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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知搖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不,我家都是跟mama姓的,我媽也是跟姥姥姓。” 謝徊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看來你外公給你外婆留下的陰影還挺深?!?/br> 當年BBZL 裴成懷發達后拈花惹草不老實,隋知對此略有所耳聞,但是她家這些事她都不太了解,怎么謝徊這么清楚? “您是有,”隋知斟酌著話術,小心翼翼地問,“調查過我嗎?” 謝徊略略抬眸,聲線很淡:“憑你家在燕城的影響力,應該除了你,所有人都清楚這些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清楚的呢? 隋知不解,習慣性咬住下唇,卻忘了今天涂了口紅,吃到一嘴奇怪的甜味后松開牙。 她覺得自己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為什么要幫她呢?不管是這次結婚,還是上次趙謹落水,她可不覺得他這么有閑心。 又為什么要在趙家的酒店結婚?還選在同一天? 還有,他身上的味道是哪里來的,為什么會和綏陵盜洞的味道那么相似? 他身上的謎,多得像看不見盡頭的深淵。 車在高架上飛馳,一路沉默,駛向城北。 三十分鐘后,獨棟莊園別墅始見端倪。 看見他的助理給他開門,隋知自覺并不是真的總裁未婚妻,并沒舔著臉等著人來伺候,她在司機下車之前摳開車門,兩腿一蹬跳出去。 謝徊不著痕跡地睇了她一眼。 他走在前面,穿過門前灌木叢時忽然問:“害怕么?” 隋知腳步因為慌亂而錯了一拍順拐了幾下,等調整過來了才如實說:“不太害怕,反正您也不會害我,只是第一次去陌生男人家,有些緊張?!?/br> “為什么不會害你?” “害我……”隋知頓了頓,把剛在車上想好的話說出來,“用不著這么麻煩?!?/br> 她不是有錢人家的掌上明珠,如果真惹上這號人物,根本不用等到他親自出場,多得是人為了巴結他,提前把她解決掉,讓她連出現在他面前的機會都不會有。 “嗯。” 嗯??? 他的接受能力好像有點強。 隋知以為他多少得解釋幾句呢,比如不會害她,讓她不要多想之類的,沒想到就等來這么淡定的一句“嗯”。 - 老管家提前把門打開,黃暈燈光從屋里鉆出頭迎接主人。 謝徊進了門就沒再看她,徑直上了二樓,把安排她的事情交給管家。 隋知看著管家忙來忙去,插不上手,就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不添亂。 她站了一會兒,覺得實在太無聊了,眼神不自覺隨處亂飄。 謝徊家的陳設不算復雜,唯獨令她覺得驚奇的是,他收藏了許多古董和字畫。 在他們這個階層,收藏古董彰顯身份,不是稀奇事。隋知驚奇的點在于他藏品的數量,這根本不是一般玩票性質的收藏。 倒是沒想到,她在豪門圈子那樣格格不入,倒是在這個圈子之上,遇到了一個同好。 在擺著掐絲琺瑯纏枝蓮紋螭耳薰爐的博古架旁邊,隋知冷不丁看見地下室的入口。 那里沒開燈,只能看出來很大,乍一看望去,像座黑漆漆的地宮。 “太太如果好奇,跟我過來吧?!?/br> 老管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BBZL 旁邊,看見她在發呆,說了這么一句,著實把隋知嚇了一跳。 隋知確實是在這里站得有些無聊,詢問道:“可以嗎?” “沒什么不可以的?!崩瞎芗倚ζ饋砗芎吞@,已然朝著地下室走過去,打開燈,“都是先生的書,我們新房間收拾還要一段時間,太太就在這看看書也好?!?/br> 天呢! 隋知跟過去,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站在樓梯上倒抽一口冷氣。 百轉千回的偌大的地下室,竟然是書房! 她學的文科,從事的又是考古工作,看過的書跟大多數人比已經算很多了,但看到謝徊這里滿滿一地下室的書,她還是震驚到幾乎暈書的地步。 太多了。 實在太多了。 多到像一個圖書館。 多到隋知覺得,就算從今天起,她不吃不喝看到死,也看不完這么多書。 震驚過后,她扶著樓梯臺階,一步一步輕輕地走進謝徊地宮般的書房。 書房里也泛著別致的香氣,像是女人勾魂的手,勾著她往前走,欲罷不能。 隋知走到書架前,驚喜而又意外的發現,他的書架里有許多歷史方面的書,有些典藏甚至已經絕版,連國圖都找不到。 她抬起手,剛想拿那本《雍史》,猝然聽到頭頂傳來男聲:“濃度為8%的七氟烷,封閉環境里,40秒左右可以完全失去意識,前后偏差不超過2秒,且像您要求的,藥物本身不會有副作用?!?/br> 隋知不解地抬頭。 這里是什么奇怪的設計? 分明剛才在客廳里什么都聽不到,怎么在地下室反而能聽到樓上的聲音了? 這個聲音,不就是車上那個助理的聲音嗎? 他在跟謝徊說話? 他們要讓誰失去意識?是要綁架嗎? 完了,她這是不是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事情了。 隋知瞬間腦補起電視里,不小心聽到大佬對話被滅口的慘死炮灰們。 想到樓上和地下室的聲音是相通的,她無比緩慢地收回手,大氣兒都不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