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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家人當然不會同意,這是祖宅,哪怕出高價都不會賣又怎么會送。年為業為人剛強,不畏強權,自此嗯陳恩守結下梁子,陳恩守有個狗頭軍師,為陳恩守出謀劃策。 他們設下圈套將年為業的兒子兒媳逮捕入獄,年為業的兒子在獄中拒不屈打成招,陳恩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他們偽造成畏罪自殺。年家產業充公,實際上是被陳恩守私吞。 因著陳恩守的打擊,年家不復往常風光。 年為業被趕出家門后,陳恩守仍步步緊逼,不準任何人幫助年家,幾乎斷絕年家生路。長孫年遐齡跟隨父親生前好友參軍,每月微薄俸祿寄回來補貼家用。年崇山身無長技只有畫畫拿的出手,只是百姓吃飯都難,誰有閑情逸致去畫畫 。年為業祖孫三人艱難度日,年崇山去碼頭做搬運,獲得的錢寥寥無幾,家里大多是饑一頓飽一頓。 玄燁得知此事的時候面色不虞,一個小小知縣心都如此黑。這世上還不知有多少像他這樣的人,玄燁讓常泰等人搜羅證據,等人證物證俱全就將陳恩守查辦 。 客棧那邊常泰親自去了一趟,雖然猜到他的meimei就是自己祖父的救命恩人,但是因為先前的事情年崇山看見常泰還像是見了仇人一樣,常泰也是一樣,對這個年崇山十分看不慣。 他來也沒隱藏,直說自己有辦法搞垮陳恩守,問年為業愿不愿意狀告陳恩守。年為業也想過討公道,只是官官相護,沒有辦法,但看對方胸有成竹的樣子,年為業又燃起了希望。他的手里還有證明兒子兒媳清白的證據,和陳恩守的一條條惡行 。 常泰直接將人帶走,年崇山放心不下,常泰沒有給他交代,只叫人將他和寶娘帶到行宮中。 陳恩守身后涉及的關系網復雜,只怕這次對陳恩守出手會有人坐不住,為了保護年崇山和寶娘就只能將他們帶走了。 作為陳恩守案的關鍵人物,年為業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玄燁明示此事要大查徹查,就算揪不出來陳恩守的靠山也要敲山震虎,讓他們老實消停。 年崇山和寶娘被安置在行宮的最外圍,這幾日玄燁忙著陳恩守案,寧芊就空閑了下來。 烏雅氏在小宮女的攛掇下前來,她此次是打著送首飾的名義。寧芊有些奇怪,好好的怎么想起來給自己送首飾了。 烏雅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在小宮女的注視下遞給寧芊。寧芊沒有上手去接,反而是好奇的看著烏雅氏身邊的這個宮女,旁人低眉順眼,只有她敢抬頭打量著,行事倒不像是個普通的小宮女。 瞧見寧芊投來的目光 ,她立馬低下頭掩飾。寧芊心里有些疑惑,隨即看向烏雅氏,細看烏雅氏的臉色也不自然,使著眼色似乎是想說明什么,腦袋小幅度的搖了搖,不仔細看都察覺不了。寧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她心里已經生疑,“讓你費心了,你這都送過我幾次首飾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烏雅氏微笑著,“您這說的什么話。” 寧芊繼續試探著,“咱們第一次來往,你也是送了我首飾 。” 烏雅氏羞澀的低頭輕笑,“難為您還記得,那時候我剛進宮人微言輕,就想著能和大家搞好關系。那時候送了您一個手鐲,我把它當成寶貝,后來才知道,那手鐲在您這兒都算不上什么的。’” “倒是我沒見過世面出丑了。” 寧芊握住她的手,“你這說的什么話,貴在心意。” 小宮女又開始偷偷瞥著,烏雅氏道,“這次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幾個簪子和一個普通的掛墜兒罷了。掛墜兒不值錢,但勝在形態古樸可愛,適合給小孩子玩耍。” 小宮女嘴角勾起,烏雅氏果然好拿捏,讓她說什么就說什么。太子和平妃親近,等這玉墜兒被太子看見拿走,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眼見著寧芊果然“上鉤”,“是嗎?正巧最近太子爺鬧著讓我給他找些好玩的玩意兒。” 烏雅氏笑著,“巧了,我這也是偶然得來的 ,想著足夠有趣就送您當個稱頭。” 當著小宮女的面,倆人一來一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送首飾是假,送玉墜兒是真,玉墜兒不是烏雅氏的,是有人讓她送 來的 。并且還是想借自己的手,將這東西給太子。 寧芊想來想去這東西不是背后有秘密,就是上面沾了毒 。左右會對太子不利,最后引火燒到自己身上來。 寧芊在宮中向來低調,要說樹敵那不可能,但架不住別人看不慣她。倘若說是外面的人想對付她就更不可能了,沒有利害關系,也沒人想跟索額圖對上。說來說去還是宮中的小伎倆。 寧芊想著如果她是那個人,她要怎么對付自己。如今對方是想借太子除掉她,也有可能是想一舉兩得,一并除之。那這玉墜兒就不簡單,如果上面淬了毒,那她把這東西送給太子,太子出事,烏雅氏在指揮下反咬一口,拒不承認玉墜是自己送的,那謀害太子的罪名就讓寧芊背上了。屆時,太子亡,寧芊也沒有好下場,得利的人太多了。寧芊一時間猜不出來是誰。 好在烏雅氏幫忙,讓她及時察覺不對,想破局也簡單,這玉墜不必再出現就好了。 為了保險,盒子寧芊一刻未打開過,她用東西將盒子包裹起來,埋在樹下。 既然是宮中的人,那寧芊也得提醒一下佟佳氏,納喇氏有身孕也要提醒她如今多加小心。皇后雖然不過問后宮事了,但她怎么說也是后宮中的主人,寧芊同樣也修書一封交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