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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這把劍是屬于難得一見的成長性法寶, 會隨著主人的使用愈發地強大。 白皙的手指在冰冷劍刃上滑動, 洛星降不由得有些出神, 隨后便感到自己的指尖傳來刺痛。 果然是把好劍!她漫不經心的在月色下舉起受傷的手,看著自己的傷口用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是她調動靈力治愈自己的結果。 身為真身為蛟龍的妖修,即使是她的人形,也有著媲美原形堅固鱗片的防御力,更不用說在晉級合體期之后,她的身體已經再次被強化到了可怕的地步,遠遠不是一般的人修可比。 然而,即使如此,這把劍依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劃傷她,足以見其鋒利與與眾不同。 真是一把好劍。 不遠處傳來了動靜,是韋寄文來找她喝酒?還是滿平逸?聽腳步聲似乎是后者。 洛星降早已察覺到了來客,因為和來人關系熟悉,所以無需見外,可以展露自己更加隨意的狀態。 “你來了。”洛星降依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繼續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劍,細心仔細的用靈泉水擦拭,也不在意自己的后背暴露于來者。 然而片刻,回應自己的只有寂靜。 洛星降感到奇怪,她正準備收好手中的劍轉頭,就發現身后多了一副滾熱的軀體,耳邊是若有若無的氣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股酒氣傳來,滿平逸的雙手環住洛星降的肩頭,神志不清的反復念著這一句話。 “滿平逸,你……”洛星降想要回頭詢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回應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擁抱,力道仿佛是想將她揉進身體。 在想著要不要將滿平逸丟進靈泉里清醒一下前,洛星降意識到,她從來沒有見過滿平逸喝醉過。 修士本來就很難喝醉。而喝酒,對于滿平逸來說又仿佛是無師自通的社交本領,以至于洛星降搞不清楚,他今日喝醉,是因為他喝了太多,還是單純因為他想要醉。 “我有辦法讓你冷靜,不過在此之前,先放開我,我手里的劍很危險。”洛星降開口道。 她已經感覺到手中的劍傳來陣陣劍鳴。 或許每一把靈劍都是有自己的性格,而自己的這把“云逐”雖然有著高雅不沾塵土之意,但本質好斗,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可能是前日擊殺魔修后,靈劍在那一戰中見血得到了好處,現在雖然乖乖在自己手中,不過劍鋒卻已經興奮地指向了下一個目標,劍身微微震動好像躍躍欲試。 或許是得到了擁抱,滿平逸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身后的氣息平穩。 突然,傳來了幾聲他幾聲輕笑。 果然喝醉酒的人不能用常理來待著,完全就是小孩子一般想一出是一出。 “物似主人形。”滿平逸一邊說著,一邊似乎是在悶笑,聽話的放開了力道,但依然虛環著洛星降。 洛星降聽了這一句后不禁無語,這就是所謂的酒后吐真言?所以滿平逸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武斗派? “對了……你怎么可以這么聽話……為什么要乖乖被我抱?以后不可以如此了。”耳旁的聲音柔和又帶有一絲霸道。 難道不是你自己主動的?洛星降黑線。 她微微側頭,那清俊容顏朗眉星目,依然是一貫的淡雅如風,身后月光清疏而又柔和。 只是,聽他說的話,明顯已經神志不清,醉酒中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語。 “因為,假如我沒有壓制‘云逐’的殺意,一不留神你就會被‘串珠引線’,被捅個對穿了。”洛星降嘆了口氣。 自己的靈劍劍尖像是指南針般,堅定的朝向了滿平逸的眼珠,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好消息是靈劍完全被自己壓制,現在不會有什么危險,而且看來靈劍好像很青睞滿平逸的眼珠子。 還得怪滿平逸抱住自己的時機太過湊巧,恰好是在保養靈劍的時候。 否則要不是顧及手中鋒利危險的“逐云”傷害到滿平逸,她早就把滿平逸丟進靈泉里了。 “好了,無理取鬧也要有個度。”謝天謝地,滿平逸總算放開她,然后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一樣低下頭。 “‘師父’,你半夜對徒弟做出這種夜襲非禮之舉,按照宗門規定可是會被逐出門派的哦?”洛星降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收回靈劍,她剛想試圖和滿平逸對話,就發現他已經閉上雙眼,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算了,她就大發慈悲一回不和醉酒之人計較。也真是,說話為何只說一半呢?洛星降不由得有些在意,滿平逸到底知道了什么才會醉到這種地步。 唯一能讓滿平逸如此失態的,恐怕就是有關他的身世與仇人之事。 她轉身回房取了一件細絨披風,然后將衣物披在了渾身帶著酒氣衣衫不整的滿平逸身上,便看到他的睫毛不安得微顫。 “已經沒有事了,你可以在這里好好睡一覺。”洛星降嘆了口氣離開。 當洛星降踏入院落時,發現周圍已經變得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就好像昨日夜晚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不過,消失的披風告訴她,滿平逸確確實實醉酒來過這里鬧騰一番,然后又不知為何不告而別落荒而逃。 自那日起洛星降專心修煉深居簡出,而滿平逸也沒有再來過。即使有心靈傳訊,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