她帶過來。“ 很快她就被人抓了過來,她尖叫著拒絕被拖出電梯,試圖去按緊急按鍵。 她的拖鞋踢掉了。 風衣被扯破了。 警察來的時候她剛洗完澡準備睡覺,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干。 鼻尖和眼尾都是紅的,一看就剛哭過。 一雙眼睛恨恨地看著他:”原來是你!“ 她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她只是寫了一首歌,不喜歡的就會拿來吐槽,比如糟糕的天氣,難吃的蔬菜,還有沒禮貌的狗男人。 她的風衣袖子破了,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胳膊。 她的腿很細也很長,拖鞋踢掉了,赤著腳站在地毯上。 滿是戒備,還有敵意。 像只無家可歸的小狐貍,在籠子里齜牙咧嘴,但無能為力。 ”去訂個籠子。“ 他揮了揮手,那些人就下去了。 她覺得大事不妙,她想跑,被人關在了房間里。 她只能后背緊緊貼著門看他:”法治社會,你想干嘛!“ 秦風真懶得和她說這些沒用的話。 ”過來,跪下。“ ??? ”你有病啊!“ 章辭真想給他一個大比斗,他是不是有毛病,他以為自己是皇帝啊,跪跪跪。 秦風按開了投影儀,屏幕上出現了她爹的影像,赫然竟是審訊室內部的監控。 她霍地一下抻直了脖子,還挺可愛的。 緊接著她爹戴著手銬被人按在了地上。 章辭爆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眼睜睜看著警察在踢她爹的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