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進度倒退中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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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手里的奶茶杯,又扭頭看了眼他的腰,默默的將奶茶推到一邊。 忽然安靜了下來,紀茵約他約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約出來,自然不想冷場,但徐嘉樹卻不怎么主動挑起話題,她思來想去,只能尬聊。 “等會兒的電影什么時候開始?” 她這情況去電影院不方面,所以徐嘉樹給她定了家私影。 徐嘉樹:“兩點。” 話題結束。 紀茵陷入了沉思,她和徐嘉樹認識的不久,相互也不怎么了解,聊天時難免會因找不到話題而相對無言,非常尷尬。 她開始回憶工作中遇到的趣事,想要再度勾起話題,但是工作哪有什么趣事,每天上班都痛苦的不行。 “你都沒有想問我的,想和我說的話嗎?” 徐嘉樹看向她打著石膏的腿,“……你工作的怎么樣?” 紀茵:“還行,就是自媒體工作沒個準點,跟著熱度走,一有大新聞就得加班,還得主動出去找新聞,閑的閑死,忙的時候忙死,早知道當年我就再多考幾次了。” 鄂城是個二線城市,競爭都相當?shù)募ち遥龑I(yè)也不太好,第一年國考時專業(yè)對口的只有外交部,結果可想而知,省考時,好不容易找了個專業(yè)相近,招收人數(shù)較多的女子監(jiān)獄,結果直接被退,說是專業(yè)不對口 最后選了個專業(yè)不限制的街道辦事處,那一年就招4個人,報名競爭的人數(shù)足足有五百多人。 “可家里蹲時間久了不出去找工作也不好意思啊。”紀茵搖頭感嘆,“經濟不景氣,經濟不景氣。” “后來進了這個單位,雖說這工作是家里人找人幫忙進的,是個新興行業(yè),聽起來也不錯。”紀茵嘆氣道,“誰知道忙得和狗一樣不說,心理壓力也大。” 她這行要和人打交道,紀茵剛入行不懂,桑葚是鄂城本體媒體劃分出的子公司,嘗試入駐自媒體行業(yè),很多人之前都是干得紙媒那一套,都不太懂具體運作什么的,就簽約了幾個較為出名的博主,想一出是一出。 媒體想要的是新聞是熱度,紀茵是不知道那些知名的大v是怎么找的新聞,公司內也不知誰出的餿主意,讓她這個入職不久的實習生去警察局旁邊蹲守,指不定能碰幾個。 結果碰來碰去,碰到自己身上了。 紀茵蹲了一段時間,最大的感觸是警察往往面對的是社會的黑暗面,特別是那種基層警察,雖說見得大多是雞毛蒜皮的民事糾紛,但也時常見到一些沒有邏輯,甚至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 “打架斗毆啊,真的是去派出所一蹲,才發(fā)現(xiàn)社會上原來有這么多奇葩。”她說起工作就有點滔滔不絕,壓抑太久了,父母不好抱怨,朋友也在找工作,心情不會好到那里去。 紀茵:“有時候我問了能不能拍,前腳同意了,后面忽然要錢,變臉摔手機就要上來打人,還被警察驅趕過幾次。” 她和人吵架,聲音大一點都會忍不住紅眼框。 “我有點受不了,王哥和我說我臉皮還不夠厚,不會來事。” 紀茵知道這些事情對徐嘉樹來說,可能就是些小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感到委屈。 “……我不想和人打交道。” 徐嘉樹什么都沒說,沉默的令她不停扭頭看他。 過了一會兒。 “要不要吃雞翅?” 紀茵:“……”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紀茵捧著肯德基的托盤,掀開了炸雞的紙盒蓋。 徐嘉樹:“吃飽了就不會想那么多。” “果然我的煩惱對你來說都是小毛病吧。”她喪氣道。 “那也不是,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到這里,他生硬的頓了頓,干巴巴的吐出下一句,“我希望你高興。” 紀茵雖然覺得這兩句話前后邏輯奇怪,他說得也奇怪,但仍舊高興呀。 她黏黏糊糊的抱住他的手臂,“真的?你別是敷衍我吧。” 徐嘉樹:“……” 紀茵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下午要看的電影上,徐嘉樹時不時應一聲,推著她的輪椅慢慢往前走。 工作日人要少很多,電梯里也沒什么人。 兩人進了私影,徐嘉樹還問她有沒有想吃的零食。 紀茵已經吃了炸雞蛋撻喝了奶茶,連連拒絕。 “我哪那么能吃啊。” 私影里面是一間一間的小房間,等到她被推進房間,望著中央的大床陷入了沉默。 “你挑的房間。”徐嘉樹強調道。 紀茵:“……” 她當時在美團上搜私影,專注于裝修,也沒管是沙發(fā)還是大床。 要細說她和徐嘉樹出來約會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就導致了確定關系,卻不怎么熟絡的現(xiàn)狀,眼下要躺在同一張床上,雖說她不介意,但也有些羞澀。 “上不去嗎?”徐嘉樹問道。 她可是一個人都能拖著石膏腿上廁所,何況這小小的,低矮的床。 但是……有男朋友在身邊。 紀茵臉上發(fā)紅,小聲說,“上不去。” 