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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狂歡落下帷幕,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回到高雪維爾。常年在各座城市間飛來飛去已經習慣,這對他而言就像出門吃飯臨時換了家餐廳一樣自然。 “還在睡覺?懶貓。” 床上的人裹著被子縮成一團。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心情愉悅地踢掉鞋子,從背后抱著這只屬于他的懶貓團子,像個春游回到家的小學生,訴說自己有多喜歡新交到的朋友。 “下一場演唱會我要請他的樂隊來參加。我給你留視野最好的位置,在你的位置上也能看到他們。還可以插一個環節讓樂隊跟觀眾席互動,你覺得怎么樣?” “……” “為什么不說話?” 是許靈均的聲音。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回來了。容謐頭腦昏沉,聽不太清身邊的人在說什么,迷迷糊糊地掙開他,“我不太舒服。” 許靈均扒開她頭頂的被子,皺著眉頭探進去一只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剛從外面回來,微涼的手背讓她微微瑟縮,“是有點燙,我幫你叫醫生。” 容謐撐著枕頭,勉強坐起身,“醫生已經來過了。” 許靈均這時才看到床頭柜上吃剩的藥片,有點別扭地說,“怎么不告訴我啊。” “我給你發了微信。” 許靈均這時候才看到,只有早上問他去哪的一條,很容易就被其他雜亂的消息壓下去,“消息太多了我沒注意。” 想要及時看到某個人的消息明明很簡單,可以把聊天置頂。或者更簡單,想到她的時候,點開她的微信看一眼,給她打一個電話。很難嗎? 說到底,只是不夠上心罷了。 如果他自己想不起來,即使告訴了他有什么用? 被酒精和音樂侵占的大腦,遠在千里之外的巴塞羅那狂歡,哪里聽得到高雪維爾的一聲咳嗽。 容謐搖了搖頭,懶得跟他爭辯,“你是什么時候走的?” “昨天啊,本來還想帶你一起去的。”許靈均理所當然道,“是你睡太熟了不理我。” “嗯。” 然后呢,是跟誰一起去的?都玩了什么? 她有資格問嗎?以什么樣的身份過問呢? 容謐手指蜷縮虛握,按在枕頭上俯視著他,白皙的臉上紅暈未褪,“我睡過頭了。但即使我不去,昨天晚上你也可以給我打一個電話。”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許靈均和她的聊天記錄里,只有她早上發去的那條消息。 他徹夜未歸,一條消息都沒發來過。 她是因為生病睡到半昏迷的狀態。許靈均呢?是玩到半昏迷的狀態? 這樣似于問責和說教的語氣是許靈均最厭煩的,一聽就膩味,不耐道,“說了我昨天晚上忙著……”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意識到,面前的人是容謐。 太懂事了其實也有一點不好,總是副溫柔大方的模樣,連吵架的情趣都少了。她不是那種爭風吃醋的女人,連撒嬌和討好都不做。 但從不在他面前賣笑爭寵的容謐,偶爾居然也會有這樣不滿自己被冷落了的語氣? 還挺新奇的。 許靈均轉了語氣,躺在床上枕著手臂閑閑地笑著,故意慢條斯理地說,“昨天晚上美女是挺多的,忙不過來也可以理解吧。” 他掀起眼看容謐的表情,想知道她會有什么樣的新鮮反應。沒想到迎面被一枕頭拍在臉上,先是愣了一下,想象到容謐臉上氣惱的神情,又惡作劇得逞般哧地笑了,“至于氣成這樣嗎。” 他拿開枕頭利落坐起身,剛想說句什么,手掌下壓著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依舊是“沈晰哥”。他單是看見這個備注都沒什么好臉色,不顧容謐伸手阻攔直接接了電話。 “謐謐,睡好了嗎?” 沈晰溫和的聲音從彼端傳來,“我又想了想,不如我還是親自跑一趟去接你回來吧?你身體不舒服,一個人飛那么久我也不放心。” 許靈均目光垂落在手機屏上,神情驟然陰冷。 像是上天開了個玩笑。電話里的人還沒發現端倪,下一秒走廊里又響起敲門聲,青年的音色清亮積極,“容謐容謐!我收工了,能不能放我進去啊。” 季容與站在門外,酒窩淺淺,一臉無害地笑著喊。 “我的護腕好像落在你床邊了誒。” 第17章 ??朔月 房間里陷入詭異的沉默。房門外的人卻無知無覺, 還在接著叨叨,“生病了也別總窩在房間里嘛。隔壁有溫泉,我陪你去泡泡, 出出汗身體好得更快~” “……” 沈晰聽出不對勁,手機里傳來不確定的聲音,“謐謐你……那邊情況很復雜?” 容謐眼前發昏,頭疼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許靈均露出冷笑,看也不看她就掛了電話。 手機扔到一邊, 他翻身下床去朝著門踹了一腳,厲聲道, “滾!” 季容與一愣, 臉色也沉了下來, 總是含笑的桃花眼被陰影籠罩。但只有兩秒,或許還不到,他的表情又明朗起來,無所謂地說,“誒, 不去就不去, 生什么氣啊。下次再約嘛。” 他趁容謐喝藥時故意在床頭柜下塞了只運動護腕,本想當再過來見面的借口。誰料許靈均回來得這么巧,成了當場“捉jian”的物證。 許靈均捏著那只護腕,眼神里全是冰冷的光, 好像在努力抑制要殺人的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