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人穿七零 第113節
把鑰匙交出去,兩人說了些閑話,時間不早了,沉香過來催他們去吃午飯。 “李婆婆,那我們先走了。” “哎,有空多回來。” “好。” 走出張家的大門,云端問沉香:“錦錦怎么樣了?” “喝了一瓶奶,梁辰給哄睡著了,在我床上。” 走到小師叔家里,小師嬸正在端菜:“洗洗手,上桌吃飯。” “來了。” 飯桌上,小師叔給梁辰夾菜,對她說:“你去北京后就不工作了?在家帶孩子?” “暫時就不工作吧,我答應給文物局那邊寫一本古董書畫修復的冊子,還沒寫完。等冊子寫完了,我就好好在家帶孩子,等到錦錦進學校讀書了,我再考慮做點什么。” 白芷點點頭:“你一向有主意。在外面遇到事兒別怕,在北京住的不開心就回來,你有家有產,在哪兒都能過得好。” 梁懷瑾垂下眼眸,眼觀鼻鼻觀心,小師叔這是在敲打他。 云端笑瞇了眼:“知道了,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云端說起房子的事兒,跟小師嬸提了句房子交給李婆婆看著,每個月給十塊工資。 “看房子不是個辛苦的活兒,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給十塊錢一個月挺合適。”話頭一轉,她問起高考的事兒,梁懷瑾和云端兩人還是那個說辭。 相比雷家和彭家,明顯小師嬸更信任她:“我和辛夷商量過了,現在的工作他繼續干著,私下里再好好學習。等到消息定了,就辭工回家,專心沖刺。” “這樣挺好,兩邊都兼顧到了。” 下午小師叔和小師嬸都還要上班,吃了午飯坐下休息了一會兒,梁懷瑾和云端就先告辭回家了。 杜小蘭送他們上車,叫她到北京了給縣里醫院打個電話。 “好,小師叔小師嬸,那我們走了。” 白芷擺擺手:“走吧。” 云端輕嘆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來了。說句心里話,她挺喜歡住在鳳凰山腳下,風景好,沒人打擾,想從陶藝館拿什么吃的用的出來都方便。 梁懷瑾好似看出了她的惆悵,拉著她的手:“你辭掉工作時間自由,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住一兩個月。” “現在交通這么不方便,哪里有那么容易。” 梁懷瑾目光堅定:“交通會變好的。” 他只是個研究員,參與不了那些大事,但是他從老師那里隱約知道了一些東西,他們這個國家,各行各業都將很快步入新時期。 拜訪完親友,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上午一家四口帶著一大堆行李上飛機,中午降落在機場,早就等著他們的梁懷賢帶來兩輛車,把他們的行李全部拉到文芳街六號。 梁懷賢帶著梁辰開一輛車,云端和梁懷瑾帶著錦錦坐另外一輛。 上車后,梁懷瑾給云端介紹:“這是我和我哥的發小,他叫韓偉。” 韓偉喊了聲弟妹好,云端笑著應了一聲。 “弟妹,剛才那個是酒壇子?帶的什么好酒,能讓你們搬家都不忘?”韓偉是個健談的人,笑嘻嘻地一張口,一看就和梁家兄弟倆的畫風不一樣。 云端笑道:“我家祖上是行醫的,留下了幾個好方子,我泡了些藥酒,你要喜歡,回頭裝一瓶帶走。” 梁懷瑾說:“給他裝一瓶養腎酒,那個適合他爸喝。” “好,那就裝一瓶給他。” 韓偉笑著道謝:“我爸有事兒沒事兒喜歡喝兩口,我帶瓶酒回去他肯定高興。” 韓偉很了解梁懷瑾,值得他專門提一嘴,肯定是好東西。 睡了一路的錦錦醒了,小丫頭揉揉眼睛,哎,我在哪兒? 云端笑著跟梁懷瑾說:“快看你女兒,這個表情太搞笑了?” 梁懷瑾把女兒抱過來,女兒眼睛圓溜溜地轉,一副我好震驚的表情,他也笑了起來。 “錦錦乖,我們一會去看爺爺奶奶。” 韓偉嘖了一聲:“咱們哥幾個,就你有個閨女,其他幾個生的都是兒子。陳學軍你記不記得,他老子以前在部隊干政委,他生了三個,三個都是兒子。” “怎么不記得,他爸爸陳政委特別能說,初中那會兒,每次惹事兒了,陳政委最喜歡搞說服教育那一套,老陳說他爹跟和尚念經似的,一張口就沒完沒了。” 說起年輕時候的過往,韓偉哈哈大笑。 笑完他說:“真不一樣了,咱們哥幾個說起來□□年沒見了,今年大家都從天南地北回來了,回頭我們找機會聚一聚。” “我們家買了新院子,到時候肯定要請客,大家都來我家里聚一聚,帶著媳婦兒女都來。” 韓偉坐在前面開車,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 前面那輛車里,梁懷賢和兒子正在商量,回家后住哪兒。 “我不要,我要跟我媽住。” 梁懷賢試圖說服他:“你我知道你跟你小嬸嬸關系好,但是你也不能忘了我這個爸爸是不是?你跟你小嬸嬸住,那我呢?讓我一個人住?” “不是小嬸嬸,那是我媽!我跟我媽住,你跟你媽住!” 梁懷賢只覺得嗓子眼兒被一股氣堵著,想罵孩子。 “說到你媽,你親媽,年前找個時間,你跟我去祭拜一下。” 都這么多年過去,梁辰都記不得他媽長什么樣了。 沉默了一會兒,梁辰問:“有照片嗎?” “有,你爺爺奶奶家有相冊,下午找給你看。” 梁辰不說話了。 梁懷賢扭頭看了眼兒子,輕嘆一聲。 老宅里還等著他們吃飯,把行李拉到文芳街,東西搬下來放屋里,云端給韓偉裝了一瓶酒,又把給公婆的禮物帶上,調轉車頭去華星小區。 韓偉爸媽也住在這個小區,車子停好后,梁懷賢和他說了句下午再聊。 云端抱著錦錦走在前面,梁辰跟在mama身邊,拉著meimei的手。 梁懷賢和梁懷瑾兩兄弟,一人提著酒、臘rou香腸,一人抱著一箱水果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過去,早等著看熱鬧的女人們說起閑話。 “走前頭的那個是梁懷瑾的媳婦兒吧?說是比梁懷瑾小一歲,今年也三十出頭了吧,看著不像啊,真年輕。” “你們快看,梁家那個大孫子和那小媳婦兒關系挺好,還有說有笑的。”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聽江萍說,他們家前些年出事兒,梁懷賢被下放,大孫子就放在她小媳婦兒家里養著。那個時候梁辰也才五歲多吧,這么多年過來,早就親的跟什么似的。” “那也是人家養的好,你看看街頭四號院的李家,弟媳婦兒把兩個侄兒欺負的跟什么似的,你看親不親。” “嘖,戴香玉不是說梁家小兒媳是鄉下人嗎?我看這個氣度,不像啊。” “聽她說,戴香玉從年輕那時候起就看江萍不順眼,能說他們家什么好話?” “哈哈哈,戴香玉年輕的時候倒追梁部長你們都不知道嗎?” 一個年紀略大打扮莊重的老太太走過來,瞪了剛才說話的女人一眼:“嘴巴沒個把門的,什么話都敢拿出來說。戴香玉這把年紀有兒有孫了,這話傳出去人家不要臉?有本事這話你當著她的面去說,看她不撕了你的嘴。” “哎呀,我家有點事兒我先走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老太太一頓罵,一群人訕訕地散了。 梁長生和江萍早就等在門口,望長了脖子。 梁辰喊了聲爺爺奶奶,兩人臉上笑開了花,連忙迎上去。 “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云端:“爸,媽!” 兩人笑著答應,江萍湊過來看孩子:“哎喲,我們家小梁錦哦,小臉兒又白又嫩。” 梁辰握著meimei的手:“忘了給meimei戴手套,meimei手冷著了。” “不怕不怕,家里有皮毛,回頭給她做一個。” 梁長生眼巴巴地站在一旁看,不好意思湊過去。 梁懷賢把手里的酒瓶子塞過去:“爸,給你個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 玻璃瓶子裝著的酒,酒液的顏色有點淡金色:“養腎酒?” 梁長生睜大了眼。 “對,弟妹搬了一壇子來北京,這是給你帶的。” 梁長生拿著酒瓶子就不肯放手:“這個顏色怎么還深一些,年份不一樣吧?” 梁懷瑾接話:“以前給您寄的是頭一年做的,這個年份有四五年了。” “哈哈,我就說嘛,一看就不一樣。” 小兒媳做的酒好,就是每次寄的太少了,完全不夠喝。今年他們夏天回北京之前把最后一點養腎酒喝了,這都大半年沒有喝一口,可饞的慌。 江萍抱著孫女哄,抽空問了句:“沒有養顏酒?” 云端笑道:“有,怎么沒有,沒有爸的養腎酒,也要給您帶上養顏酒。” 江萍哈哈大笑:“都帶,都帶,養腎酒我也愛喝。” 梁長生嘟囔一句:“怎么著都是我吃虧。” 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回家,梁懷賢和梁懷瑾兄弟倆放下手里的東西,去廚房端飯菜,洗完手就上桌吃飯。 梁長生跑去廚房拿了兩個小酒杯,倒了兩杯,夫妻倆一人一杯。 饞了大半年的好酒,一口下肚,還是那熟悉的口感,舒爽的感覺。 梁懷賢偷摸著拿酒瓶子,被他爸一下搶過去:“不孝子,這是我和你媽的,想喝找你弟去。” 梁懷瑾推托:“我們家我說了不算,找我媳婦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