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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朔月 她的回答哄得許靈均心情頗佳,抵著她的嘴唇說這么懂事,得給點獎勵。 容謐不喜歡被夸懂事,但沒有人會拒絕獎勵。 為了準(zhǔn)備歌曲舞臺,他常年都維持著高強度的排練,結(jié)實有力的肌rou無論是觀感還是體感都無可挑剔,只是也帶來一些困擾—— 比如時常令人消受不起。 容謐懷疑他身邊的人是不是沒把他陪舒服,每次來都跟憋了好些天似的,把過盛的精力不知疲倦地發(fā)泄在她身上。 但無論多少次,她都不會拒絕。誰知道下次見面又要隔多久,一兩天還是一兩周。她必須要讓許靈均盡興,才有可能讓他在見不到的時候也念著她的好。 幾度昏沉的間隙里,她想念自己還來不及享用的紅豆烤餅和熱咖啡。 ** 日上三竿。 許靈均饜足地靠在床頭,接了通不識時務(wù)的電話,三兩句之后愉悅的心情就被破壞干凈。 “今天晚上的演唱會,”他嗓音里氣壓很低,“你他媽現(xiàn)在才告訴我?” 許靈均的祖母是法國人,因而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tǒng)。但父母是在英國留學(xué)時認識的,他也出生在那里,初中才轉(zhuǎn)學(xué)到中國。 論起來,英語才應(yīng)該是他的母語。可到頭來,最朗朗上口的還是優(yōu)美的中國話。即使是罵人,抑揚頓挫的咬字重音里也帶著一股子堪稱優(yōu)雅的驕矜貴氣。 許靈均說,“誰愛去誰去。” 他天性喜怒無常,挑剔任性,難伺候是出了名的,尤其討厭這種臨時加塞的行程。但如今是圈內(nèi)大前輩,有挑剔工作的底氣和權(quán)利。 “是我的鍋我的鍋,最近新專輯回歸行程太多忙忘了,對不住了哥真的啊……求你了趕緊來吧。” 周盛是他的助理,在他身邊待了兩年恨不得天天把辭職信揣兜兒里。這次是自己的工作疏忽,他發(fā)火是再正常不過的,只能繃緊了頭皮哄著這位爺,“最好的位置給你留著,估計那邊通稿都排好了。今晚演唱會你來看彩排,明天一早就得上熱搜。” 今晚的演唱會屬于一個國內(nèi)一線的大勢女團。團里有個成員之前還跟許靈均傳過緋聞——這次邀請許靈均去演唱會也是沖著這點。 正好Crush也在宣傳期,兩邊商量好了互惠互利,是很常見的營銷手段。上個月就定好的行程,壞就壞在他忘了跟許靈均提前匯報。 “就是那個安娜啊靈均哥,你上次說長得挺清純腿挺好看的那個姑娘,她待的那個團,這兩年做起來了,在國內(nèi)可火了。而且今天還是新歌首演……” 許靈均想關(guān)我什么事,“滾。” 罵完人他干脆地掛了電話。身邊小貓似的呼吸淺淺地亂了,困頓中聽見掛斷電話的聲響,容謐閉著眼睛,幾不可聞地問,“怎么了?”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又鬧了一早上,實在累得發(fā)不出聲,嗓子都啞了。 許靈均憐惜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沒事,接著睡。” 陷在溫柔鄉(xiāng)里,誰有功夫應(yīng)付營業(yè)通告。 他跟容謐的關(guān)系,說得好聽點是“開放式”,說得直接點就是各玩各的,隔段時間像這樣聚一聚。不做承諾,不能見光。 他不想要也不需要女朋友。“女朋友”無論何時都是能讓服務(wù)器癱瘓的大新聞,也是對家抓他把柄的首選。Crush紅了這么多年,招來的嫉恨多得是。表面上風(fēng)光無限,暗地里不知多少人都等著他跌下神壇,伺機過來踩上一腳。 談戀愛對他而言是很麻煩的事。成年人之間玩的是個你情我愿,看上了就玩,膩味了就散。被所謂的感情束縛就太可笑了。不僅是他,圈內(nèi)風(fēng)氣如此,他也從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他不喜歡麻煩。她知道,也愿意奉陪。所以他才會跟容謐好了這么多年,久到他偶爾會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也算是個長情的人。 容謐蹭進他懷里,沒過一會兒就又睡著了。許靈均躺了幾分鐘,嫌窗簾太透光照進來刺眼,皺著眉頭抽出胳膊起身去沖澡。 片刻后濕漉漉地出來,煩躁地揉亂了頭發(fā)。 他突然想起自己上次似乎答應(yīng)過容謐,再見面時要騰出半天時間,帶她去約會。 陪女人約會,無非就是下午茶,逛街購物,燭光晚餐。 去外面吃頓飯還行,但他非常討厭陪女人逛街,寧愿在錄音棚里待上一天一夜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相比而言,去聽場臨時加塞的演唱會都更有趣點。 凡事最怕比較。 不就是約會么,什么時候約不行? 都認識多少年了,不差一回兩回的。容謐也不是那種矯情又麻煩的女人。 他自認為了解這個女人。體貼溫順,懂事,最重要的是省心,否則也不可能在他身邊留這么多年。 手機在地毯上亂震。許靈均終于接了起來。 他肯接電話就已經(jīng)是種表態(tài)。周盛長長地松了口氣,馬屁不停,“謝謝哥!我來的路上了五分鐘就到,您準(zhǔn)備著?誒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下回我保證提前一周計劃日程每天復(fù)習(xí)三遍……” “閉嘴。”許靈均垂著眼不耐煩地打斷,路過沙發(fā)時隨手拎起外套。 瞥見上面有昨晚被兩人壓皺的痕跡,又毫不留戀地松手,邁開長腿往外走,直到門口也沒回頭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