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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工作人又辛苦地在他們家多加了兩個攝像頭, 等他們離開后, 楚沛慈也沒有著急去把躲在房間里面的人給叫出來, 反而是再一次翻閱起自己整理好的文字,酌情刪減一些語句。 例如,某種特定情況下,服用藥物,會對omega的性腺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這種一看,就讓穆萑蘆不會同意的話語,他直接用刪掉。 躲在房間里的人像是干了壞事的小朋友,一直躲藏在臥室里面,著急地團團轉,但始終沒有從里面出來。 一進門,順手給反鎖上的穆萑蘆硬是從頸項紅到臉頰,掌心貼上去,都能夠感受到淡淡的溫熱。 坐在床上,穆萑蘆發愣片刻,抱著柔軟的被子在床上面來回使勁地滾動著,想要怒喊出自己心中的羞澀和害怕,但又擔心自己這樣子太過于怪異。 硬生生忍住,在床上連著翻兩下,就不出聲了。 穆萑蘆伸手摸上自己的嘴唇,貝齒輕咬著唇邊,總感覺那柔軟的觸感還在,怎么樣都沒能將那觸感從唇邊擦走。 兩個人一內一外僵持許久,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 楚沛慈正巧將自己手上面的檔案重新整理完成,打印出來,用訂書機訂好在一起。 楚沛慈走進廚房里面,將事先老宅那邊阿姨早就準備好的食材按照她們教的順序,一次放到鍋子里面。 站在旁邊時不時攪拌一下就行,防止粘鍋。 中午的菜色也非常的簡單,楚沛慈做了蒜苗臘腸跟醉蟹。 醉蟹用的最簡單的方法,直接清蒸。 阿姨原話便是——“你們這群小年輕,讓你們真正上灶臺上面弄估計也弄不會,干脆就給你們一點簡單的,直接放到鍋子里面加水的,就好了。” “太復雜的,我都擔心你們吃到食物中毒。” 當時楚沛慈不太服氣,撩起襯衫袖子,就想著要上去跟阿姨理論,反倒是跟著來的穆萑蘆點頭同意,十分有自知之明。 “我就不是做飯的料。” 楚教授被毒打后,低頭承認,他是一個煮玉米都差點把鍋燒穿的人…… 任何跟做飯有關的東西,對于楚沛慈來說,都比軍事理論知識考試要難。 楚沛慈將一桌的飯菜弄好,然后走到房間門口敲門,“出來吃飯,我做了醉蟹跟蒜苗炒臘rou。” “要不然等會兒菜冷掉,就不好吃了。” 楚沛慈站在房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有看得見房間里面有人出來,從客廳轉兩圈,又重新回來,繼續敲門的時候,門就從里面被打開。 “你剛剛說,今天晚上吃什么來著?” 從里面走出來的穆萑蘆不自然地地伸手摸摸自己的面頰,耳尖緋紅。 她在房間里面的時候就已經聽楚沛慈報的菜名,甚至豎起自己的耳朵,聽到楚沛慈離開的腳步聲,趕忙從床上面翻身坐起。 只不過因為不知道應該表露出什么樣的情緒,到最后都只是坐在床上面發愣。 穆萑蘆糾結著,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出去,會不會讓兩個人顯得尷尬。 誰知道,她剛下定決心,將門給拉開,就發現楚沛慈又從外面走了回來,還就站在門口。 “醉蟹跟蒜苗炒rou。”楚沛慈微微側身,讓開一條小道,讓穆萑蘆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兩個人這一頓午飯吃得心猿意馬,各自心思皆不同。 等吃完飯,收拾桌上面餐具的人就變成了穆萑蘆。 所有東西收拾好,穆萑蘆從廚房出來,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時,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楚沛慈朝她招手。 “過來坐坐吧,正好我有些事情也想要跟你說。” 家里面的攝像頭沒有關,智能地自動捕捉著人的動作,不停地旋轉方向,將所有的行動軌跡都捕捉在鏡頭里面,記錄下來。 穆萑蘆剛開始以為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剛走過去,屁.股都還沒有落座在沙發上,隨眼瞥了下落在沙發上文件的名稱,立馬轉身逃跑。 不過沒有跑多遠,就被“文質彬彬”的楚教授一把拉住。 上下姿勢一換,穆萑蘆連往旁邊躲的空間都沒有,之鞥能夠老老實實地被人圈在懷里面。 卷翹的眼睫輕合,怎么樣也沒有辦法將面前的人從自己的視線里給“趕走”。 活像是,眼前的人已經是她家里面,最靚麗,最吸睛的風景。 “你是想自己看,還是想要我給你念?” 楚沛慈慢吞吞地說著,話語落后,停頓一會兒,見穆萑蘆沒有說話。 楚沛慈的視線就落在自己手旁邊的文件上,從標題到內容,一字不落地給人朗讀起來。 “信息素是人類遭遇生育困難后,重新分化形成的一種求偶激素,隨著科研的不斷深入,學者們發現信息素相對于動物們為了求偶而分化出來的香腺擁有更多的信息。” “在深入觀察過六十對信息素匹配度超過百分之六十五的夫妻后,學者們認為信息素匹配度越高的兩人結合成為夫妻,從他們的為人處世和生活作息,都是與之匹配的。” “當人們分化出性腺,并且用信息素作為求偶期用于拯救生育率的工具后,就難以避免會出現一個器官的發育不完全和衰竭。” “治療待有缺陷的性腺最好的方法便是利用人工信息素去結合和催化。如果患者對人工信息素過敏,就可以使用本文經過縝密邏輯思維和醫學研究后的第二個方法,尋找自然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通過藥物來控制omega的性腺分泌出不同程度的信息素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