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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長城上的王者 第79節

    “該寫什么就寫什么,遵守,保護,新舊諸神……亂七八糟的規則,你作為國王之手會不知道嗎。寫完我來簽名。等我死了把這個交給御前會議?!?/br>
    “勞勃,”艾德的語氣充滿悲傷,“不要這樣,不要離開我。國家需要你?!?/br>
    “哼……”勞勃忍著強烈的虛弱感,搖搖頭:“奈德·史塔克,你……真不會說謊。這國家很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昏君,跟伊里斯一樣的昏君,除了我上過的那一堆女表子外,沒人需要我……愿諸神寬恕。”

    “不,”艾德搖頭,“陛下,您和伊里斯不一樣,您比他好得太多?!?/br>
    “也許是比他好一點,起碼人們會說……我這輩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沒錯。這國家就交給你了。你會比我更討厭治理……但你會做得很好。寫完了么?”

    “好了,陛下?!卑掳鸭堖f給國王,勞勃費力地撐起身子,騰出一手胡亂簽了個名,簽完立刻就扔筆趴了下去:“封印時需有人見證。”

    “等一下吧,還有幾件事,你聽著就好。提利爾家如果此戰出了力,給他們一個御前會議的位置吧,讓他們別沒頭沒腦地瞎竄了。西境的地就別給了,河灣地已經夠大了?!眹酹q豫了下,嘆了口氣說出了另一件事:“還有,不管那三個孩子是誰的,讓他們活命吧。我知道這可能會為七國的混亂埋下隱患……但……算了,不解釋,這是出于私心,我畢竟不是冷血動物。隨便你用什么法子,藏起來也好,送到厄索斯也罷……還有……那個叫丹妮莉絲的坦格利安姑娘,別再想法殺她了,諸神慈悲,全停了吧。”

    和往常的勞勃完全不一樣,但艾德一點也沒感到高興,要是他能早點這樣理智而冷靜,該有多好?

    “我會的,朋友,”艾德說道,“我以新舊諸神的名義發誓?!?/br>
    “那便好,現在,讓他們進來吧。我會爭取多活幾天,給你心理準備的時間,你不用天天來看我,省下力氣干點正事吧……另外,讓提利爾家的姑娘別再在這守著了,我不想臨死還叫外人看著這副慘相出丑?!眹鹾俸傩α似饋恚骸敖袑W士來點能麻醉我的東西,拜拉席恩家的勞勃一世,最后的愿望就是,能在睡夢中死去,求諸神保佑我死后別失禁……他嗎的,真是可笑?!?/br>
    ……

    第189章 欲壑難填

    “艾德不再讓你進勞勃房間?”藍禮焦躁不安地來回踱了會步,忽然轉身站定,壓低聲音問道:“你整天守在勞勃床前,我兄長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瑪格麗茫然地搖著頭,看上去像要哭了一樣:“陛下明明就這么好生修養著,卻不知為何就是越來越虛,最近兩日,甚至開始念叨著說他‘沒救了’、‘要死了’什么的……任誰勸了也沒用?!?/br>
    半個月來她在床邊無微不至地照顧,卻依舊只能親眼看著勞勃一點點萎靡下去,體驗了一番從天堂一步步踏入地獄的滋味,此刻心力交瘁,那雙時而柔情似水時而狡黠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再閃不出半點光彩。一個詛咒般的聲音仿佛在她耳邊不斷盤旋:你永遠、永遠、永遠也別想嫁給想嫁的男人。

    她用力搖頭把幻覺甩出腦海,肚子里卻依舊想不明白:“不就是背上被捅了一刀嗎,那么壯一個男人,既然當時都沒死……事后那么多醫師學士圍著,怎么就會救不活?”

