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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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檸、陳幼清、夏霖從小學(xué)四年級就是同學(xué),陳幼清和夏霖還是表姐弟,三人關(guān)系很好,不上課的時候常常在一起。 三人往cao場方向走。 陳幼清擰著飲料瓶,說:“我今天不上自習(xí)了,咱倆去逛文具店。新開的呢。” “不行。”司檸說,“有課。” 陳幼清咋舌:“又上課?你總分都快滿分了,還要學(xué)什么啊?” 司檸放在口袋里的手捏著蜜桔,垂眸道:“編程。” “咳咳咳!” 夏霖一聽就嗆著了,陳幼清也無語了。 之前他們聽司檸提起要參加編程比賽好將來出國申請名牌學(xué)校的事,只是聽聽。 畢竟都高二了,學(xué)業(yè)已經(jīng)很重,再學(xué),不得神經(jīng)了? 沒想,學(xué)霸的媽果真不一般,說一不二。 “家教這就找著了?”陳幼清還是不太信,“這不好找吧。” 司檸“嗯”了聲:“找到了。” “見了嗎?” “見不見的有差嗎?”夏霖嗖地一下將簽子飛進(jìn)垃圾桶,“搞編程的都一個樣兒,黑框眼鏡格襯衣。” 陳幼清說:“臉不一樣啊。” “那更沒什么好看的了。”夏霖擺擺手,“我鄰居大哥就是搞編程的,每次照面,你懂的,就挺禿然。” 陳幼清摸摸自己的頭發(fā):“腦力勞動,頭發(fā)礙事。” “是這個道理。” 司檸:“……” 她就是聽了這二位的“科普”,才會認(rèn)為搞編程的人都是“富士山上的雪”,還惦著給家教買棉服作為謝師禮,可實(shí)際上…… “也不是都沒頭發(fā)。”她提了一句。 “那就是還不夠?qū)I(yè)!”陳幼清和夏霖異口同聲。 “……” 話題逐漸跑遍到脫發(fā)養(yǎng)發(fā)上,司檸插不上這對表姐弟的話,也不想插。 她望向?qū)W校的鐘樓,那有一面大大的鐘,清晰昭告著時間——還有不到四個小時放學(xué)。 司檸納悶自己算這個干嘛?可能是下午的課又很無聊吧。 而再看看身邊還沒結(jié)束討論的二人,他們又掰扯上頭禿為什么不植發(fā)、植發(fā)受不受罪、禿頭跟遺傳有關(guān)……更無聊。 一聲哨響。 “你倆!”體育老師指指陳幼清和夏霖,“上課還是溜馬路呢?聽不見打鈴是么!一會兒多跑一圈!” 陳幼清夏霖一臉懵逼:怎么就多跑一圈了??? 兩人齊刷刷去找司檸……人、人哪兒去了? 找了半天,只見人家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隊伍里,一副乖乖等著老師上課的樣子。 陳幼清、夏霖:“……” * 不能去文具店,陳幼清老實(shí)回去上自習(xí)。 司檸答應(yīng)她改天去,等放學(xué)鈴一響,便背上提前收拾好的書包,去公交車站等車。 車?yán)餂]人說話,但充斥著馬路上的喧囂,像一種無形的背景樂,聽多了使人麻木。 司檸今天運(yùn)氣不錯,有座。 她掏出手機(jī)看左上角,卻被彈出來的群消息擋住,是這次參加英語競賽的同學(xué)提醒大家打印準(zhǔn)考證,底下跟了一串收到。 司檸塞上耳機(jī),設(shè)置免消息打擾,閉上眼聽民謠。 一路顛簸到下車,司檸算著時間又去了便利店。 她漫無目的地繞著貨架逛,不知道買什么,也只有新出的櫻花口味薯片能勾起她的一點(diǎn)興趣。 司檸伸手去拿,身邊有人經(jīng)過,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她。 她下意識看去,亮白的光線晃了一下眼睛。 所以觸目那一剎,她看到的只是男人被光芒描摹出的溫柔輪廓,以及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眸,和帶著淺笑正在說話的薄唇。 至于說了什么,也就只聽到耳機(jī)里唱的那句:我送你一池星河,你推翻整座宇宙。 四目相對,周遭像是按下暫停鍵。 司檸心口莫名發(fā)悶,呼吸也不太順暢。 過了幾秒,她回過神,摘下耳機(jī),同時收回了手。 季明臣問:“不買了?” 司檸握著耳機(jī)的手指尖掐著線,別過頭,視線隨便落在哪里,低聲說:“再送個把柄給你嗎?” “……” “我又不傻。” 季明臣輕笑:“我這么愛告狀啊?” “誰知道。” 那邊不說話了,司檸心口也更悶了。 她不該這樣嗆話,可那種詭異的緊張和不適纏著她,叫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禮貌尊重都給忘了。 她直直地站著,心里卻矮了好幾截。 正琢磨要不痛快道個歉,身邊的人忽然動了,拿走了她要拿的那包薯片。 幾乎沒想,司檸脫口說:“我不吃了。” 她哪里還好意思讓人家破費(fèi)。 季明臣瞧瞧手里花花綠綠的包裝袋,似乎生出幾分新鮮感,笑著說:“把柄沒抓住,我補(bǔ)償一下自己。” “……” 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季明臣去結(jié)賬,司檸抿抿唇,跟上去。 這人看起來是好脾氣的,卻也有種隱形的距離感,看不見摸不著,許是一個人如果氣定神閑到一定程度,更加讓人不敢輕易越界冒犯。 司檸摸不準(zhǔn)他是不是生氣了,盯著男人的背影,憋了半天,問:“你喜歡吃薯片?” 季明臣順手從貨架上又拿了什么,答:“嘗試一下。” “那……你特意過來買薯片?” “不是。” “那你……”司檸就沒這樣沒話找話過,“你來這里干什么?” “待會兒去一個地方給學(xué)生上課。” “……” 不就是去她家給她上課么。 “到這么早。”她小聲嘀咕。 話落,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溫淡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司檸后知后覺,瞬間心虛。 這份心虛里有不打自招的惱怒,也有無法精準(zhǔn)形容的害怕——她今天貌似過于關(guān)注時間了。 “我的意思是……” 季明臣看看時間,彎下腰,語氣里帶著慣有的溫和,還有一點(diǎn)故意夸張的無奈,說:“沒辦法,我的學(xué)生放學(xué)早啊。” 作者有話說: “我送你一池星河,你推翻整座宇宙”出自歌曲《山火》。 第4章 、軟糖 心口又開始發(fā)脹。 司檸被那雙眼睛鎖定,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紅氣球,隨時要爆。 她握緊書包帶,佯裝挑釁地回了一句:“那我以后上晚自習(xí)好了。” 季明臣知道不過玩笑而已,輕笑一聲:“那可不行,我還等著給你上課呢。” 說完,也不再逗了,直起身去結(jié)賬。 兩人的距離慢慢拉開,司檸緊繃的后背隨之一點(diǎn)一點(diǎn)松弛。 與此同時,她也放下心來——他并沒聽出那句話里的不妥。 * 如今的天色黑得早了。 這個時候,落日余光連殘影也不剩下幾分,混淆晦澀的光線讓沉默的人顯得更加沉悶。 司檸和季明臣回了別墅。 張阿姨早早準(zhǔn)備好拖鞋,見到季明臣,說:“準(zhǔn)備了幾道小炒,也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慣。哪里不好,您和我說。” “您客氣了。”季明臣微笑道,“我已經(jīng)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