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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偏執(zhí)戰(zhàn)神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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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孟廣大步流星地進了軍帳后,沒料到里面會站在這么多副將,他無意打斷了眾人的談話,便對著其余的副將一一聊表了番歉意。

    霍平梟放下手中令旗,問道:“借到狼筅沒有?”

    孟廣的語氣帶著難以自抑的興奮,回道:“借到了。”

    這話一落,營中其余的將領(lǐng)皆面露驚詫。

    孟廣又說:“陳郡公借了我們二十個狼筅,現(xiàn)在都在我們軍營里,他還說,侯爺在出征前如果還有缺的兵器,都可以往京衛(wèi)軍中借。”

    霍平梟冷峻的眉目也是微微一變,他不解地問:“那老頭沒吃錯藥吧?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么容易就借給我們了?”

    孟廣這時走到霍平梟身前,刻意避著其余的軍將,將聲音壓得很低,同他解釋道:“其實陳郡公的原話是,借咱們狼筅都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

    “因為嫂子救了他愛女陳貴妃和他外孫一命,不然他是不會這么輕易地就將兵器外借的。侯爺,看來這次是嫂子幫了咱們呢。”

    傍晚,霍平梟回到侯府。

    無意幫他解決了棘手之事的小妻子,卻在正廳中一臉憂慮地來回踱步,霍平梟倒是甚少得見阮安這般束手無策的急切模樣。

    他走到阮安身前,低聲詢問:“怎么了?”

    阮安掀眼看向他,將收到撫遠侯宴貼的事同他說明了原委。

    “笄禮對一個少女來說,是最重要的日子了,可不容有疏忽,這懷遠侯夫人怎么還選我做正賓了?”

    瞧著她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霍平梟突地意識到,阮安不僅連自己生辰是何年何日都不清楚。

    在她十五歲那年,也定然沒有人給她置辦過像樣的及笄禮。

    十五歲那年,阮安正好在南下游醫(yī),還要扮成個老婦的模樣。

    阮安的師娘和師傅都去世后,她好像在一夜間,就從懵懂溫純的少女被迫成長,既要照顧同樣變成孤兒的孫也,還要在朱氏將孫神醫(yī)的遺產(chǎn)都吞占后,想盡各種辦法貼補家用。

    可在那幾年中,沒人照顧她,更無人會疼惜她。

    本就活得艱難的她,卻還在那么小的時候,懷上了他的孩子。

    阮安沒注意到霍平梟看她的目光有了變化,只訥聲又道:“這事問婆母也不好,畢竟房姌十五歲那年,父母還在世,再怎么說她也是房家的姑娘,在蜀中時肯定也是舉行過笄禮的。”

    “不行還是得請個嬤嬤來,讓她來告訴我,這正賓到底該怎么做。”

    阮安說完,卻覺霍平梟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他雖在看她,可男人好似并沒有在認真聆聽她到底講了些什么,那雙沉黑如墨的眼里,蘊著的情愫不明。

    “好。”

    霍平梟嗓音低沉地應(yīng)了她一聲。

    阮安略微松了一口氣,決意將人家姑娘的及笄禮放在心上,不能糊弄其事。

    她還沒試過誥命夫人的服飾,宮人送來的碧羅冠子看著也挺重的,為了不在侯府的笄禮上出差錯,她這幾日得盡量熟悉它的重量。

    手頭上突然多了兩件待解決的事,阮安不準備在這兒多耽擱時間,剛要回書房將未完成的醫(yī)稿寫完。

    霍平梟卻突然喚住她:“阿姁。”

    阮安頓住腳,她輕抿柔唇,悄悄地在心中想,雖然霍平梟已經(jīng)喚過她小字無數(shù)次了。

    可每一次,在聽他喚她阿姁時,阮安的心跳都會不受控制地漏個幾拍。

    回首看去,霍平梟硬朗的輪廓逐漸隱匿于愈發(fā)黯淡的夜色中。

    他的嗓音透著罕見的溫和,低聲問她:“你既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在哪一天,那我給你擇個日子,算作你的生辰,可好?”

    阮安的眼睫微微一顫,卻狀若平靜,溫吞回問:“那你要擇哪一日啊?”

    霍平梟淡哂,回道:“就擇,你夫君得勝歸來的那日。”

    得勝歸來。

    阮安將這四個字默默地在心中念了一遍,卻又將它悄悄地改成了,平安歸來。

    說完這話,男人的眉間恢復(fù)了平日的恣意懶散,又道:“等我這次回長安,就給你補個及笄禮,你提前想好要什么。”

    “我都許給你。”

    霍平梟凝睇她看,在說這四個字時,他刻意將語氣放輕了許多。

    阮安頷了頷首,溫聲回了他兩個字:“好啊。”

    其實她的心愿,就是他在戰(zhàn)場上不要受傷。

    霍平梟能夠平平安安地得勝歸來,于她而言,就是比什么都珍貴的生辰賀禮。

    入夜后,阮安讓霍平梟抽空教她寫了會兒字。

    每次練字時,阮安都會在男人略有些無賴的要求下,坐在他的腿上寫。

    久而久之,姑娘早已習(xí)已為常,早就不會在他的直白目光的注視下,覺得害羞或是不自在。

    反倒是能格外專注地將心思全都放在寫字上,阮安持筆的姿勢被霍平梟糾正后,寫出來的字也愈發(fā)工整,甚而有的字,都能稱得上一句漂亮了。

    姑娘能夠?qū)P闹轮荆谏砗髷n護著她的男人卻有些心猿意馬。

    鼻間縈繞著她發(fā)絲間的清盈甜香,霍平梟略微垂眼,看向她軟小耳廓上的那顆紅痣。

    到現(xiàn)在,阮安坐在他腿上時,連耳朵都不紅了。

    姑娘沒以前那般不禁逗弄,他也越來越難看見她害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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