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進度倒退中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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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涉及一些私密的心理交談,陪同家屬也不能進去。 徐嘉樹十分干脆的退了出來。 粗步觀察,紀茵這個人家境應該不錯,父母的關系和睦還有點寵溺女兒,導致她有些嬌縱但卻不會太過分,很愛撒嬌,撒嬌的時候還會發出一些比較奇怪的聲音。 他在診室外等了很久,心理咨詢本來就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一天時間都浪費了,徐嘉樹想。 “走吧。”從診室出來的紀茵眼眶發紅。 他根本不在意她在里面聊了什么,推著她的輪椅往外走。 紀茵:“回去吧,不好意思,本來想有時間再出去玩,結果搞到這個點。” 本來做好準備繼續應付差事的徐嘉樹點頭,“我送你回去。” “你這幾天忙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徐嘉樹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不算忙,但還是有事情。” “哦……”她還像是不死心,“那你早上有時間嗎?” 一味的拒絕也不行,畢竟他們現在還是‘情侶’的身份,他想了想,按照正常上班的時間,將休息時間告訴了她。 如此一來,今天的‘情侶’日常才算完成。 將人送回家,并完成和對方父母聊天說話的任務后,徐嘉樹坐回車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他直起身,決定找些樂子。 首先開車轉向最近的大型超市,他走到后排的貨架,這一部分是賣園林工具的區域。 在鄂城,會賣園林工具的超市可不多。 徐嘉樹拿出手機,從相冊中找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拍攝時的光線有些昏暗,背景是一條柏油路路,左下角還有一截車尾,而照片的中央,是一根沾了血的棍子。 他將照片中的棍子放大,對著貨架上掛著的鐵鍬,一把一把的比對過去。 最后挑中了一把鐵鍬,那把鐵鍬是金屬桿,鍬頭和鍬身可以分離,抽下的金屬桿鍬身比較長,他拿在手里揮舞了幾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一路往回開,開進車庫,再上樓開門,進門后,他關上門,走到客廳中央,側身打開了客廳里的小臺燈,在昏暗的環境中,隱約可見沙發后有一道人影。 于是乎想也沒想的揮動手中的鍬身。 ——砰 一顆白色的、人體模型的腦袋從黑暗中滾了出來,緩緩滾到臺燈的燈光范圍,后腦已經凹陷下去。 隨即,他轉身走進一側的廚房,按開了墻上的開關。 亮起的吊燈瞬間照亮了墻壁,大大小小的刀具被整齊的掛在上面,刀刃反著銀光。 徐嘉樹將鐵鍬掛在空出的區塊上,往后退了幾步,端詳著那把鐵鍬,遺憾道。 “可惜了,不是原件。” 作者有話說: 第六章 “那場事故的結局是什么?” “我被人救了。” “你是在害怕事故的本身,還是害怕你沒有得救?” “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好像有點害怕救我的人?這是移情作用嗎?” “或許你可以多想想他,以一種積極的思想。” 紀茵又開始做夢,她現在一閉眼就不由自主的去想那天的事情,隨即演變成噩夢,惡性循環。 但這一次,她按照醫生的建議,開始想徐嘉樹。 睡前的胡思亂想或多或少會影響睡眠質量,甚至會出現在夢里。 半睡半醒間,紀茵再次回到那片樹林里。 ——呼——呼 她在奔跑。 沒有盡頭的林子,灰白的月光,忽遠忽近的柏油路。 一道白色光柱自她眼前投射而來,直射在她的臉上,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身體猛得下墜,下一秒,便醒了過來。 她心亂如麻,可卻并沒有感到恐慌,很奇怪……在看到電筒燈的時候,紀茵就放松下來,突然不害怕了。 大城市的夜晚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從窗簾的縫隙中有光線透出,她腦袋還有些混沌,從驚悸中漸漸回神,逐漸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就是積極的思想嗎?