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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敷衍過去。 他告訴馮若楠,自己沒通過,是因為他“頭痛、胸悶,身體不舒服”,但這件事瞞不過馮若楠。馮若楠接到電話,得知他缺席了面試,還故意撒謊,又是生氣,將他斥責(zé)一通。 他只能鉆進房間,將自己頭埋進被子里。 他說不清自己是真的身體很難受,還是因為內(nèi)心難以割舍。 盡管他不想再見凜凜,決定同她分手,但他并沒能真正放下這段感情。 實際上,從許振聲的事情出了后,他就沒再見她。他只是回避、躲著她,并沒有同她有過任何交流和溝通,也沒有交換過彼此內(nèi)心的感受和想法。 他害怕。 既害怕她說愛他,又害怕她說她從未愛過他。既害怕她是“有罪的”,又害怕她是“無辜的”。不論是哪一種,都會讓他感到痛苦。所以他只能將自己藏起來,不去問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一直在他心里,沒有真正解開,也沒有真正放下。 但其實他見過她,他們有機會說話的。 那天在他的“新家”。因為馮若楠每天逼著他學(xué)習(xí),他覺得憋悶,便經(jīng)常周末,獨自去他的“新家”。他告訴馮若楠,他是去圖書館學(xué)習(xí),其實不是。他是去了他爸媽買個他的那個空房子,他有一次帶凜凜去玩過。那里很空曠,很大,家具什么都有,而且安靜。他自己動手,將房子大概打掃了一下,拖了地,抹了一下灰塵,便將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新家。他不知道做什么,就很長時間一直躺在這個房子的臥室里發(fā)呆,看著天花板。 他在儲藏室里,找到了一把吉他,于是就躲在屋里,自己練吉他。 他很喜歡大話西游里的那首歌,叫一生所愛。他彈了很多遍,但是有幾個音一直不準。他還給凜凜彈唱過,同樣那幾個音不準。他覺得曲子不在意準不準,只要唱的開心就好,他不是音樂藝術(shù)家。但此時他太悶,便想校準。他于是找來譜子,重新一個音一個音地學(xué)習(xí)。 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把音調(diào)彈得很標準的時候,他并沒有感覺更動聽,更舒服了。反而有點失去興趣。 這首歌彈完,他再次陷入了發(fā)呆的狀態(tài)。 過幾天,他決定找來電影看。 他去音像店,買回來一大堆的電影碟片,一部接一部看,從早看到晚。不餓,也不吃飯,他在冰箱里囤了很多汽水,渴了喝汽水,餓了也喝汽水。 他偶爾,實在呆悶了,出去走一走。他在樓下,看到了一只小貓。 一只橘色的小貓,像一個炸開的毛栗子,又小又輕,毛絨絨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他第一次感覺到心情輕松了很多,因為這只小貓。沉悶月余的他,臉上難得露出了一點笑意。 他蹲下身,摸了摸小貓。 他蹲在那,撫摸了那小貓許久。那軟軟的絨毛,鼓鼓的小肚子,他感覺褶皺的心被這點小小的快樂熨平了。他兩個月來頭一次充滿力量,他跑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了兩盒金槍魚罐頭,回到樓下,喂食這只小貓。 有一天,他聽到敲門。 他本以為是物業(yè),走到門前拉開門,看到是周凜凜站在外面。 他愣了一下,立刻下意識地一甩門,想將門關(guān)閉。他用的力氣很大,他聽到“砰”一聲。但是她好像著急了,看到他關(guān)門,便情急伸手,想要阻攔。 她的手剛好卡在門縫里。他聽到她慘叫了一聲,整個臉瞬間扭曲起來。 但是那一瞬間,門也成功地關(guān)上了。 他心跳的十分劇烈,胸口咚咚咚的,好像要跳出來。他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他逃回沙發(fā),躺下,想閉目休息一會,但他心跳的更厲害了。久久,他看了一會門。他害怕她再敲門。 他好像害怕,又好像在等那敲門聲。 但敲門聲一直沒再響起。他腦子里又想起她剛才痛的扭曲的臉,還有慘叫的聲音。他感覺有點慌,于是又重新到門口。 他丟開拖鞋,赤著腳。他躡手躡腳,來到門邊。他腳步放的輕輕的,好像生怕被她聽見,知道他會返回。他走到門口,先是輕輕握住門把手,猶豫了一下后,又悄悄將耳朵貼在門上,嘗試著聽外面的動靜。 沒有動靜,外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聲音。 他小心地打開貓眼,往外看去。 外面當(dāng)真沒有人。 她已經(jīng)走了。 他心好像被什么東西堵塞了一樣,并沒有松口氣,反而比先前更加沉重。他握住門把手扭動,輕輕打開房門。 他剛好低著頭。門一開,就發(fā)現(xiàn)她蹲坐在門邊,背靠著墻壁,蜷縮成一團,埋著頭,在低聲啜泣。她眼淚模糊,一只手捂著口鼻,沒有發(fā)出聲音,一只手用手腕搭在膝蓋上,手指頭懸空著。她幾根手指通紅腫脹,上面都是血。 他頓時嚇壞了。 第60章 挑釁 · 許途緊張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她。 她手在流血。 他一時感到愧疚極了,蹲下身,拉過她的手查看。她中間幾根手指破皮流血,指尖已經(jīng)被血糊的看不清指甲蓋。他一碰,她就疼的哆嗦起來。 “我看看……”他慚愧地低聲說著。 她抿緊嘴,秉著呼吸,眼中帶淚,可憐巴巴地伸出手給他瞧,那眼神,仿佛在尋求他的憐惜。 “我送你去醫(yī)院吧。”他感覺胸悶,心里難受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