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
“快快快!”駱搖激動地沖好不容易壓制著拼命掙扎的凌會、費力地把她帶下車的兩個黑衣人連連招手,她提前拿到了體育器材室的鑰匙,鬼鬼祟祟打開一道縫,“把她帶進來!” 凌會嘴上被貼了幾層膠帶,頭上蒙了個黑布袋,但這布袋比她想象的透光,所以隱約能看到這是一個類似學校的地方。聽著身邊幾人故意壓低卻聽得出非常年輕的聲音,越發納悶,怕不是跟蹤夏季的人錯把她綁了吧! 看來自己看上去蠻年輕的,凌會在心酸中安慰自己。 駱搖學著外國電影里的樣子,提前在攝像頭下放了把椅子,在代瑞彬把反剪雙手壓著頭的凌會往里帶時讓,呂昊霖站上去假裝擦拭,掩人耳目。 凌會感覺自己的雙手被分開綁在類似床角的地方,心里越發恐懼,拼命掙扎。“綁匪”們好不容易固定住她,累出一身汗,駱搖身嬌體弱,更是氣喘吁吁。 她喘著氣拿出準備好的“裝備”給幾人分發佩戴,凌會一被取下頭套,就看到帶著黑色口罩和墨鏡、還用護風帽把自己頭面遮得嚴嚴實實的兩個高個男孩和一個矮個女孩,個個懷揣著手,一副很威嚴的樣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是要干什么?凌會發現自己是被綁在一個擺滿了折迭海綿墊的架子上,屁股底下還坐了一個厚厚的跳高墊子,百思不得其解。她疑惑地上下打量他們,其中一個男孩有些尷尬地稍微側了側身,摸了下臉,一副對自己的打扮很沒有信心的樣子。 叁個學生也有些忐忑。代瑞彬和駱搖知道呂昊霖爸爸的“小叁”很漂亮,卻沒想是這么有氣質的jiejie,原本整齊的盤發已經松散,一雙美腿委屈地盤著,楚楚可憐地吊著雙手。那雙美麗的雙眼濕漉漉的,因害怕而圓睜,這讓剛經歷了無證駕駛、非法劫持的幾個年輕人心理壓力陡增。 代瑞彬捅了捅駱搖,駱搖又捅了捅緊張的呂昊霖,低聲埋怨:“你說話呀。” “知,知道今天為什么帶你來這兒嗎?”呂昊霖緊張地開口。凌會確定了這些人的確是沖著她來的,又覺得他說話聲音十分耳熟,想引導他多說點:“不知道。你認識我?你們是誰?” 叁人明顯一慌。呂昊霖條件反射地否認:“不認識!只是受人所托,來給你一點教訓。” 凌會越發迷茫,她做什么了,為什么要給她教訓。“能再明示一點嗎?”感覺這幾個綁匪似乎不怎么兇殘,她大著膽子追問。 駱搖推了下呂昊霖的胳膊,他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在凌會害怕的目光中在她一旁單膝跪下。他心里沒底,又看了眼兩個朋友,見他倆一齊點頭,咬了咬牙,伸手抓住凌會的頭發,逼迫她抬起頭。他沒敢太用力,但凌會似乎是沒想到他這么粗暴,“啊”的叫了一聲,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看著凌會無助的樣子,代瑞彬有些不忍,駱搖的眼神也稍許躲閃,往他身后藏了藏。呂昊霖之前被駱搖鼓動著跟蹤、綁票、飛車,還覺得挺刺激,現在卻虛得不行,硬著頭皮做出兇狠的聲音:“別裝無辜了,你當小叁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有臉哭嗎!” 凌會愣了愣,仿佛被一個雷丟在頭上:“什么,俞松屹有老婆?” “不是這個人!”呂昊霖一頭黑線。 “那就是蔣……蔣醫生讓你來的?”凌會心想,不應該啊。 呂昊霖怒了:“也不是他!你這人怎么回事啊!” 綁匪不專業就算了,連被綁架人也完全狀況外,駱搖看不下去了,她尖著嗓子問:“你就沒有介入過丈夫四十多歲,妻子四十不到,兒子十幾歲的無辜家庭嗎!” 代瑞彬滿頭黑線:“等,等下,這會不會太具體了……” 這下凌會心里有數多了,忙道:“小呂啊,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樣子。” “我不是小呂!”呂昊霖嚇了一跳,立刻撇清自己,“我是他請的道上的朋友。”他又指了指那兩個,“如果你不知悔改,那弟兄們就要讓你嘗點苦頭了。” 凌會哭笑不得,這孩子都是從哪兒學的!但她也是有點氣,這一家子,男的渾渾噩噩,女的紅杏出墻,兒子也明顯缺乏教育。 她眼里還噙著淚,一字一字鄭重告訴他:“我沒有什么可悔改的,是你mama破壞的我的家庭。” —————— 晚上再來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