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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規勸自己回家。 梁煥東也大半夜地發來了不少的消息, 但那個時候楚沛慈并沒有及時查看。 畢竟備課完已經很晚,楚沛慈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哪還有精力打開手機。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么,但楚沛慈覺得穆萑蘆跟哥姐都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之間有所誤解, 他作為中間雙方最為擔心的人,應該及時地站出來調和。 他斟酌著語句, 回復道:“穆萑蘆對我很好。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從什么地方聽到了一些傳聞, 但就我和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 還行。” 楚沛慈回復完, 就覺得自己這一段話太過于官方。 反而容易讓收到消息的人,擔心自己是不是委曲求全。 因此,他又加上,“我和她相處得很愉快,穆萑蘆的性格跟我在學校里面碰到的學生并無兩樣。我們之間暫時未出現大的分歧。” “在家里面,也不是她欺負我。” 楚沛慈回復完,捧著清水往自己臉上面擦,勉強趕走些許困倦。 他并不覺得自己回復的消息有什么問題。 穆萑蘆相比起他教過的學生,性格相近。 工作時,穆萑蘆看上去嚴厲無比,實際上為人很好說話,對下屬可以算得上是職場上面難得一遇的良好老板。 在家里面,也的確是被楚沛慈欺負。 畢竟財產都牢牢地被楚沛慈拿捏在手里面。 她其實有許多方法讓楚沛慈將錢給她,但穆萑蘆什么都沒有說,既沒有抱怨當初怎么將所有的錢都給了他,也沒有惡言相向。 反而是自己一個人著急的不行,寧愿在床上面打滾。 alpha沒有直言自己買信息素公司是為誰,外人也大多認為穆萑蘆是為了自己的病情,才想要買下信息素研究。 可楚沛慈卻覺得,穆萑蘆是因為自己。 伊諾這個牌子,楚沛慈咋聽只覺得耳熟,后來才想起來,這個是自己跟人去蜜月旅游時,隨便買的信息素屏蔽儀。 品控不太好,最后被穆萑蘆察覺,也不知道摘掉以后,被扔到了什么垃圾地方。 楚沛慈洗漱完,搬了張小凳子坐在空蕩的陽臺上面。 只有陽光透過層層云朵,落在陽臺上,跳躍到他身上,襯的臉頰白皙透紅。 摘掉信息素屏蔽儀那天,alpha晚上不睡覺,坐在旁邊cao控平板。 她說,“我在上班,有緊急的事情。” 楚沛慈信了。 那天伊諾的人找上門,只言片語之間,他才知曉,穆萑蘆寫了一封長長的投訴信,投訴他們品控不行,甚至在網絡上面搜集了不少伊諾出現事故的新聞。 連投訴的時候,選擇匿名都給氣忘了。 穆萑蘆只字不提,如果伊諾的人不傳言穆萑蘆要收購伊諾,伊諾派過來的人不是愣頭青…… 那穆萑蘆所做的一切,他將什么都不知道。 陽光照得深黑色的欄桿發熱,先前一一回復過的消息,又接收到了回音。 楚沛慈抿唇,點開梁煥東發過來的一條條鏈接。 上面是各種憑借幾十分鐘剪輯就對他和穆萑蘆生活指手畫腳的,甚至有一些連他們名字都不曾知曉,背景也不知曉,只是想通過片段來輸出自己觀點的人,高高掛在星網的首頁。 楚沛慈是一個討厭爭吵的人,所以他星網的屏蔽詞快要幾百個了。 但通過鏈接跳轉的卻不會屏蔽。 梁煥東:“還有一個……嗯,分享給你看。” “我先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你看了圖個樂子。如果想要確認的話,就自己張開問問。” 楚沛慈微微蹙眉,還沒有等他詢問什么東西的時候,就看到梁煥東發過來一個長圖。 圖里面是個分析。 不少人都貼了自己在星網上面被瘋狂“辯論”的截圖。 說是瘋狂“辯論”,不如說是各執一詞。 所有人貼的圖里面,永遠有一個沒有頭像的人,在反駁她們。 僅僅是因為她們說“楚沛慈真慘,穆萑蘆對他本來就沒有什么愛意,還要為alpha治療信息素過敏吃藥。”、“現在為性腺吃藥,日后說不定還為別的吃藥,大家懂的”…… 那個未顯示用戶的頭像,大概是氣在頭上面,語言符號非常地豐富,仿佛屏幕都沒有辦法阻擋她的氣憤。 她辯論的核心點是——“你是穆萑蘆嗎?你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歡楚沛慈?” “如果穆萑蘆只是想要豪門聯姻,治療自己的信息素過敏,全天下那么多omega,她非要逮著楚沛慈?” “……” 長圖里面的人用各種不太友善的話語調侃著這個沒有頭像的小號,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穆萑蘆本人。 畢竟alpha被猜中痛點然后網絡上開小號炸毛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長圖的評論區是一串“哈哈哈哈”。 陽臺上坐著的楚沛慈卻連笑意都擠不出來。 心情沉重得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揮灑不掉。 楚沛慈:“你覺得是她嗎?” 梁煥東:“很難說啊……不過我看了節目,我是沒覺得有什么,單純是他們先入為主,妖魔化你們兩個之間的相處。” “如果你們那樣都叫虛情假意,我跟謝穎算什么。” 梁煥東似乎在極力地柔和化這件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