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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凜說:“哦。” 周鶯拿毛巾給她擦干水,吹干頭發(fā)。 凜凜好久沒有跟mama一起睡覺了。關(guān)了燈,她躺在舒適的被窩里,側(cè)身抱著mama,感覺心里特別充實。周鶯很瘦,腰細細的,身體抱著缺特別柔軟,還有點rourou的感覺。味道還很香,是洗過澡之后身上未消盡的淡淡香水,還有洗發(fā)水味道,混合著溫暖的體香。淡雅柔和。 凜凜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周鶯不得不鄭重考慮她和許振聲的關(guān)系了。 尤其是在這天晚上和凜凜的談話之后。她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jīng)無法再回避。她跟許振聲在一起十年,這十年,對孩子的影響太大。凜凜長大了,懂事了。自己和許振聲的關(guān)系,會讓她受傷。以前孩子沒說,周鶯可以假裝不曉得。而今孩子親口說出來,周鶯不能不正視。 凜凜昨天跟許途一起玩,周鶯在家,一晚上懸著心。 她不能將孩子像小賊似的藏著,讓她老老實實,見到許振聲的兒子,就躲遠一點。那樣凜凜會自卑。她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反抗了。周鶯和許振聲,都只能哄著她。 這不是長久之計。 兩個孩子走的這樣近,難保有一天許途不會發(fā)現(xiàn)。周鶯自己臉皮厚,不在意。可是凜凜年紀還小。她跟許途做朋友,兩人一個學(xué)校讀書,弄的不好,都要受傷害。要是別人知道了,說她的mama跟誰誰怎么樣,孩子承受不起那樣的指責(zé)和鄙夷。 周鶯權(quán)衡思索。她跟許振聲,似乎真到了該分開的時候了。 周鶯大致算了一下賬。 家里的幾張銀行卡,還有存折。 手上現(xiàn)有的錢,加上這些年,拿的許振聲的錢。金額較大的,心里計算了個數(shù)字。 許振聲之前替她找的那份工作,起初只是圖清閑,為了方便照顧孩子,這幾年她一直想辭職。周鶯一直想做點生意。既然決定和許振聲分手,她索性辭了工作。 她把這些東西,大致理了一下,然后約許振聲面談。 依然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餐廳。 許振聲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 他這幾天一直忙。 周鶯說,有重要的事對他說,他才抽了點空出來。 點的菜上來,周鶯先是等他吃了幾口紅酒燴牛rou,這才說起分手的事。 許振聲愣了一下。 他停止了進食,拿起一張濕巾,小心地擦嘴。 “哦……”他拉長語調(diào),慢應(yīng)了一聲。 周鶯柔聲說:“這些年,還是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走過來。而今孩子也大了,不太需要人cao心。我也能騰開手,去找點事做。也不需要再依靠你,給你增加負擔(dān)。” 許振聲道:“談不上什么負擔(dān)。” “你一個人,一大家子要養(yǎng)也不容易。” 周鶯說:“孩子上高中了。我的精力,也要放在孩子身上。你也多顧顧家里吧。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將來你老了病了,也只有他們能陪著你。我畢竟是個外人,能做的,到底有限。” 許振聲點點頭。 周鶯說:“你知道我的。我現(xiàn)在兩個孩子,一個初中,一個高中,都要花錢。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開的車,都是你的錢。算上其他花費,大頭得有七八十萬。你讓我現(xiàn)在搬出去,我也沒有地方去。讓我現(xiàn)在把錢給你,我也沒有那么多。我們還要生活,我手頭的錢還想做生意。我先給你打個借條吧。等我賺了錢,慢慢還你。”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按了手印的借款憑證。 “我寫好了,你看看對不對。” 許振聲接過那張借條。 周鶯說:“我那有一些你的東西,睡衣,洗漱用品。我替你收拾好了。回頭我放在門衛(wèi)那里,你去取一下吧。看你是想拿回單位,放辦公室,還是自己扔掉。” 許振聲說:“我回頭拿辦公室去吧。” “那就這樣吧。” 周鶯說:“還有什么要交接的嗎?” 許振聲想了想,貌似沒有。 周鶯說:“那我得先走了。我留著你的電話,你有什么事就打電話。” 許振聲點頭。 她提著包,起身,款款地離去了。 許振聲心中五味雜陳。 他拿起那張借條看了看,慘淡一笑,輕輕撕掉了。 他沒有去追周鶯。 凜凜對周鶯和許振聲的事后知后覺。 她只是個小孩。 說歸說,想歸想,卻并不能做什么。不論是想讓許振聲做她的爸爸,還是想讓周鶯和許振聲分開,都只是偶爾從腦子里飄過的一個念頭。被什么事情一刺激,就想起來。過幾天,又忘掉了。她還是習(xí)慣了這個家庭,并且安于現(xiàn)狀。她也沒膽量,去左右大人的事情。周鶯和許振聲都是她愛且崇拜的人,她根本就不敢對他們指手畫腳。尤其是對許振聲。 凜凜回家,在小區(qū)外頭,看到許振聲的車。 走到樓下時,她剛好看到許振聲從小區(qū)門衛(wèi)室出來。那是深夜里,許振聲的架勢,卻是要出去。他看起來面色凝重,臉上籠罩著一層陰翳,好像是很不高興。 他外貌沒什么變化。但凜凜總覺得他看起來沒那么容光煥發(fā)了,有點灰頭土臉的。 凜凜有些不安,叫了他一聲:“叔叔。” 許振聲看見她了,他強繃起笑容,但并沒有真正笑出來。他遲疑地點點頭,回應(yīng)凜凜的問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