    看著魂不守舍的瑪格麗,藍禮明白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放棄了這個念頭,又在屋內轉起圈來。實際上——他也根本不是真的需要瑪格麗回答,只是緊張難遏之下,下意識就想找個人商量罷了……

    自小失去雙親,藍禮幾乎可以說是被勞勃和史坦尼斯兩個兄長帶大的……他對自己這兩個亦兄亦父的哥哥,可以說是從脾氣到性格皆了如指掌——剛才勞勃在房里和首相說了些什么,雖然半句沒聽著,但哪怕只靠猜,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若接下來什么都不做,自己將在那死板到近乎迂腐、無趣到近乎殘酷的哥哥麾下度完余生,從此拜拉席恩家族分裂為君臨和風息堡兩支,自己的子孫后代、千秋萬載,都將與鐵王座無緣。

    他不甘心。

    ……

    “勞勃剛才交代完后事,封好遺囑了?!贝巴庖股缒{禮透過窗戶看看仍亮燈的首相塔,又回頭瞧瞧萎靡不振的瑪格麗·提利爾,心知要靠外人來給自己做出決定的勇氣已無可能,一咬牙一跺腳:“你猜咱們的首相現在在干嘛?我用性命打賭,他現在正在給史坦尼斯寫信,讓他趕緊率艦隊返回君臨來繼承王位了,而我這二哥,是有妻子的!你……還想當王后嗎?”

    “我還想當王后嗎?”瑪格麗仿佛夢醒一般抬起頭來,滿臉疲憊和不解:“史坦尼斯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會廢后再娶?!?/br>
    “當然不可能,就算他妻子因故身亡,他也絕不會考慮你!當年史坦尼斯在風息堡被提利爾家的軍隊圍困到兵盡糧絕,幾乎要吃人,戰爭結束后勞勃卻堅持不對河灣地進行清算的事……他可一直到現在都還耿耿于懷,要是他坐上鐵王座,不管你嫁給誰,這一代兩代……百年之內,玫瑰家族都別想翻身!”

    “你的意思是……不讓他坐上鐵王座?”瑪格麗聽出了藍禮的話外音,回過神來,身子一振,目光瞬間從飄忽狀態聚焦,落到藍禮臉上:“可是,守備隊現在可是在艾德手里!”

    “守備隊才兩千人,讓艾德抓在手里又怎樣?”下定決心的藍禮聲音顫抖,語氣中卻帶著不屑:“北境、河間、谷地和王領的軍隊皆在西境作戰,而我的軍隊卻兩天前才經過君臨向西開進,才在不足百里外,是此刻距離七國之都最近的軍隊。若我能將他們拉到君臨來,河灣地也趕緊湊一些人過來助陣……別說兩千,就是四千五千,又能怎樣!”

    “這……”瑪格麗張了張嘴,背上發寒,武力篡位?她雖想盡辦法要把家族拉回權力中心,但從未想過要以起兵這種暴烈而危險的方式,這可不在祖母教給自己的本領范疇內!

    “我,寫信給我的封臣?!彼{禮喘著氣看了看門口和窗外,回過頭來逼近了少女,再次壓低聲音:“你,寫信給你的家人,讓洛拉斯迅速帶人,來君臨!”

    “就算能拿下君臨,你又怎么應付王領和北方聯軍的反撲?”

    “這些年來,你以為我就一直在君臨吃喝玩樂嗎,王領諸侯全是我的朋友!他們會接受艾德·史塔克的命令返回保衛君臨,但在路上將‘遭遇’各種各樣的麻煩,行軍一再‘被延誤’,直到我拿下君臨才抵達……那時候,只要我坐在鐵王座上,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向我宣誓效忠。至于艾德·史塔克能控制的北面三家的軍隊……具體原因我沒法向你解釋,但我保證,他們絕沒法及時回援!”

    王領軍隊可能會偏向于支持藍禮這一點瑪格麗相信,但他是如何保證聽命于艾德·史塔克的軍隊沒法及時回援的?少女盯著藍禮原本年輕帥氣、此刻卻因為作出生命中最重要決定而略顯猙獰的臉,表情百般變化,只稍作思索,便猜出了真相:“你……難道和蘭尼斯特家達成了什么交易???”