徐嘉樹低頭看了她幾眼,附身伸手,一手插她后背,一手托著她的腘窩,眼看著就是一個公主抱的雛形。 電視劇里看這樣的場景,那是尬尷中透露著油膩,可真落到自己身上,她臉紅了不說,整個人都不自覺的蜷縮,特別側臉就像是要貼到他的胸口,不用力的時候還好,這時用力挺腰,他胸口還有鼓的弧度,看得她眼睛發(fā)直。 徐嘉樹把她抱了起來,可能中間起腰時略微往下沉了一下,但還是將她這個一百多斤連同沉甸甸的石膏腿一同抱了起來。 ——砰砰砰 紀茵那顆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少女心,歡呼雀躍起來。 徐嘉樹把她抱到床上就松了手,紀茵則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和異性接觸就是這樣嗎?她腦子發(fā)懵,忍不住偷偷看他,緊張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他關了燈,坐到床的另一邊,將選好的電影找出來,按下播放鍵,坐著靠在了床頭。 紀茵已經沒多少心思看電影,她小時候看動漫電影還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漸漸長大之后沉迷紙片人老公,家里催得緊,卻也對未來沒什么幻想。 但忽然出現(xiàn)這么一個各方面都賞心悅目的人,紀茵不由的對未來產生了希望。 只是不太主動,她盯著投影布上的投影,悄悄的往徐嘉樹那邊靠了一點,不主動也沒關系,紀茵把腦袋貼在了他的手臂上,兩只手偷偷捏住了他的手……她來主動。 被她抓在手里的左手動了動,并沒有從她手里抽走。 紀茵慢慢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十章 電影演了什么,紀茵看得七七八八卻都沒往心里去,臉龐耳朵漲熱,大腦放空,緊張又快樂的情緒將她整個人都充滿,平時黏糊著喜歡撒嬌,抱住他手臂的時候還不覺得,牽起手了卻羞澀到不行。 她時不時的扭頭偷看他,完全控制不住。 會不自覺的悄悄撥弄頭發(fā),拉直上衣,收緊下巴,會擔心頭有沒有洗干凈…… 紀茵感覺到自己在出汗,為什么會這么緊張?說來他們認識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但這樣坐立不安,又微妙的感到發(fā)熱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她忽然很想和他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直到電影里閃過賠償金的話題,紀茵想也沒想的接著說道。 “說起來,我的賠償款什么時候才能下來啊。” 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后悔,聽起來又像是在抱怨,她今天抱怨的東西已經算多了。 他會不會覺得她矯情?雖然平時朋友們都覺得她很矯情…… “應該快有兩個月了吧。”徐嘉樹說道,“一般的刑事案件移交給檢察院,大概需要兩到三個月,你是聽到什么消息了嗎?” 紀茵意外于他對公安機關的了解,“啊……也不是什么消息,就是都這個階段了,派出所里還在走訪調查,明明案件看起來挺明朗的。” 他明顯對案子更有興趣,說話也不再說短句或者幾個字。 “應該是還有疑點。” 紀茵不是刑偵大隊的人,案子很多細節(jié)和相關人物關系都不是很清楚,但畢竟是牽扯到她自身的案子,她還是很有興趣。 “怎么說?” “何海峰,網約車司機,之前在燃氣公司干過,做搬運煤氣罐送上門的活。”徐嘉樹點評道,“你當時跳車沒有選擇正面對上,判斷很正確。” 搬煤氣罐,紀茵對何海峰的身高體型還有些許映像,臉長什么樣記不清,唯獨記得此人非常的壯。 紀茵:“這些資料你都有?” “網上都是他的信息。”徐嘉樹說,“人rou。” 她作為附帶的一方,相關信息都被網民人rou出來,何況何海峰這個主體。 徐嘉樹:“我在他的后備箱看到尸體,當時是被保鮮膜包裹起來,尸體口鼻那塊有破洞,應該是受害者生前撕開的。” 紀茵沒有細想過當時的場景,一方面是覺得畫面沖擊感太強會害怕,另一方面是會覺得惡心以及愧疚。 “我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活著。”紀茵神色黯然。 “很奇怪。”徐嘉樹說,“保鮮膜包裹尸體,應該是防止尸體變質隔絕氣味,他后備箱里還有鏟子一類的工具,說明他在拋尸殺人上做足了功夫……甚至沒有忘記做你的單子,你是預約單吧。” “是的,那個點現(xiàn)場叫車挺難叫的,我那天估計了下班時間,提前了幾個小時叫預約車吧。”紀茵回答。 “一個精心布局,還不忘接你單制造不在場證明,順便處理尸體的人,卻在車上蠢得決定殺你滅口,并在你跳車后優(yōu)先打死妻子泄憤,而不是先去追你……致使你有了逃跑的時間。” 聽到這里,紀茵也意識到不對勁。 “他這個人……有點前后矛盾。” 徐嘉樹:“你在車上聽到后備箱動靜時的第一想法是什么?” “我當時并沒有想到后備箱里是人,就是在后面看到司機戴口罩手套覺得不太對,有點害怕就想著要先下車……” “你會報警嗎?如果當時他讓你下車。” 紀茵仔細想了想,她也不太肯定,現(xiàn)在遭遇過那一切,回頭細想各方面都覺得不對,當若真放到當時的場景,司機讓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