她還有些發懵。 紀茵將手插到腦后的枕頭下,自從做噩夢開始,就會時不時的驚醒,這時她會玩手機緩和情緒,再努力入睡。 現在還是在家辦公,事情也不多,有足夠的時間睡覺,等到上班再這樣的精神狀況就很要命了。 睡不著的時候會毫無邏輯的想東西,她一會兒思考夢,一會兒又想到復工后的事情,最后想到了徐嘉樹。 她忽然很想給他打一個電話,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情緒,催使著她按亮手機,從v信中點中了。的對話框。 紀茵思考著如何展開話題,目光在看到屏幕右上角5:13的時間,冷靜了下來。 這個點可是睡覺的時間,她嘆了一口氣,給手機插上耳機,刷起小視頻。 反正她不用按時按點上班,多等一會兒,等徐嘉樹起床了再和他聊天。 * 天色微亮。 徐嘉樹將手中的模型轉了一個方向,同樣的模型客廳里還有一具,還是有細微的區別,比如他手里的這一具,胸口打開,臟器一類的模型塞滿了整個胸腔。 他熟練的將那些模型都拿出來,又飛快的按照正確的位置安了回去。 他很快感覺到了無聊,拿起之前買好的鐵鍬,上下打量了一陣,又隨手丟到了一邊。 徹夜的無眠,終于讓他感到了困倦,但是更多的卻是精神上的不滿足。 現在,連尋常的樂子也無法令他感到愉悅。 他從手機里挑出幾個號碼,挑出最上面的打了過去,手機傳出嘟嘟的幾聲便被接起。 “大哥,這才幾點就給我打電話?” 徐嘉樹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這個點你不是正在工作嗎?” “今天我休息,你找別人吧。” “明天也休息?”徐嘉樹說,“我不急,多殺幾頭。” “行吧行吧,是想看殺豬還是殺牛?” 徐嘉樹:“無所謂,越多越好。” 掛斷電話后,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嗚……” 一只黑白相間的小狗從房門口探出頭,嗚嗚著湊到他的身邊,扒拉了一下他的褲腳。 徐嘉樹彎下腰,兩手托住它前肢的腋下,將它抱了起來,小狗飛快的甩動尾巴,沖他咧開嘴。 可愛,溫暖,柔軟…… 他靜靜的盯了它一會兒,把它放了下來,轉身從壁櫥里拿出一盒罐頭打開,放在了小狗的面前。 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多數都喜歡玩弄貓狗,享受將它們開膛破肚的滋味。 徐嘉樹偶爾也會有心中惡意翻滾的時候,但他更欣賞美,至少貓狗都還算得上可愛美麗,也不想那些血液噴濺到身上,太過粗魯。 于是乎,去屠宰場觀賞,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動物和人到底是不同。 他想,快要忍不住了。 強烈的空虛令他煩躁,他逐漸感覺到上臂和肩膀的疼痛。 徐嘉樹走向浴室,洗手臺上放著一盒噴霧,他將上衣脫了下來。 慘白的燈關照亮了鏡子,從鏡子里映出一具身體,胸前兩塊輪廓清晰呈現扇形的肌rou,從腹腔前外側壁向下宛若階梯似的肌塊。 他拿起噴霧往側肩上青紫色的長條淤痕上噴去,又抬起前臂繼續噴。 那次搏斗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挫傷,但比起對方的后腦凹陷,好上太多。 徐嘉樹關上燈,心中翻滾的惡意與躁動漸漸平息,他終于可以入睡了。 窗外的天色轉亮,金黃的光線灑向瓷磚,他拉上窗簾,躺上床鋪,呼吸平緩,緩緩陷入睡眠。 鈴聲突兀的響起,徐嘉樹瞬間驚醒,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惡意再度噴涌,強制的清醒令他腦袋隱隱作痛。 而手機屏幕上正顯示著嚶嚶嚶的語音通話請求。 徐嘉樹:“……” 他單手撐住頭,接通了語音通話。 “起來了嗎?這個時間你應該起床有一小時了吧!唉……我一晚上都睡不著,又不敢打你電話,就怕你正在睡覺,一直熬到你說的時間才打電話,我是不是很體貼呀!你現在忙不,能不能陪我說會兒話?” 徐嘉樹:“……” * 和徐嘉樹聊天大大的緩解了她的痛苦,雖說晚上噩夢照常做,但結局時總能蹦出手電筒的光,隱約著能看見他的臉,幾次下去,她反倒不害怕了。 就像是救世主降臨,她胡思亂想著笑了起來。 一切終于慢慢的回歸正軌,開始好轉,紀茵知道再過不久,或許她連噩夢都不會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