    “沒有這回事,我可什么都沒答應蘭尼斯特家,是泰溫那老頭子一廂情愿!”藍禮一把抓住了瑪格麗的胳膊,用力到她幾乎痛叫出聲:“別再猶猶豫豫了,你哥哥早就答應會支持我了!你會成為王后,提利爾家也會得到想要的一切,我以新舊諸神的名義發誓!”

    “王后”這個詞擊潰了瑪格麗的最后一絲躊躇不定,她自踏出河灣地以來便四處碰壁,好不容易以為要熬出頭,勞勃卻莫名其妙不行了……幾次三番下來,饒是經過荊棘女王錘煉的堅韌神經都幾乎崩潰,此刻正是心神最脆弱的時刻,眼前的風暴地公爵,在她幾乎要被絕望溺斃的時刻跳了出來,遞給了她救命的稻草!

    瑪格麗哆嗦著思索了幾秒,一把抓住了藍禮遞來的稻草。她受夠了,她不想再等什么狗屁諸神的眷顧了,既然天上諸神不給她成為王后的機會,她這回便要靠自己來創造!

    決心并沒有干擾到理智,她立刻找到了問題:“可君臨的信鴉也被艾德大人請的學士控制,你怎么傳信?”

    “去最近的羅斯比城,用他們家的信鴉。”見瑪格麗終于松口,藍禮眼中閃起興奮的光芒:“事不宜遲,明早城門一開我們便走,我向你保證,羅斯比家不僅會讓我用信鴉,還會派人護送我西去與我的軍隊匯合……說不定,甚至會動用在君臨內部的力量,在我率軍抵達時,讓我破城更加順利!”

    “而我呢?”

    “離開君臨回到河灣即可,正在西境作戰的軍隊太遠調不回來,但我想,以河灣地的人口和資源,就近再湊個三五萬過來幫忙,應該不難?!彼{禮放開了瑪格麗的胳膊:“你現在回房間吧,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發,越快越好,若能在史坦尼斯回到君臨前便拿下此城,甚至活捉艾德公爵,說不定能逼他改動遺囑向我宣誓效忠,直接讓我變成合法繼任者!”

    ……

    第190章 最前線

    薩斯菲爾德城的大廳內,這場滅獅戰爭的“北路軍”——北境、河間和谷地的諸侯正圍繞著一張堆滿地圖的長桌,進行著進軍蘭尼斯港前的最后一次作戰會議。

    羅柏·史塔克站在桌子一頭,面帶微笑志得意滿,儼然是此次會議的主持人。

    他有資格驕傲,身為在場最年輕的貴族,他卻統帥著北、中、南三路滅獅大軍中最強的一支,自代表家族出兵以來未逢敗績、身披著攻破過血門和金牙城這兩座谷地和西境門戶的榮耀,還是七國為數不多真正自己挑了稱心配偶的貴族子嗣——要知道,即使是國王,也鮮有能和心上人走到一起的幸運。

    依靠著十幾倍于守軍的兵力、觀摩勞勃攻打血門時累計下的經驗和悍勇難當的北境敢死隊,北路軍在羅柏寫信給父親艾德“保證三天拿下金牙城”的第四天就攻破了這道擋在河間大道上的屏障。雖貌似多用一天,但真正作戰的時間確實是三日……經過這道關卡后,西境的東北方向便門戶大開,又花費幾天,北路軍又拿下了這座薩斯菲爾德家族的城堡。

    除去沿途安排下來的留守兵力,北路軍還剩三萬余人,現在,在他們到凱巖城和蘭尼斯港之間,只剩下略微起伏但暢通無比的河間大道以及零星村莊城鎮,再無可守堅城。

    ……

    “有什么好討論的,吃好喝好睡好,養足了精神,直撲凱巖城,把老獅子和他那對亂亻侖的兒女揪出來吊死便是!”大瓊恩·安柏粗聲粗氣地說道:“如果時間來得及,說不定還有機會親自進洞挖一回礦,挖到多少全是自己的,一鋤頭下去出來全是黃金的滋味,在北境可體驗不到!”

