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反派丞相天天覬覦朕的美貌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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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她說:“不是你做的為何要算在你的頭上?我又不是一個昏君。” 說著,楚寧頓了頓,又兀自笑了起來,眼眸彎彎像盛了一道清月。 “不對!我是昏君。在你心里,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檐下燈籠發(fā)出微微的光亮,照著她的臉忽明忽暗。依稀可見明亮的雙眸和泛著不正常潮紅的雙頰。 沈時寒:“………” 感情他這么久都在和一個神志不清的病人胡言亂語。 檐下不遠處候著幾個內(nèi)侍,他揚聲將他們喚了進來,“陛下受風(fēng)著了涼,你們幾個將她送回未央宮去,再宣個太醫(yī)好好瞧瞧。” 內(nèi)侍俯首應(yīng)聲,上來扶楚寧,卻被她一把甩開。 “你們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們,不要碰我!” 她燒的神智不清,腳步也開始渙散。 內(nèi)侍不敢再動,遲疑著看向沈時寒,“大人,這………” 楚寧也順著內(nèi)侍的目光看向他,倏爾笑得眉眼彎彎,“我認識你,你叫沈時寒,對不對?” 沈時寒神情莫測看了她半晌,忽而眼神微暗,問道:“我是沈時寒,那你是誰?” 楚寧像是被他問住了,垂眸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掰著手指慢吞吞地道:“我啊!我叫楚寧,楚寧的楚,楚寧的寧。” 說完,她抬眸看他,眼里隱現(xiàn)水澤,說話的語調(diào)也委屈極了。 “沈時寒,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 她就那般眼巴巴地瞅著他,眼神濕漉漉的,像極了他養(yǎng)在后院的那只小鹿。 見他不語,又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來扯他的衣袖。 搖搖晃晃,流云似的好看,晃得這撩人的月色也朦朧了幾分。 良久,沈時寒按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溫聲哄道:“陛下,臣帶你回家。” 第15章 老jian巨猾的狐貍 是回家。 只不過,回的是未央宮。 沈時寒負手立在宮門前,看綠綺帶著幾個宮人手忙腳亂地將楚寧扶了進去。 她燒的迷迷糊糊,腦袋低垂著,束起的烏發(fā)也微微有些散亂。 取下了那代表天子之威的冕冠,她現(xiàn)下看上去也不過就是個堪堪十九歲的少年。 而就在剛剛,這個少年還附在耳際對他道:“沈時寒,我們不斗了好不好?我認輸,我斗不過你的。我只想活著,好好活著……” 沈時寒伸手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淡淡道:“陛下多慮了,您是天子,自然得好好活著。這世上,又有誰能要了您的命。” “你啊!” 楚寧猝然揚聲,隨侍的宮人駭?shù)貌惠p,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下去,唯恐承受這天子之怒。 楚寧往后退了一步,離開了沈時寒的禁錮。冗長寂靜的宮道回蕩著她壓抑嘶吼的聲音。 “就是你啊!沈時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我有時候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你,夢到你端著杯毒酒跟我說,陛下,您該上路了。然后……然后我就會被嚇醒。醒來看到的又是那么大那么空曠的寢殿,像一只巨大無比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她再也按耐不住,痛哭出聲,像是要將這幾日的委屈彷徨都給哭盡了。 沈時寒一直平平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眸中暗流涌動,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寧兀自哭了半晌,嗓子都快哭啞了,眼里還“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淚,真真是委屈至極。 沈時寒默了許久,終是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哭得太過傷心,眼睫都哭濕了,燒得紅紅的臉頰上滿是淚漬,直將自己哭成了只花貓。 