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總想和離(重生)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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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濃烈,他十分清醒,小公主曾經(jīng)喜歡過他,那以后也是有可能會重新喜歡他的,他依舊是他,是小公主曾經(jīng)喜歡的模樣。 放手就什么都沒有了,只有公主府沒有新的駙馬進入,那他就是有機會的,是不可能放棄的。 衛(wèi)霖看了聶懷嶸一眼,搖頭道:“強扭的瓜不甜,我家小表妹不適合你,你也別再纏著她了,休書都下了,你還折騰個什么勁,給興京里的百姓看笑話嗎?” “你錯了,我不是要強求她,我是想要一個機會,然后獲得小9時光獨家公主的心甘情愿,至于笑話什么的,更沒什么好在乎的,再怎么笑話,也不過一時而已,我可不愿意抱憾終身。” 夢境里的聶懷嶸就后悔了,后半生抱著無望的期盼,在悔恨中度過一生。 他是不一樣的,他不會走那個聶懷嶸的老路。 他不會在原則問題上去強迫小公主的,他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得機會,就如在戰(zhàn)場,戰(zhàn)機稍瞬即逝,見到時就該死死把握住,勝利才會來臨。 他一次一次被關(guān)在門外,靜觀其變只會讓情況加重的,他必須要主動出擊,就如眼前的衛(wèi)霖,躲著逃避著,問題永遠是不會解決的。 聶懷嶸決定激一激他:“還是說,其實你并非心悅江文英,又或者你對她的沒多少感情,所以能輕易容忍她嫁給別人,你依舊能巋然不動,如此,江家小姐小姐嫁給喬勛倒是一件好事了,總之會比嫁給你這個不上心的人要好。” “放屁。”衛(wèi)霖一拍桌子,怒目對著聶懷嶸,“她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我衛(wèi)霖平日里是不正經(jīng)了些,可對文英的心意是認真的,你不要詆毀這份心意,不然就算你武藝高強,我也要跟你計較的。” 聶懷嶸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說:“你跟我說有什么用,你得跟她說去,堂堂男子漢,你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慫吧。” “誰慫了,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只是現(xiàn)在見不到她,見到了,我一定說。” 衛(wèi)霖喝了酒,又被他一激,立馬就不服氣了。 聶懷嶸笑道:“她就在隔壁,你去,是男人你就去。” “我……”衛(wèi)霖被噎住了,這怎么可能,他坐立不安著,手里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了,“你是不是拿我尋開心的?還是你是受席云素所托來算計我的?” 可能是后者了,得怪他上次酒后失言,聶懷嶸才使出這種招。 “機會只有這一次,你現(xiàn)在不說,以后就再沒有機會了。” 衛(wèi)霖明知道聶懷嶸是故意的,可他說的也有道理,他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往隔壁雅間走去。 衛(wèi)霖剛走,席云素就進來了。 聶懷嶸一個人坐在桌邊喝悶酒,見她來了,眼睛里都有光了。 席云素緩步走到桌邊,看著滿桌的酒壇,不太高興,“酒味,很難聞。” 聞言,聶懷嶸起身,打開窗戶,將桌上的酒壇都收拾干凈,讓小二都端走了。 擺弄完了之后,他才有些局促不安地說:“殿下不喜歡,就不喝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聶懷嶸讓席云素有點不太自在,以往怎么不見他這么聽話,他要是早有這種覺悟就好了。 “你覺得他們能成嗎?”她很關(guān)心這個,要是能成,前世的結(jié)局就能扭轉(zhuǎn)了,不成,估計文英就還是會選喬勛的。 她是放不下她的好友的,也擔(dān)心衛(wèi)霖重走前世的舊路,年紀(jì)輕輕死在戰(zhàn)場上。 聶懷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殿下覺得我們能成嗎?” “你就非得扯上你自己嗎,這就是兩回事。” 席云素不滿,她完全是因為聶懷嶸的主意,才請江文英來這里的,她要解決的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如果一開始,聶懷嶸只關(guān)心他和她之間的事,她是不會來的。 聶懷嶸苦笑著:“我是因為殿下,才出主意的,他們能不能成是他們的緣分,我們能不能成,全仰賴殿下一念之間。” 