    蓋伯特·葛洛佛白了安柏一眼:“要挖你去挖,金礦全是你的,誰也不和你搶,我只要金庫里的。”

    兩人的對話引起與會諸侯的會心大笑,但在場依舊有保持著冷靜的人:“凱巖城從未被攻占過。”黑魚布林登冷漠地說道,曾經僅是血門騎士的他在谷地平叛結束后地位大漲,在谷地大量重要家族都獲罪的情況下,此刻儼然成了谷地軍隊的發言人:“如今最穩妥的做法,便是屯兵于蘭尼斯港東,距離城墻的安全距離外,待另外兩路軍隊抵達后,一鼓作氣拿下蘭尼斯港,然后遣散農兵,只留精銳圍困凱巖城,直到泰溫糧盡投降為止?!?/br>
    “咱們這邊三萬多人,還拿不下蘭尼斯港?”瑞卡德·卡史塔克哼了一聲:“等什么另外兩路!到時候破了城里面的黃金還要和他們分!”

    “據偵查,蘭尼斯港集中了蘭尼斯特家最精銳的兩萬士兵,還在訓練新軍?!笨植辣ゎI主盧斯·波頓輕聲開口,音量雖低,然而在場無人敢打斷。“以三萬余人攻一座兩萬人守的城市,勝算不大,更何況蘭尼斯港衛隊是七國最訓練有素的守備部隊?就算我們能拿下,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br>
    “北方人個個以一敵十,區區兩萬守軍……哼?!?/br>
    “我生在北境,但我不覺得自己能打十個。”盧斯·波頓語氣毫無波動地繼續說道:“假設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北境士兵能對付十個普通人’吧,蘭尼斯港的城墻內常住居民就有十幾萬,隨著戰亂起避難者蜂擁而入,說不定此刻更多。再算上城墻,以一敵十的北方人也占不了便宜。當然,我承認,如果不計代價的話,能攻破,只是……北境河間和谷地只怕從此便要多一堆寡婦,在場各位怕也不知道會陣亡幾個,到時候你倒是英勇戰死被吟游詩人寫進歌謠,回頭別人卻繼承了你的城堡,上你的娘們打你的孩子,這便痛快了?”

    “波頓大人說得有道理?!卑履健ね嚼斏鞯亻_口表示支持,雖貴為奔流城的繼承人,河間地軍隊的名義領袖,但之前在面對西境燒糧隊時的差勁戰績讓他話語權平平,說話的分量還比不上自己外甥羅柏:“但我軍糧草不足,此行西來又面對著泰溫的焦土戰術,沿途黃金搶了不少,糧草卻未獲補充……若坐等待援,只怕很快就會餓肚子……”

    波頓早有對策:“再向西行軍一段,攻下牛津后建立防線,留主力牽制住蘭尼斯港的西境軍隊,分兵向南北,攻略其它小城堡和村鎮,以戰養戰,靜待另外兩路滅獅大軍?!?/br>
    毫無漏洞的計劃,但很快有人提出了新問題:“另外兩路軍隊現在到哪了?金牙城防線是西境三道屏障中最難攻破的,可反倒是我們最先逼近凱巖城,還得反過來等他們,這叫什么事!”

