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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年光是看著就酸得想流淚,他揉著她的腰,不盈一握,很難想象以后,那里會孕育一個新的小生命。 想到這,他不禁生出一絲繾綣。如果是個女兒,像奚白,白白軟軟的小姑娘喊他爸爸,該多好。 腰間麻麻癢癢的。 奚白看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在路上,你不要亂摸。” 她的腰很敏感,怕癢。聞祈年輕勾唇低低地笑出聲,帶著她走進包間,垂頭飛快在她耳朵上咬了咬,呼吸炙熱,順手取下她的口罩:“可別人都說,酸兒辣女,咱們要個女兒不好嗎?” 男人聲音悅耳低沉,又帶著些許誘惑的意思。 但這次奚白倒是沒沉溺進去,她嘴角笑意淡了下,沒說話。 聞祈年的一顆心瞬間就沉了下去,奚白的沉默令他生出幾近窒息的堵悶感,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奚白那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位。 不如林顏,或許連周知斂和魏遲的先后次序都要比他靠前,又如果不是顧清時早之前因為資源放棄了她,或許在奚白心中,誰都比他好。 他想問,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 問為什么嗎? 可他好像沒辦法很平靜地聽她說,還沒有那么愛。 “先吃點東西,我讓人去給你朋友林顏打包清粥了。”聞祈年沒再強求,他知道奚白看著溫溫軟軟的一人,但實際上很有自己的主意,她的想法,他無力改變。 奚白搖搖頭,“先去醫院吧,其實林顏很害怕。我怕去晚了,她出來看不到我會想哭。” 果然。 聞祈年微不可察地垂下眼,胸口鈍鈍的疼,抽絲剝繭蔓延開來。比那天紋身要更疼,心也疼。 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當年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明明很在意他,卻總是縮在門后怯怯地望著他的姑娘再也不見了。 “好。” 奚白又恢復了笑意,黑亮的眼眸里像是銀河鍛落,明媚璀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她湊過去在聞祈年下巴上親了口,兩人無言對視,聞祈年加深了這個吻。 而這次,帶著力道,透著股狠勁。 他不安,惶恐。 吻畢,奚白戴上口罩:“我去下洗手間。” 聞祈年:“好。” 奚白走后,包間里只剩下聞祈年一個人。他看向窗外,這是扇單向玻璃,路邊走過一對對情侶,彼此親密,相視一笑。 他不知道別人也會有這樣的煩惱嗎。 聞祈年垂眼收回視線,以一種極小心翼翼的姿態從口袋中取出一枚鉆戒,一瞬不瞬地盯了許久。 半晌,他又將這枚戒指攥進掌心,骨節泛白。 - 林顏做完手術后幾天,臉色極其慘淡。她照了照鏡子,玩笑地說道:“都不用撲粉就能去演貞子了。” 隨著趙父去世,年紀的增長,奚白愈發聽不得這樣的話。她呸了聲,遞給林顏一碗紅棗銀耳羹:“林顏,你再這樣,我真的會生你的氣。”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林顏也怕奚白真生氣的模樣,冷著臉,對誰都是笑瞇瞇的,就是不理你,那種冷戰怪讓人揪心的。她接過碗,眼尖地瞥見上邊的商標,京都有錢都得等位的餐廳,就這么給她們送餐,忍不住問道:“聞祈年訂的?” 奚白正在疊衣服,聞言看了一眼,“嗯。” “嘖,沒想到他改過自新后還挺人模人樣的,連你生理期都記得。”林顏意味深長地瞧著她,轉而露出滿足的嘿嘿笑:“回去能跟我爸媽吹噓,我也是吃過五星大廚私人定制餐的人了。” 奚白動作一頓:“生理期?” “這不是你術后調養要吃的嗎?” “咳咳咳——我的媽!”林顏嗆得臉都紅了,兩眼淚汪汪,奚白忙過去接下她的碗,給她順氣,林顏義正言辭拉她坐在床上:“奚白你是不是傻,我都做完手術了幾天了,這紅糖奶、紅棗銀耳羹才送來,你自己想想,你生理期是不是就這兩天了?” “你們家聞祈年看著就不是那種會在意別的人,愿意讓人送兩份過來,就已經是愛屋及烏了好不好?!”林顏指指奚白,最后指尖一轉,才掂了掂自己。 奚白默了默日子,還真是,差不多再過兩天就是她的生理期,每逢來之前她都會有點疼。 但是這次難得的沒什么感覺。 “廢話,咱們吃的飯里邊好像給了中藥調理,能不好嗎?”林顏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孤家寡人,還要被塞一嘴狗糧。 正說著,奚白的手機就響了,是宋均。 電話那段格外的嘈雜,還摻著音樂敲鼓聲,宋均原本聲音清雋斯文,卻也不得不提高音量,走到僻靜位置:“奚小姐,聞總喝醉了,不肯讓我碰他,一直喊您的名字,能不能麻煩您過來搭把手?” 他似乎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打擾奚白,有點局促。 印象中,聞祈年千杯不醉,奚白還沒見他喝醉。她想不到,是什么能讓聞祈年喝到連理智都維持不住。 她溫聲:“那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電話掛斷后,她扭頭看向林顏。 “去吧去罷。”林顏裝模作樣地拎著一張紙巾擦拭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我知道的,今晚不用給你留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