沈時寒頓了一頓,到底是看不下去她這副邋遢模樣,伸手過去用指腹輕輕抹去她的淚水。 他的手依舊很涼,但是此刻觸到guntang的面上卻是說不出的熨帖舒服。 絲絲涼意從指間傳了過來,楚寧止了哭,睜著雙朦朧的淚眼直愣愣地看著他。 “沈時寒?” “臣在。”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仍在神情專注的幫她拭淚。 楚寧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跟他打商量,“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沈時寒拭淚的手驀然停止,他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楚寧一眼。 她恍若未覺,紅紅的眼眶里水光隱現(xiàn),見他看了過來癟了癟嘴,竟是又要哭出來。 “陛下。” 沈時寒悄然收回手,涼涼的指尖從楚寧面上輕輕滑過,像是一條盤旋而上的冰冷的蛇,在“呲呲”地吐著紅信,蓄勢待發(fā)。 他垂下眸去,微微一笑,“陛下莫不是燒昏了頭,怎么竟說起這樣的胡話來?臣實在惶恐之至!” 浸yin朝堂權(quán)術(shù)斗爭多年的狐貍,向來不會露出他的尾巴,更別說想從這只狐貍嘴里套出什么別有用心的話來。 楚寧心下早知會是這般結(jié)果,倒也不算落差極大。 只是方才竭力大哭了一場,頭又燒得昏昏沉沉,夜風(fēng)一吹,意識便漸漸模糊了去。 朦朦朧朧中,她依稀聽見沈時寒在耳邊低聲呢喃,“陛下,臣陪您演的這場戲,您可滿意?” 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楚寧氣得咬牙切齒。 果然是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 第16章 沒長大的小饅頭 楚寧回殿后就倒下了,病情來勢洶洶,直接便燒得下不來床。 渾渾噩噩間,有人不時用手輕輕撫過她的額頭。 那手實在太涼,她意識混沌中也忍不住驚得一激靈,偏過頭去便想躲開。 可是那冰涼的手也隨之追了上來,恍惚中還伴著輕笑聲,聽著甚是愉悅。 楚寧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這人實在太討厭了,她想。若是等我醒了…… 念頭一起,整個人又倏然下墜,陷入無邊的黑暗當(dāng)中。 就這般不知過了幾日,在一個驟雨初歇的傍晚,楚寧醒了。 睜開眼,她看到了坐在案桌后的沈時寒。 他穿著一身月白常服,整個人顯得溫潤了許多,手指修長,執(zhí)了本奏章看得認真。 桌上的熏籠輕煙裊裊,從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悠悠飄過,襯著窗外被雨水打得清透的翠竹,好看得像一幅山水墨畫。 沈時寒等了半晌,楚寧還未將目光挪開,也不開口說話,整個人如同入定一般。 他擱下手中奏章,抬眸望了過去,眼里有促狹的笑意。 “陛下想看到何時,臣就這般好看嗎?” 楚寧聽出了話里的打趣,蒼白的臉上不自覺浮起一抹微紅,倒是分外打眼。 外間聽見說話聲響,綠綺帶著幾個宮人走了進來。 “陛下可算醒了。” 她眼中不無擔(dān)憂,楚寧心下一暖,又聽她道:“可是急壞奴婢了,好在現(xiàn)下是好了。可要現(xiàn)在宣太醫(yī)過來瞧瞧?” 楚寧笑著搖了搖頭。 綠綺走了過來,撫了撫她的額頭。 姑娘家手心溫暖綿軟,和夢中冰涼刺骨的手掌并不一致。 楚寧心下一驚,攥著錦被的手倏然收緊,看著綠綺的眼里帶著驚慌。 綠綺朝她安撫地笑了笑,借著扶她坐起的時機,悄無聲息地用手指在她手背上劃了一道。 這是她與原身之間的暗號,代表著并無人識破她的身份。 楚寧提著高高的心這才倏然放下。 宮人端了藥上來,玉瓷碗里晃著漆黑的藥汁,光是這般瞧著口中都莫名泛起苦澀。 楚寧狠狠閉了閉眼,到底仰頭喝了下去。 苦澀的藥汁從喉嚨滑過,皺得她好看的眉頭都打了結(jié)。 楚寧將空碗遞給綠綺,剛要伸手從旁邊的托盤里拿塊蜜餞,已經(jīng)有人先她一步遞到了她的嘴前。 皙白修長的手指襯著那黃澄澄的蜜餞也莫名誘人了幾分。 沈時寒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對上她抬頭看來似有不解的眼眸,微微彎了嘴角。 又將手往前伸了些許,直接將蜜餞塞進她微微張開的口中。 楚寧因著生病,唇色發(fā)白,卻被這甜漬漬的蜜餞蹭上些許糖漿,倒顯出了幾分血色。 沈時寒看著,頗為滿意。 一邊拿了方錦帕慢悠悠地擦手,一邊吩咐宮人將剛熬好的清粥端上來。 瞧這架勢,竟是想親力親為了。 楚寧見狀駭?shù)貌惠p,忙把口中蜜餞胡亂嚼了下去,推拒道:“朕現(xiàn)下已然大好,就不勞沈大人費心了。還有………” 她又掃了眼案桌上已然堆成小山的奏章,“沈大人日理萬機,著實辛苦了,就不必在這兒守著朕了。” 宮人躬身將清粥呈了上來,沈時寒卻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