    “王領軍早已抵達深xue城外,但人數較少又戰斗力一般,是以久攻不下,打算等風暴地軍隊抵達后再作嘗試……”羅柏皺眉解釋道:“至于南路的河灣軍,兩日前最后一次得到消息時已經越過了金牙城一線,按理說應該已經不遠了,我會派斥候前去聯絡,有消息后再作打算。”

    這明顯是打算按穩妥的方案來做了,連番勝利竟沒讓少狼主膨脹,河間谷地諸多帶兵將領心生敬意……若無意外,接下來就是要分配任務了:誰留守大營牽制蘭尼斯港守軍,誰帶自家將士分散出去襲掠西境……在碾壓的情況下,于這片七國最富庶的地帶肆意攻城略地,這是帶兵者做夢也想要的美差,眾人皆緊盯著羅柏,摩拳擦掌。

    ……

    就在北軍三地諸侯互相打量,準備爭搶這一好事時,門外忽然進來一個士兵。

    “各位大人,城外來了一個自稱多恩人的斥候,說有緊急消息要通報!”

    “多恩?”很奇怪為什么來的不是河灣地人,但羅柏還是點點頭:“讓他進來。”

    在黑魚布林登的提示下,他們蓋起了桌上畫滿作戰計劃的地圖。沒過一會,一名裝扮奇異,服色和膚色皆極深的男人走進帳篷。

    “你是哪位大人所派?”安柏家家主大聲問道。

    “奉奧柏倫·馬泰爾大人之命,前來報信,在座哪位大人做主?”

    “這是作戰會議,我們一起做主?!绷_柏說道:“有什么消息,直接當眾說吧。”

    黃衣的多恩士兵沒多扭捏,點點頭直接開口了:“兩日前,我多恩軍隊經過秧雞廳,沿濱海大道繼續北上與聯軍匯合圍攻蘭尼斯港和凱巖城,但行至距目的地還有約五十里格的路程時,遭遇河灣地軍隊的阻攔,對方不提供任何說法,只擺開陣勢,無理阻攔我多恩軍繼續前進,我和幾名同僚受命趁夜出發,偷偷穿過河灣軍封鎖線,才抵達這里的?!?/br>
    “河灣軍阻攔多恩軍?”怪不得另外兩路軍隊遲遲不到位,作戰會議現場立刻炸開了鍋,羅柏費了好大力氣才讓眾人安靜下來:“知道原因嗎?有沒有發生沖突?”

    “河灣軍未作任何解釋,由于他們兵力兩倍于我,又未主動發起攻擊,目前仍在對峙僵持狀態。”

    “不會是河灣人看西境遍地黃金,想獨吞不和外人分享吧,哈哈哈……”卡史塔克第一個做出猜測,很快引起不少應和贊同的聲音。

    “還有其它消息嗎?”

    “親王殿下讓我帶話,讓諸位大人小心提防,以免遭偷襲?!?/br>
    “明白了,一路辛苦,來人……帶這位多恩朋友下去,好生招待休息吧。”

    待到多恩人離開大廳。大瓊恩·安柏哈哈笑了起來:“南方人的吃相就是差,這還沒拿下蘭尼斯港呢,就開始為分贓內訌了?!?/br>
    “幸好咱們狼魚鷹三家一向共進退,沒這個煩惱。不過也得抓緊時間,多撈一點是一點啊?!?/br>
    屋內吵吵嚷嚷的,大部分人都為兩支友軍間內訌的消息感到好笑,但也有人意識到了不對,盧斯·波頓神情嚴肅地靠近了羅柏,以免被其它諸侯的吵鬧影響:“河灣地的富有不下西境,就算此戰有人會為分贓不均而做出丑事來,也不該是他們這最有錢的先動手,有來自君臨的消息嗎,會不會是王領生變?”

    黑魚布林登也不安起來,湊近自己的侄外孫:“派人去鴉舍看看,瞧瞧有沒有來自君臨的信件……如果沒有,清點一下渡鴉數量有沒有變多。”

    ……

    大廳里哄鬧著,一向自詡為“一家人”的狼魚鷹三國諸侯嘲笑著玫瑰和太陽的內斗,在一片混亂中,兩名史塔克家的士兵悄悄領命離開了大廳。半晌后,才拖著薩斯菲爾德城的學士回到了這里,把他按跪在地上:“大人,這家伙說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君臨的信件,但我們清點后確認渡鴉多了兩只,又問他,他才承認君臨昨日來了一封信,只是他放在信堆里忘了交給各位大人了?!?/br>
    羅柏眉毛一豎,心中暗道不妙:“信呢?”

