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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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霖帶了飛行棋,和裴卓他們玩的起勁兒,甩下張志軒苦哈哈盯著烤串別糊了。 司檸去衛生間。 路過書房的時候,她聽到季明臣在打電話,全英文交流。 他是標準倫敦腔,口語說的很地道,比程蔓給她找的那位王牌外教說的還好聽。 司檸聽見他說了一個科研室,問對方研究進行到了哪一步? 她沒多聽,去方便。 等再出來,季明臣正好打完。 看到司檸,他招招手,說:“來,老師送你生日禮物?!?/br> 不是才知道的嗎? 怎么準備的? 司檸疑惑才起,就又想明白了。 裴卓和張志軒不知道很正常,但這里是季明臣的家,程航肯定什么安排都和他商量過。 司檸進了書房。 之前參觀只是看了大概,現在她瞧清楚了這滿屋子的書,幾乎是什么知識都涉及到了,語言也是各國都有。 “有感興趣的書就拿去看?!奔久鞒颊f,“之前寄來的醫學方面的書,還有幾本沒給你。也放在這兒了?!?/br> 司檸看到,是個單獨的小書格,里面整齊羅列著她的書。 她不覺笑了笑,問:“你給我準備了禮物?” 季明臣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藍色小禮盒。 在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銀色絲帶閃著細碎的光。 “給你想禮物還有些難度?!奔久鞒驾p輕一笑,“這個,是我大學時期外出旅游,在一條古文化街上買的。” 當時,買表的大叔說這塊表是德國產的,全新。 就是放的時間久了,表芯許久不保養,走時不太準,便宜出。 季明臣很喜歡秒針尖端的那顆小桃心,好像是在告訴他時間走過的每一秒,也是生命的長度,要用心去經營生活,把握時間。 他買了下來,也不在乎這是一塊女表,想著收藏。 “你肯定知道,麻醉醫生是唯一被允許……” 季明臣沒說完,司檸就點頭。 麻醉醫生是唯一被允許戴著手表進手術室的。 他們是手術臺上的“闖關者”,時間就是他們保護生命的信號指示。 “當然,這塊表還是不夠精準。”季明臣說,“但我希望對你是種鼓勵?!?/br> 司檸拿起小盒,精致小巧的手表靜放在里面。 表帶是淺棕色,表盤呈橢圓形,圓心靠上的位置鑲嵌一塊小小的紅寶石,指針上也鑲嵌了。 “不是說時間不準嗎?可現在……” “我調了,也找老師傅保養了,日常用沒問題。” “祝你十六歲生日快樂?!?/br> 司檸抬頭看了季明臣一眼。 因為在家,他穿著休閑,淺灰色t恤搭配黑色運動褲,比之平時,儒雅之余又添了安靜,像鄰家大哥哥一樣親切。 司檸心跳怦怦跳。 每一下應和秒針的轉動,她雙手捧著盒子,說:“我很喜歡?!?/br> * 這晚,司檸失眠。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笑,一會兒捂臉,心里像是揣著什么,無法停歇。 掀開被子下床,司檸打開桌上的臺燈,又一次把表拿出來, 她不舍得戴。 只小心翼翼在手腕上比劃,每比劃一次,就得說一句:怎么和我這么配呢。 把表放在正中間,她托著下巴盯著看,越看越喜歡。 喜歡到想要藏起來。 司檸也這么做了。 她搬出她的藏寶箱,打開鎖,里面保存的東西依舊完好。 一條手帕,一只毛氈小兔子狐貍,還有新添的,整整一本演算紙,每一張,背后都寫滿了那個名字。 現在,司檸又找來一個小夾子,在驗算本上面夾上一張卡片。 卡片和手表都放在盒子里。 上面的筆跡剛勁有力:祝你早日實現理想,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落款:你的朋友,季明臣。 司檸反反復復地看。 手指輕輕摩挲那三個字,隨手拿起筆在別的紙上也寫下那三個字——筆跡一模一樣。 想到什么,她又翻出一張印花的信紙,在上面規矩工整地寫到—— 很幸運,我在十六歲這年堅定了我的理想,我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麻醉醫生。 更幸運,在這一年,我找到了喜歡的人。 他叫季明臣。 * 司檸生日過后,迎來六月。 每年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特殊的,有一群少男少女將以此為分界線,告別青春,走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司檸在六月下旬參加編程聯盟決賽。 程蔓的要求是不必非拿回什么成績,畢竟高二這年是試水,能進決賽就是意外之喜,只要高三那年拿獎就好。 于是,司檸輕裝上陣。 比完賽之后,便無縫銜接進入期末復習階段。 再過三個月,他們這些高二生就要正式邁入高三,成為一名準高考生。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漸漸迫近他們。 班里的同學或多或少都有了變化,有的焦慮、有的擔憂、有的害怕,還有的也覺得這苦日子可是要熬到頭了。 司檸是期待。 她期待未來,期待自己長到十八歲。 在這樣的憧憬中,司檸從放暑假起,開始自主總復習。 沒過多久,她得到一個好消息——她得了編程聯盟比賽二等獎,全國排名第十六名。 鞠志杰得知這個消息,特意打電話祝賀她。 陳幼清和夏霖也高興,說不愧是他們的學霸檸,太給力了。 甚至程蔓,也極為少見地表揚了司檸。 司檸也開心。 但她開心的不是得獎,得獎固然好,但透過學習編程這個過程鍛煉她的邏輯思維能力才是最值得的。 這一點,也是季明臣反復告訴她的:思維比成績重要。 司檸想邀請季明臣和她一起參加頒獎典禮。 這是編程聯盟的傳統,每次能打進全國五十強的參賽者能參加內部交流,附帶吃吃喝喝。 今年很巧,地點就定在北城。 司檸琢磨該怎么和季明臣說呢? 威脅?強買強賣?恐嚇? 還是威脅比較適合她吧。 正想著,張阿姨敲門進來。 “檸檸,季教授以后是不是就不來給你上課了?” 司檸一愣。 按道理說,有了名次是不用再繼續,但程蔓應該還會讓她明年也參加,沖更好的成績,那她還得是季明臣來補課。 “就這幾天不來。”她說,“怎么了?” 張阿姨犯難:“這不夫人為感謝季教授,特意買了帝王蟹和澳洲龍蝦嗎?本來是程先生今天送過去的??沙滔壬鷦倎黼娫捳f有個緊急短途差要出,送不了了。” 海鮮重在一個“鮮”字,耽誤了,還有什么可吃的? 司檸說:“那給我吧,我送去?!?/br> “你去?” “我認識他家,之前和程航去過。” 而且,她醫學方面的書越積越多,看完的那些,她要放到季明臣家里去,不然被程蔓發現就糟糕了。 今天去,正好一并捎過去。 張阿姨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不然這么貴的東西,浪費太可惜。 司檸去洗臉,出來之后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