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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不問了,反正她是搞不懂這陰晴不定的閻王爺。 這一天,從平綏回市里,又看了一場意料之外但精彩至極的戲曲,隋知累了,洗了澡回到她的一樓小屋。 她擦著頭發,想到BBZL 他倆在招待所都住在一張床上了,但是回到家反而分居,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正想著吹完頭發要不要上樓,她站在房間中間,福至心靈般想起了一樣東西。 隋知猛地拉開了床頭柜的小抽屜,看見謝徊送給她的那個精致的梨花木盒子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她松了手,毛巾“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她也顧不上,微顫著指尖,拿出盒子,打開盒子的鎏金扣—— 她終于想起來,那幾天,她反反復復去尋找的缺失的那部分夢境是什么了! 雙桃紅碧璽帶翠飾十八子手串,和她夢里出現的,帶在那個女人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說: 《牡丹亭》的年份和本文設定的年份對不上,但是架空歷史,請考究黨高抬貴手~ - 第34章 幽閨自憐 流漫陸離的二十顆珠子上, 倒映出二十張隋知的臉,她一眨不眨地盯久了,恍惚一瞬, 對自己的臉感到陌生。 她緩緩伸出手,極為克制地摸了摸上面的珠子。 指腹劃過古物。 冰涼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發生。 洽在此時, 門把手咔噠向下,房門被人從外向內打開。 蹲在地上的隋知先看見那雙修長的腿, 視線慢慢向上,看見謝徊的臉。 四目相對時, 她看見了他眼底說不清也道不明的風起云涌。 而他眼睛承載的波濤深海里,只有她這一艘小船。 看見他, 隋知把手里的梨花木盒托高了一些,聲音不由自主地發顫:“當初,你怎么想到要買這個?” 燈光模糊了謝徊的輪廓,他斜倚在門框上,斂了嗓音:“因為你喜歡?!?/br> “……” 好像是這樣的。 但又好像不是。 嚴格來說, 那天那么多件拍品,她只是對這條手串產生了某種說不清的情愫。 真正決定要買的, 是他。 但是糾結這些事也沒什么意義,反正是他買了, 送她的。 他們兩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謝徊跟她在某些事情上還是非常心有靈犀的, 比如他這會兒過來找她,問她要不要上樓。 那肯定, 是要的。 謝徊看見她把盒子放回抽屜的動作, 轉身前問了一句:“不喜歡了?” “喜歡!”隋知忙不迭答道, 像是怕回答晚了就被他收回去似的,頓了頓,她又悄聲補充,“但是太貴了?!?/br> 動輒幾個億,在隋知的概念里,并不是可以隨意佩戴使用的東西。 謝徊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洗完澡還沒擦干,整個人脈濕漉漉的,但手里的盒子倒一滴水都沒沾上。 他無意識地輕了語氣:“戴壞了再買?!?/br> 唔。 送的東西,最重要的就是送東西的人的看法吧? 既然謝徊這么說了,隋知也就沒負擔的把手串拿出來,重新套在手腕上,滑溜溜冰涼涼的翠珠貼過手背,搭在腕骨上,美如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光是看著,就隱隱發醉。 隋知情不自禁地撥弄了兩下,跟在男人后面,上了樓。 邁了幾節臺階,謝徊才想BBZL 起來問:“看你一直沒戴過,怎么今天想起來了?” 隋知低頭看了一眼手串,快速跨了幾步,到他身邊:“因為在夢里夢到這個了,然后就想起來看看,真好看啊。” 說完,她就覺得那個夢也沒那么玄了,現實中見過的東西,出現在夢里,再正常不過。 謝徊勾了勾唇角,牽起她似有若無貼近的手腕,瞥了眼手串:“確實挺好看的,果然,美物還是得美人襯。” 他用這么沉靜的語氣,說出這么撩人的話,在隋知本來就有歹心的情況下,她免不了內心一片漣漪。 她七上八下地跟著謝徊一起進了主臥,看著窗外古樹被月光投射出斑駁的樹影,清晰地順著窗戶投進房間,好似一幅欲語還休的畫卷。 隋知撓了撓耳朵,趁謝徊進主臥洗手間的時候,悄咪咪過去,拉上窗簾。 于是,等謝徊從洗手間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穿著煙粉色吊帶睡裙的姑娘,后背已經被水浸得幾乎透明,長發和腰肢一同搖曳,把窗簾拉得嚴絲合縫。 他捏了捏眉骨,無聲輕哂,從后背環住她,唇瓣在她耳側摩挲,不吝夸贊:“你好美?!?/br> 隋知的心臟砰砰砰狂跳! 過往不太平順的生活,讓她一直擁有極強的自制力,只有遇到謝徊,會讓她無法自抑地失控。 她咽了下口水,在他懷里轉了個圈,兩只手臂風情萬種地環在他的脖子上,卻又吻的純真。 安靜無聲的房間里,傳出令人想入非非的綿潤軟音。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灼燒著她的臉頰。 一切都水到渠成時,謝徊抱起她,輕而緩地放在床上,兩條腿跪撐在她的腰際兩側,一點點傾身,啞聲在她耳邊問:“喜歡我嗎?” 隋知燙著臉,抓著睡裙邊緣:“喜歡?!?/br> 謝徊的意識在燒灼,卻只是淺嘗輒止地吻著她的耳垂,不依不饒:“有多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