他是有些羨慕衛(wèi)霖的,衛(wèi)霖和江家小姐之間沒有太多的阻礙,而他和小公主之間卻是隔著時間的溝壑,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縮短這里頭的差距,讓小公主能回心轉(zhuǎn)意。 她要是對他態(tài)度好一些,對他笑一笑,他就能滿足好幾天了。 席云素別開臉,不去看他,她早就做了決定了,休書都給了,還談什么一念之間,是他不肯放手,就跟以前的她一樣,非要得到才能罷休。 這么些日子過來了,席云素已經(jīng)不懷疑聶懷嶸對她的心意了,可那又怎么樣呢? 她早說過了,他太晚了,來的太晚了。 烙印一旦留下,就不會消失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感情來的太晚了,在她不需要的時候才來,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聶懷嶸,我已經(jīng)做過決定了。” 休書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態(tài)度了。 聶懷嶸盯著她,黑眸里是不見底的深邃,“衛(wèi)霖和江家小姐,在那個夢里沒有圓滿,對吧?他們能有新的開始,我們?yōu)槭裁床荒苡校康钕碌臎Q定摻雜著我的夢境,不是單純針對我的,那殿下的決定對我就是不公平的,我不能認同。” 他大膽地伸出手,抓住席云素的手,兩手相握,兩心相異。 聶懷嶸非但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執(zhí)手走下去,是有兩心同的那一天的,只要他的小公主不甩開他的手。 第六十二章 “抓夠了沒, 還不松手。” 要跟聶懷嶸比力氣,誰都比不過他,席云素抽不會手, 被他這么抓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提醒他放手。 聶懷嶸不愿意也的放手, 總不能惹惱了小公主,“若是可以, 真不想放手。” 小公主收回手,手背上殘留的他的溫度, 就像是被他人侵略了領(lǐng)地一樣。 她休了他之后, 她和聶懷嶸之間比之前還要親密了,這可真叫人發(fā)愁。 如此沒有分寸感,聶懷嶸也是變了很多的。 是因為她, 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夢境? 席云素心是越發(fā)亂了,她曾經(jīng)一眼就看上了聶懷嶸,他的外貌,他的身材, 都是她喜歡的那一種, 前世的相處, 磨滅了她對聶懷嶸的好感, 可他這樣的,終歸是符合她的胃口的。 人一旦產(chǎn)生了動搖, 之后就很難再堅持己見了,前世她退讓了, 便很難在拾起她的驕傲, 如今她要是再被聶懷嶸給迷惑了, 那很可能又得被名為聶懷嶸的鎖給禁錮住。 就算聶懷嶸變了, 其他人是沒有變的,環(huán)境也沒有多大的改變,她要把一切壓在變化了的聶懷嶸身上嗎? 這個人值得她壓上一切嗎? 席云素沒有信心,她不是多厲害的人,難以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她只好避免著重復(fù)的選擇,尋求最大的改變。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聶懷嶸你就是那井繩,你沒有那么大的過錯,可我已經(jīng)怕了,你另覓佳人吧。” 糾纏不休,就不是什么好事,正如她以前糾纏聶懷嶸一樣。 聶懷嶸伸手想去拿酒,他拿了個空,才記起酒方才已經(jīng)被他收拾掉了,他郁悶地喝著茶,她終究是信不過他的。 茶水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竟是比酒還要苦了,聶懷嶸艱難地開口道:“井繩不是蛇,你給他一個證明的機會,往后十年,百年,殿下都不會怕井繩也不會怕蛇了,這樣不好嗎?”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肯放手的,席云素不想說話了,這個人就是個蠻牛,說不通道理的。 還說什么好與不好,他就根本不給她選擇的余地。 聶懷嶸確實不依不饒的,還裝起了可憐來,“殿下應(yīng)該給了夢里那個人很多次的機會吧,就不能給我也留一點機會嗎,不求殿下一視同仁,可也不能太苛責(zé)于我。” 他是羨慕的,羨慕夢里的聶懷嶸曾經(jīng)擁有過,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從成親第一天起,小公主心里想的就全是和離了。 成親不過三天,就被夫人商量著要和離的就只有他一個吧,也許當(dāng)初他就不該答應(yīng)的。 成親前,觸手可及時,他沒有把握住,如今遙不可及時,他苦苦追求。 “我有時候真的希望殿下的心能夠再狠一點,那樣殿下就會放不下夢中的怨和恨,至少也就不放如此干脆利落地離開我了,當(dāng)我夢到夢境里的聶懷嶸的悔恨和傷心時,我也曾動過一些不好的念頭,所以殿下,別太逼我了,好嗎?” 他甚至想過,就算恨,也要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夢里的那個聶懷嶸與小公主陰陽相隔的慘相,他連著見了四晚,見一次心口便疼一次。 