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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一只灰白斑紋的奶牛貓,正瞇著眼睛打瞌睡。“是我們老板特批養(yǎng)在店里的。畢竟誰能拒絕一只小貓咪呢。” 店員笑著說,“前段時間忽然被人放在店門口,估計是誰撿的流浪貓。” “挺可愛的。”容謐逗了一會兒,難免想起自己的貓,不想觸景傷情就沒再繼續(xù)玩了,站起身拿自己的食物,順口說,“你不吃東西嗎?” “不想吃。” 許靈均一路上跟自己置氣,就攢了一肚子窩火,哪還有地方裝吃的,“我不餓。” 容謐沒管他,端著熱乎的關(guān)東煮找位置坐下,面前的玻璃墻正好朝向大海,有意無意地看,慢騰騰地吃。 冬天的海面是蒼涼的深藍(lán),與濃黑的夜色幾乎融為一體,海平線曖昧不清。 她想起那座太平洋邊緣的海島上翻涌的白色浪花,蔚藍(lán)的海平線延伸到天際,空氣潮濕溫暖,跟室內(nèi)暖氣烘出來的溫暖是不一樣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散漫了,什么煩心事都懶得去想,只好好享樂放松。 明明才回國幾天,卻感覺假期都像是去年的事了。 她漫無目的地神游著,吃得很香。許靈均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嘀咕,“便利店里的關(guān)東煮有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宵夜,外面做得好的餐廳有的是。我可以帶你去吃最好的。” “可我就喜歡便利店。” 她用竹簽戳起魔芋結(jié),從容道,“我跟你不一樣啊。” “我從來都不是想要最好的,只是想要我喜歡的。所以我們一直都不是一類人。” 許靈均張了張口,沒能發(fā)出聲音。他知道自己沒什么能反駁的地方,卻止不住地怨恨,恨她能這么從容地分析兩人失敗的感情,更恨她親口說出“不是一類人”這種劃清界限的話。 “這就是你喜歡季嶼風(fēng)的理由嗎?” 嫉恨的酸味實(shí)在太過直白,惹得容謐抬頭看了他一眼。許靈均卻還嫌不夠似的,又說,“他哪點(diǎn)比得上我啊。就是個小屁孩。” 第52章 ??弦月 兩人結(jié)伴度假那幾天他能膈應(yīng)半輩子, 回回想到都要被妒意沖昏了頭腦。 這么多年,容謐只給過他特殊對待,對別人向來看都不看一眼。他查遍了季嶼風(fēng)的資料, 也沒什么特別的履歷。一個還沒完全走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怎么就能勾引得她敞開心扉,甚至—— 許靈均下意識地抬手壓了下頭發(fā)。被碎瓷片割破的傷口前兩天剛完拆線,大概是心理作用,一想起這事后腦勺就隱隱作痛。 她就那么在意季嶼風(fēng), 在意除他以外的人勝過他,甚至不惜以傷害他為代價。 演唱會上意外露出紗布后引得一大批粉絲心疼, 官方給的說法是在彩排時不慎受傷。而真正的始作俑者, 就在他面前坐著, 事不關(guān)己般專注于吃她的關(guān)東煮。 許靈均知道,回國之后她幾乎不再聯(lián)系季嶼風(fēng),也是為了保護(hù)才不得不疏遠(yuǎn)的。他只后悔自己那天下手還是輕了,既然在她眼里,他已經(jīng)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那還不如索性把惡名坐實(shí)。 只喂幾口泳池水算什么, 應(yīng)該直接扔進(jìn)海里喂鯊魚。死里邊去吧。 他不聲不響的,眼神越來越沉,醞釀著鮮為人知的陰霾。 容謐對他這副思忖壞事的表情卻很了解,敲了敲桌子, “小風(fēng)確實(shí)年紀(jì)不大,還需要時間和機(jī)會去歷練, 但確實(shí)是個認(rèn)真周到, 頭腦清晰的孩子。你都多大的人了, 跟他較什么勁?” 許靈均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 唇線抿直,低垂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深色的影,“你就是在怪我。” 當(dāng)著他的面就說別人怎么怎么好,他一百個不愿意聽。可說到底是他把容謐氣走的,才讓季嶼風(fēng)有了可乘之機(jī)。“要么你再揍我一頓得了,只要你能消氣。一次不行就再來,我絕對不還手。” 容謐啞然失笑,“我揍你干什么。” “你要我這么做,是想讓自己心里好受一些吧?可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竹簽,耐心道,“我們好歹在一起過這么久,好的時候和不好的時候都有。我不想說什么‘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完全不放在心上’,那樣太虛偽。但也不想再跟你計較什么,因?yàn)闆]有用,也沒有必要。我們就都往前看吧,好嗎?” 對成年人而言,分手并不是什么值得傷筋動骨的大事,只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分開時才顯得格外令人感慨。 她把吃完的紙碗收拾了放進(jìn)垃圾桶,抽一張濕巾擦手,把滑落的發(fā)絲挽到耳后。明明是溫婉動人的模樣,卻總毫不留情地說出最戳心窩的話,清醒道,“我會慢慢開始約會別的人,你也不要再把時間浪費(fèi)在我身上了。” 許靈均憋著一句“不準(zhǔn)和別人約會”,好半天也找不著合適的理由和立場開口。 他連句真心話都不配說了。 容謐又去買了罐清口的紅茶。店員好像不追星,從兩人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看見許靈均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但保險起見,他們沒再繼續(xù)待在便利店里。 走得急也沒帶身份證什么的,想就近找個酒店休息都不太方便,她來時睡了一路,吃飽喝足這會兒精神不錯,主動開口道,“回去我開車吧。” “我又不困。”許靈均從車門上摸出薄荷糖,仰頭倒了兩顆嚼碎,忽然又轉(zhuǎn)頭望向她,帶著些期待,“你剛才……是在關(guān)心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