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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久了,凜凜好像也習(xí)慣了。 因為和許途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和許振聲見面越來越多。她漸漸忘了戀情,感覺到許振聲帶來的溫暖。 這是父親,是家的感覺。她再也不用回到家看到mama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了。也再也不用看mama一個人生病去醫(yī)院,一個人搬東西。現(xiàn)在,mama和許叔叔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摟在一塊看電視。出門去哪,都有許叔叔陪著她,給她拿衣服,給她拎著包。 周鶯長了個卵巢囊腫,要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凜凜陪著她一塊去。許振聲也陪同。他們?nèi)齻€人一同出門,許振聲開車。 車停到醫(yī)院的車庫。 下車后,有點冷。許振聲抖開掛在臂彎上的外套,替周鶯披在肩上,然后拉著她的手前往門診。他個子極高挑,穿著薄的休閑西服,大步長腿。凜凜突然感覺,就好像小船近了海港。 她感到心中有一股溫暖而充實的力量。 她感到了甜意,滿足和安慰。 這是她一直想要的。跟擁有父親的溫暖和安全感比起來,那點少女的戀愛,似乎是微不足道的。 手術(shù)也不大,兩天就出了院。許振聲讓她不要去上班,周鶯閑不住,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星期,便開始做菜,煲湯。 她一直都很喜歡做飯。 只要有空,每天都要在家嘗試各種菜譜。凜凜放學(xué)回家,看到許振聲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里翻閱著一本書。周鶯在廚房里做飯,喊:“老許,你快來把這個大棒骨剁一下。我砍不動。”許振聲聞聲放下書,趿著拖鞋去了廚房,咚咚咚,三刀將骨頭剁開。然后又回到沙發(fā)。 “你忙活那做什么呀?身體還沒好,咱們晚上出去外面吃得了。”許振聲一邊翻書一邊說。 “反正也是閑著。醫(yī)生不是要多走動,鍛煉鍛煉才能好得快。天天躺的我腰酸背疼。”周鶯說。 “你就是閑的。” 兩人隔著廚房的門說話。屋里彌漫著醬牛rou的香味。 如果沒有許途這個人,這一切就是最好的。 凜凜放下書包,走到許振聲面前。她涌起一種很溫暖,很依戀的感覺,伸出胳膊,抱住許振聲。 許振聲正要拿杯子喝水,被她突然摟上來,嚇了一跳。 “干嘛呢?”他笑了起來。 凜凜偎依在他身邊,抱著他胳膊。 “叔叔,我想你了。”她突然想撒嬌。 許振聲說:“怎么了?” 凜凜說:“沒怎么。” 她像孩子一樣,將頭埋在他臂肘臉。衣服阻隔了她的臉,她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像是靦腆。 許振聲笑,摸了摸她的腦袋:“要不要去廚房看看你mama給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許振聲跟周鶯和好后這么久,凜凜頭一次同他親近。他好像又回到當(dāng)初,看到她的小時候。那個成天依賴著他,抱著她不放的小姑娘。他沒有女兒,這小姑娘就像是鉆進他心里,很是圓了他想生一個女兒的夢。 這小姑娘到底還是依戀他的。 從小養(yǎng)到大,養(yǎng)熟了,他知道這孩子的心性。她是個欲求很多,肚子里藏滿小心思,但本性不壞的小姑娘。很黏人,特別黏人,極其酷愛向人表達愛意。 許振聲笑了:“最近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叔叔給你買。” 凜凜搖頭:“沒有。” 許振聲說:“給你買件新衣服吧?” 凜凜說:“我不要。我衣服夠穿了。” 許振聲說:“那給你買個電腦吧?” 凜凜搖頭:“我不要。我現(xiàn)在學(xué)習(xí)很緊張,沒時間玩那個。” 許振聲說:“等你上大學(xué),到時候帶你出國旅游去。” 凜凜心想燃起希望:她還從來沒出國旅游過呢。 “mama,你為什么管許叔叔叫老許。”吃飯的時候,凜凜咬著筷子,不解地說,“許叔叔他又不老,你把他喊成老頭子了。” 這稱呼確實,許振聲比周鶯還小兩歲。 周鶯為難說:“那我喊他啥啊?喊別的都怪怪的。” 周鶯其實一直這么喊他。兩人在一起,又不能像夫妻那么喊,喊“振聲”,也喊。只是兩人私底下,關(guān)起門來。大庭廣眾之下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情人似的。因此當(dāng)著人,周鶯都習(xí)慣喊他老許,聽起來舒坦,像是兩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凜凜說:“許叔叔,那你是不是要喊她老周?” 許振聲說:“我喊她名字不就得了。” 凜凜說:“喊名字太嚴肅。” 許振聲說:“這有什么嚴肅的,正常。” 在許振聲看來,叫小名什么的,有點太輕佻太輕浮。他喜歡連名帶姓地稱呼周鶯。 身邊時不時有新的男孩出現(xiàn)。 男生們追女孩的手段,都大同小異。送禮物,發(fā)消息,邀請一同游玩,或者吃飯、逛街、看電影。女孩子們喜歡這樣的曖昧,誰要是受到邀約,就會高興萬分。大家一同出主意,穿什么樣的衣服,怎么梳妝打扮,事后分享和男孩子相處的經(jīng)過和細節(jié)。凜凜卻提不起興趣。 她常常走進教室,看到自己的課桌上,放著一盒巧克力,一束玫瑰花,或者一個禮物盒。最起初,她心跳得很快,感覺血流加速,渾身緊張,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她以為那是許途送的。她知道那不太可能,但她還是忍不住臆想。她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物包裝,卻發(fā)現(xiàn)贈送者是一個名字完全不熟的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