夢里的聶懷嶸盼著黃泉相見,可小公主已經(jīng)在他這里的,黃泉,怕也難見了。 聶懷嶸總也擔(dān)心的,將來的某一天,他也會落到那種下場。 他更害怕,求而不得又被夢境困擾的他,將來會做出什么讓小公主無法原諒的事情來,他從來不是冷靜持重的人,裝得再像,他骨子里也不是那樣的人。 再這么被小公主排斥和忽視下去,六年的磨練可能會毀于一旦,他說不準(zhǔn)又會回到從前,恢復(fù)成以前那個好勇斗狠,惹是生非的聶懷嶸。 他殷殷期盼著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而他也總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小公主沒有對他笑,只面無表情地說:“我逼你?不是你在逼著我嗎?你因夢境動了心,那將來呢,你又夢到些什么不好的,是不是也會因此失了心?你的動機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你憑著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本公主面前裝深情?”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頭,就會越說越生氣了,小公主臉都氣紅了,咬牙罵道:“你只說本公主不信你,那你呢,你信過我嗎?聶懷嶸,你跟你夢里的人一樣,都是一個混蛋,一個只顧著自己的混蛋。” 她的眼睛紅紅的,聶懷嶸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解釋說:“不是,不是的,我從不是因為夢境而對殿下心動的,我是因殿下的笑容而意識到自己心意的,而殿下說的不信任,是我不夠了解殿下,我知錯了,以后再不會了。” 他擁有的時間太短了,從成親到休夫,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很多事情,他都來不及做,也來不及了解。 太匆促了,匆促到他還沒來得及明白自己的心意時,小公主就已經(jīng)急著離開他了,他缺乏時間,也缺乏相處的機會。 聶懷嶸還想說些什么,隔壁雅間的門打開了,小公主整理好情緒,把眼淚抹干,不會理會他就走出去了,他沒辦法,也只能跟著出去了。 * 席云素從雅間出來,江文英已經(jīng)離開了,她只見到了衛(wèi)霖。 衛(wèi)霖臉上還掛著一絲傻笑,等他見到了席云素之后,便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連退好幾步,嘴里還嚷嚷著:“雖說咱倆是表兄妹,但是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席云素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就你這傻樣,本公主才不想跟你一道,要是被人誤會本公主跟你是一伙的,本公主才丟臉,我來找你,不過是想知道文英以后打算怎么辦。” 衛(wèi)霖這家伙還敢嫌棄她,她不嫌棄他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她說她要考慮考慮。”衛(wèi)霖不自覺地靠近席云素,湊到她身邊,小聲問道:“素素啊,你說她這是什么意思?” “衛(wèi)公子,要保持距離。” 聶懷嶸插在兩人之間,還不動聲色地將衛(wèi)霖推遠了。 席云素白了聶懷嶸一眼,他管的也太多了。 她帶著人回到了公主府,聶懷嶸也跟著來了,趕都趕不走。 她看向扭捏著的衛(wèi)霖,直接問道:“說說吧,是個什么情況?” 衛(wèi)霖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被聶懷嶸灌了一肚子酒,在他的言語刺激下,一下子就跑到隔壁跟江文英表明心意了,她都被他嚇到了。 最后,在他都胡言亂語下,江文英答應(yīng)他會好好考慮。 他將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席云素,還神色復(fù)雜地對她說:“文英她說,她一直以為我喜歡的人是你,這怎么可能,我從小就認識你了,你那個脾氣誰受得了,我又不是自找麻煩的人,你說文英她怎么會這么認為呢?我解釋了好一通,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解釋得清楚。” 他這話一說完,聶懷嶸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席云素:…… 所以這就是前世衛(wèi)霖和江文英關(guān)系怪怪的原因了嗎? 一個自以為對方看不上他,一個以為對方心有所屬。 這么說來,前世和離之后的江文英其實是一直在等衛(wèi)霖回來的,結(jié)果人回不來了,她才出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