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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氣氛持續蔓延。容謐放下手機,悄悄把那只折紙玫瑰壓在杯底。 像是怕他不高興。 把她的小動作收入眼中,領會到其中用意,無疑是令人心暖的。況且許靈均哪敢不高興。 酒店里那個痛徹心扉的晚上他記能一輩子。可歸根結底,要不是他自己把容謐傷害得對他徹底死心,她也不會跟別人好上了。這一切算來算去罪魁禍首都是他。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 他甚至假裝大方地說,“你喜歡的話,可以帶回家。” “不用了。”容謐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紫水晶吊墜,語氣清脆,立場清晰,“我不喜歡紙折的玫瑰。” 許靈均送的玫瑰她不敢戴得太張揚,怕被父母發現了又要說她幾句。可是實在喜歡,就繞兩圈偷偷戴在手腕上,藏在袖子里。 她想到這,順勢看一眼許靈均的手腕。他右手上還戴著那只黑色的半指手套,連吃飯都沒有摘下來。 她沒有帶走那只折紙玫瑰。吃完午飯許靈均送她回家,陪她把家里每個角落都逛了一遍。 他知道她家里每一個小擺件的來源,知道她為什么不喜歡沙發靠墻,為什么收集了那么多漂亮的餐具和玻璃杯。隨便指出什么,他都說得上來。 許靈均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總是不假思索,是連自己都沒想過的脫口而出。 他并未有意地去記過關于她的事。可他其實全都記得。 容謐抱著貓在房間里逛了許久,看到聽到的每樣東西都只關于她自己,忍不住問,“這里沒有我們一起買回來的東西?” 原本是有的。但分手之后,都已經被她扔出去了。 許靈均心中鈍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明天我來接你去醫院復查。” “你要走了嗎?” 容謐一怔,余光里才發覺日落西山,一整個下午不知不覺都被消磨過去。剛剛的疑問轉瞬間便都拋在腦后,失落和不安都急切地涌上心頭。 知道他總是要走的。可能不能別這么快,她還不習慣一個人留在這,總覺得許靈均一走,這地方就變陌生了很多。 許靈均有所察覺,問,“陪你吃完晚餐再走?” 她一口答應,“好。” 拉圖已經去過,許靈均詢問她想去哪里吃晚餐。容謐腦海里一片空白,一時間還說不上來,但不怎么想出門了。 “我們能不能自己做呀。”她還想跟許靈均多待一會兒,最好是兩個人。“我看到廚房里東西很齊。” 廚房里各種調料用具樣樣齊全。知道她今天要回來,家里提前請阿姨打掃整理過,冰箱里也填滿了新鮮的蔬果和飲料。 問題的關鍵在于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會做。 她目前的記憶里,自己只會做簡單的家務,在廚房幫父母打下手,洗個菜洗個碗什么的,還沒真正地做過一頓飯。 許靈均更不會了。除了那盤聞者落淚的炒糊蘿卜,他在廚房里經驗幾乎為零。但容謐既然開口,他什么都不會拒絕,兩個廚房新手一起研究。 做飯要摘掉手套,他找出一塊防水膠布貼在手背上,很像那種老爺爺貼了用來治腰腿疼痛的東西。“你受傷了嗎?” 許靈均搖頭,“前幾天剛做的紋身,還不能沾水。” 這個回答出乎意料。容謐皺了下眉,擔心道,“那會流血吧?可你不能有傷口,聽說凝血功能障礙嚴重的話流血會死人的。” 許靈均打開冰箱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你怎么知道?” 容謐坦言說,“之前有一次體育課我們班跟隔壁班打籃球,很多同學在那里給你加油。”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自發變成啦啦隊奔著許靈均去的。 聲勢浩大的聲援招來了嫉妒心,隔壁班的怨種故意使絆子把他往欄桿上撞,“你磕到膝蓋流血了,去醫務室待了兩節課才回教室。我后來有一次去醫務室拿感冒沖劑,問保健老師就知道了。” “你也去看我打球了嗎?” “看了啊。” 她不假思索地接完話,后知后覺又給自己找補,“但我就是路過cao場,順便……就是正好趕上了你們打比賽,就順便看看。” 許靈均忍俊不禁,“體育課你居然也在cao場?真巧。” “……” 容謐窘迫地別開眼。他適時轉移話題,“你也是有紋身的,發現了嗎?” “嗯,”容謐說,“看到了。”洗澡的時候發現的,照鏡子還嚇了自己一跳。她也有這么叛逆的時候。 后來在被窩里玩手機時看到她的紋身是Crush的logo,又覺得她叛逆得也算情有可原。 她的紋身在隱秘的地方,平常穿著衣服根本看不出來。許靈均卻說,“很漂亮。” 容謐臉又紅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什么,低著頭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跟他一起討論冰箱里的食材能做些什么菜。 能做的菜有很多。但許靈均在烹飪這件事上相當沒有天賦,連先放油后放雞蛋的基本原理都要從頭摸索,被油濺到還會嚇自己一跳。 這樣的許靈均看起來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容謐原本是打算想幫忙的,但在旁邊看他就看得津津有味,一個勁兒止不住地笑,感覺比自己親手做還有意思。為了不耽誤吃晚飯索性還是點了外賣,然后繼續禍害廚房,放棄自給自足,純粹是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