    “在這?!?/br>
    盧斯·波頓接過信,順手遞給了羅柏,然后用他那雙顏色淡得出奇的眼瞳盯著被兩名士兵按跪在地上的人看:“學士效忠的是這座城堡,無論他的主人是誰,我沒說錯吧。”

    學士此刻已嚇破了膽,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大人,大人,我真的是忘了……年紀……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下次不會了!”

    安柏瞪圓了眼睛:“隱瞞軍機不報,直接拖出去吊死拉倒,廢什么話!”

    這提議有道理,但一個城堡只有一名學士,要真吊死,連信鴉都沒人管理了,盧斯·波頓冷冷地盯著磕頭磕到腦門都發紅的老頭看了一會,開口了:“我會派人和你同吃同住,保證你的記性不再出問題。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會把你變成我的家徽,然后朝學城要一個更愛惜自己皮膚的人來,懂了?”

    學士盯著波頓家那個剝皮人紋章看了一眼,聯想到有關這個北方嗜血家族的種種傳聞,身子哆嗦了一下,趕緊點頭答應。

    “帶出去吧?!弊鲬饡h畢竟還沒完,不能讓個外人繼續待著。

    本地的學士離開后,眾人的目光才重新集中到羅柏身上,年輕的少狼主此刻臉色大變,顯然是被信上的內容驚到了。

    “怎么,是勞勃國王駕崩了嗎?”

    “信上沒提這個,只寫了另一件事?!绷_柏收起驚訝表情,沉著臉說道:“據黃金大道沿線的河間諸侯報告,本該趕往深xue城下與王領軍匯合,攻克該城后繼續西進在蘭尼斯港與我軍匯合的風暴地軍隊,兩日前忽然有異常動作,開始沿原路向東返回……這封信寫于三天前,估算下來,風暴地軍隊此刻距離君臨大概還只有兩三日的路程了?!?/br>
    眾人嘩然,本來好好的三路大軍齊進,指日可滅蘭尼斯特家的順風仗,怎么眨眼間就風向大變,一路友軍內訌一路友軍跑路,搞得幾乎進行不下去了?

    “這是藍禮的軍隊,若不是君臨有變想調軍返回爭奪鐵王座,這小子絕不會大膽到這樣公然向七國之都行軍!”黑魚布林登第一個反應過來:“信上有給我們什么指示嗎,即刻返回勤王?”

    “沒有,我父親說,他會調回王領和史坦尼斯大人的軍隊,并在君臨本地補充新兵,風暴地軍隊不過萬余,應該不會對君臨造成威脅……信里只讓我們多加小心,在少一路支援的情況下,提防西境軍隊反撲?!?/br>
    “真的是少‘一路’嗎?”盧斯·波頓沉聲道:“艾德大人寫信時只怕還不知道濱海大道那邊發生了什么——剛才我們還在議論河灣軍為何要無故攔截多恩軍,現在,我們知道,不是為了黃金了?!?/br>
    “河灣支持藍禮爭奪鐵王座!”黑魚布林登活了五十多歲,哪還能看不出其中關鍵:“他們阻攔多恩加入我們對蘭尼斯港的進攻,是想不讓西軍敗得太快,好牽制我們——讓藍禮順利拿下君臨。糟了,如果這一猜測為真,那君臨即將面對的,恐怕還不只是首相大人以為的‘一萬多風暴地軍隊’,還得算上藍禮的支持者。以提利爾家的實力和河灣的人口,從靠近王領的東部再湊個三五萬軍隊出來擁護藍禮,毫無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