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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這事求過我,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之前見到她,也是因為她認為我能幫她,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以為。” “至于這一次。” 周敬嶼聲音低了下去,“應(yīng)該是因為她以為我要結(jié)婚了。” “這和我們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么。”姜梨不解。 “我們結(jié)婚會有下一代人,周淺山的財產(chǎn)就不會再考慮他們,但如果我不在,還有希望。” 姜梨深吐了一口氣,亦有些明白了,但神色還有些似懂非懂。 “你父親說得沒錯,是我們家情況太復雜了。”周敬嶼看著繚繞的白霧,指間突然動了動,將煙蒂狠狠碾熄在了煙灰缸里。 “周敬嶼,不是,我不在意的。”姜梨急了。 周敬嶼靠在沙發(fā)上,卻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他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睛,看一眼時間,“走吧,我送你回家,我要回一趟老房子那里,還有些手續(xù)要辦。” 姜梨還想再說,但迎上周敬嶼的眼睛,暫時不語。她能感覺得出來,他很累很倦,或許也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我回十八樓。” “不用,我送你回家。” 周敬嶼語氣并沒有太多商量的意思,此刻讓她再一個人住,根本無法放下心,他拿了車鑰匙,將她送到小區(qū)單元樓下。 “梨梨。” 眼看姜梨要走遠,周敬嶼喉結(jié)滾動,又叫住了她。 姜梨立刻回頭朝他跑來,周敬嶼也不顧手臂還有傷,展開手臂,將她緊緊地抱住,下巴抵在她肩膀,輕輕嗅著她脖頸間令人安心的氣息。 “這幾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是我對不起你。” 他身上氣息有些沉,還有著藥味,聲音也很啞。 “沒有的。” 姜梨回抱住了他,將手臂環(huán)在他背上,“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么。” “真的,被你保護,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周敬嶼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手指扣在她后腦勺,將她抱得更緊。 “你這幾天也千萬要注意,傷口千萬不要碰到水。”姜梨不放心叮囑。 “好。” “過兩天去醫(yī)院換藥,我和你一起。” 周敬嶼略微停頓了一下,“好”。 “周敬嶼。” “嗯?” “我愛你。”她掂起腳尖,俯在他耳邊,極快極輕地吐出這三個字,就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隨后她放開他,一眼都沒敢看他臉上的表情,也沒再回頭,快步往樓上跑去。 這個時間段,她的父母應(yīng)該在外面散不在家,姜梨用鑰匙打開了門,在黑暗里摸了摸自己還在發(fā)著燙的臉。 她也不知道是錯是對。 他們也才戀愛一個多月…… 但她就是迫切想告訴他,在火焰中她被他保護時,在她看見他胸口時,在她看見他因為家人而痛楚無奈一遍遍說“對不起”愧疚時。 她想要告訴他,和他說。 她愛他。 這個世界上,還有她愛他。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愛上了他。 不是喜歡,不再是年少時的朦朧喜歡,而是更深一點的,愛。 姜梨撫了一會兒發(fā)燙的面頰,又想到了什么,飛快推開房間門,好像怕再晚一秒他就會消失似的。 她手指攥緊了窗簾,卻又沒敢完全拉開,只拉開了一條小縫隙,對著白色紗簾望向樓下。 周敬嶼果然沒走。 周敬嶼送她回到這里的次數(shù)并不多,在一起后,她始終住在畢弗利那片。 上一次他還被父親趕走了,她也和父母在一起,沒法去窗臺邊看。 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她在少女時住過的房間窗臺上望他。 周敬嶼沒上車,斜倚在車邊,像是在想心事,位于昏黃路燈的側(cè)面,半邊臉陷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瘦削的手指夾著煙,火星忽明忽滅。 過了很久,他突然像是有預(yù)感地揚頭,往窗戶的方向看來,視線幽邃。 姜梨猛的側(cè)過身,藏在窗簾后面,絞緊了手指。 半刻后,她終究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扭過臉,偷偷瞥了一眼。 夏夜微風將窗簾掀起,雪白紗簾掩映,月光柔和凄清。 她不確定他能不能看見自己。 但她能看見他—— 周敬嶼那張浸在陰影里顯得輪廓極英挺的臉上,薄薄的嘴唇動了動,她聽不見,但口型依稀也是在說那幾個字,“我也愛你”。 姜梨揉了揉忽然發(fā)酸的眼睛,靠在窗臺后面,抱緊了手臂。 …… 從那天后,姜梨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周敬嶼,周敬嶼說老房子屬于歷史保護那一批,被燒后一系列手續(xù)非常麻煩,還要去社區(qū)報備,重修。 周敬嶼手臂還有傷,幸好薛豪及時回來,幫著他登記各類手續(xù)。 但不知是真的忙碌,還是其他原因,他們都沒有見面。 晚上照舊還會通話,他們誰都沒有提那天的事,就是和以前一樣,簡單地說說日常。 這幾天,姜梨也沒回畢弗利,一直住在家里,和其他事情沒有關(guān)系,只是那一天有一瞬間她真的想過自己會不會被燒死,或者更大概率地被煙熏死。 那樣的話,她父母會不會……每次到這里,姜梨簡直不敢往下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