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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真的沒有來。 他腦子里出現過無數可能性。綁架,車禍,生病,各種意外的猜測輪番把他折磨了一遍,到最后查出行程才發現,她是在跟人度假。 一想到他滿世界找人的時候,她跟那個季嶼風在到處游玩,就恨得想把她扔到床上狠狠揉搓一頓,讓她好好長點記性,不敢再離開他身邊半步。 從前他跟別人出去玩的時候,容謐都表現得平靜如常,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她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他怎么會真的以為,她不在意? 許靈均呼吸急促起來,忽然不敢回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對容謐好嗎? 高雪維爾那一晚,他跟安娜去酒吧享受夜場極致的音樂,容謐獨自回到房間,等他到幾點才入睡? 他轉場去巴塞羅那徹夜狂歡,容謐在酒店里生病無人照顧,給他發微信得不到回復時,是什么心情?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十年。 類似的夜晚,曾經發生過多少遍? 答案會令人崩潰。 可容謐為了他,都忍下來了。 他為什么不早一點發現?非得到現在,她真的要走了,他才發覺,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容謐也沒有責任沒有義務必須要留在他身邊。 “那什么……咱現在去哪啊。” 車子駛離小區,周盛問,“是去錄音棚還是體育館?” Crush每個成員各自有solo行程,和集體行程沖突時經常需要協調時間。許靈均個人單曲也在籌備中,最近工作兩頭跑還后院起火,也是夠慘的了。 許靈均深吸一口氣,抬了下帽檐望向窗外,“去棚里。” 容謐明明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他把罪過都判給季嶼風,一想到就恨得牙根癢癢。姓季的蛇鼠一窩,就跟他那個不值錢的哥一樣,勾引女人有一套。 “哦哦,他是同一班飛機回來的。”周盛說,“剛才應該已經轉機走了。” “找人盯著,別讓我在明華看見他。”許靈均說。 失去的他會想辦法重新得到。 絕不允許別人奪走。 ** 回國的第一天,容謐沒有去餐廳,晚上要去看演唱會,白天就打算在家好好睡一覺倒時差。 下午鬧鐘還沒響她就醒了。睡眠時輕時重,并不算舒服,但好歹也緩解了些長途旅行的疲憊。她去沖了澡,弄些簡單的食物填飽肚子,化好妝換完衣服都還離出門有一段時間,就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發呆。 對面是空蕩蕩的貓爬架。七月剛剛離開那些天,她每天晚上就看著貓爬架,難過得睡不著覺。那只小貓明明很乖巧黏人,就是太貪玩了。總想出去玩,到最后也就沒能再跟她回家。 其實不算是養了很久。但她就是這樣,不愿意輕易地開始,一旦投入過感情就難以忘懷。對小貓是這樣,對人也是這樣。 她看著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茶幾。餐巾紙疊的玫瑰花壓著回國的機票,往返地址都印刷清晰。 Wonderland最美好之處是只存在于人們的理想中,一旦在地球上有了確切的地理位置,夢幻般的氛圍也就消褪了。 但那仍舊是一場難忘的邂逅,一段盡興的假期。她沒有留季嶼風的聯系方式。就像程藝欣說的,當作異國他鄉的一次艷遇是最好的。 連同在溫情的夜談中悄然滋生過的期待,也隨著許靈均的出現無聲地消散。 是她招惹了許靈均,何必再連累其他人。 許多年前,她把一個情不自禁的吻當了真,一頭扎進去無法自拔。多年后的今天,她也活該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價。 周盛生怕她缺席,提好幾個小時就打來電話提醒她。通完電話時間也差不多了,容謐穿上外套,戴上口罩出門。 演唱會八點開始,結束后時間已經很晚了。她今天免不了要留宿在那邊的酒店一晚,算是一趟短途旅行。 她背了許久沒用過的雙肩包,帶些貼身的換洗用品,束起高馬尾,配短外套,看起來跟當年去追Crush演唱會行程的女學生也沒有太大區別。 到場過了安檢去找第一排的座位,坐下時離開場只剩五分鐘,時間卡得剛剛好。她把手機調了靜音,跟身后其他熱情高漲的粉絲截然不同,格外安靜地待在座位上,望著舞臺等待演出。 隨著一個信號,燈光驟然暗了下去。場館里響起意料之中的尖叫聲。新專輯的主打歌響起,舞臺中央打下一束強光。Crush成員現身,前奏強勁有力的鼓點震蕩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容謐本以為這兩個多小時會很難熬,但并沒有。和以往一樣,她還是會被輕易地帶入氛圍中,目不轉睛地觀賞這場精彩的演出,沉浸于舞臺的魅力。每一處設計的用心都令人贊嘆。 Crush每一場演唱會都耗資巨大,是震撼人心的現場藝術。她試圖平均地去看舞臺上每一個人的演出,可到最后無奈地發覺,自己還是跟大多數人一樣,視線總會被許靈均吸引。 他頭上受了傷,這一場演唱會換了三四套造型都是戴帽子的,看得她有點想笑。但即便如此,還是很帥,她幾乎能想象得到演唱會結束后熱搜上會用如何華麗的辭藻去贊美他。怎么贊美都不算太夸張。 他身上存在著天生的吸引力,鮮明的桀驁和張揚,少年意氣至今未曾被磨滅,是人們想成為卻無法成為的模樣,所以才會受到如此狂熱的追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