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冷冰冰王爺撩壞了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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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家人起沖突,這是小事。 可問題的關鍵在于,馮邵則審案的時候,未必只拘泥于這一點,僅僅著眼于案件本身。 見微知著,順藤摸瓜,馮邵則若真就此查下去,誰知道會查到哪一步? 救溫清堯?或許不難。 可在馮邵則察覺之前,把溫家洗的干干凈凈,把跟蕭楚塵的關系藏的嚴嚴實實,那很難。 馮邵則眉頭緊鎖,他抿著唇不開口。 溫清怡見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到溫之年身邊。 “爹……” “小妹,”眼見著溫清怡又要開口,溫清瑜搶先一步將她的話打斷了,“馮邵則不是一般人,監察御史,監察百官,非同一般。他一心忠于皇上,別說是溫家,就是皇子他也未必放在眼里。二弟惹上了他,這事還有的查,你就別吵爹了。” 溫清瑜睿智通透,他也理智,一席話他說的毫無起伏,似乎不帶情緒,只是淡淡的陳述事實。 可這平靜的樣子,更讓溫之年不喜。 溫家祖上乃寒門,并不富貴,溫之年能擁有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一點點積攢下來的。他本期待后嗣爭氣,能將溫家帶上一個更高的領域。 可溫清瑜忠正有余,手腕不足,他太過死板規矩,根本不適合游走官場。 溫之年不是沒勸過溫清瑜,讓他為溫家而做出一些改變。那樣,他和溫清堯都可以涉足官場,他們兄弟兩個相互扶持,互為倚仗,哪怕到時候溫清瑜不能榮登高位,榮耀顯赫,可只要他能幫上溫清堯一分,那就比讓溫清堯一個人單打獨斗要強。 但比起溫家來,溫清瑜更堅持自我。 也是因為這,溫之年一直都覺得溫清瑜心里沒有溫家。而現在,溫清堯出事,溫清瑜還平靜至此,他哪有一點當兄長的樣子? 溫之年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白了溫清瑜一眼,溫之年聲音冰冷,“老二出事,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溫清瑜聽問,眼睛都沒眨一下,“清者自清,若二弟沒害人,那依照馮邵則的性子,必然不會冤枉了他,至多也就是吃些苦頭,讓他在牢里熬些日子,等把事情查明白了就好了。當然,若二弟真的害了人,那國有國法,抓他又有什么錯?” “溫清瑜,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就是啊大哥,你說的那叫什么話?什么叫二哥害人?二哥才沒有害人呢,都是顧云嬌的錯。” 幾乎在溫清瑜話音落下的一瞬,溫之年和溫清怡就接連開口。 尤其是溫清怡,她性子直,不懂得隱忍,一聽著溫清瑜說溫清堯有錯,有偏袒顧云嬌的意思,她就更忍不住了。 她滔滔不絕,喋喋不休。 “大哥,你知道嗎,是顧云嬌給二哥下毒,害二哥不舉的。讓人斷子絕孫,這是多大的仇啊,這種事,二哥能忍,我也忍不了。 是,二哥是對她動手報復她了,那又如何?那都是她欠二哥的,沒讓她給二哥賠命,就已經夠便宜她了。 可她倒好,仗著顧家有人有勢,居然算計二哥,讓二哥被抓,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二哥沒事也就罷了,可若二哥有事,我一定饒不了他。” 攥著拳頭,溫清怡氣勢洶洶,若是言語可以殺人,顧云嬌早死千百次了。 將溫清怡的模樣看在眼里,溫清瑜淡漠的垂眸。 “小妹,你該冷靜冷靜了,關心則亂,帶著偏見看人,事情就更亂了。這樣對救人無益,只會讓你一錯再錯。” “大哥,你怎么這么偏心顧云嬌?你是不是也被她迷惑了?” “是你被迷了眼才是。” 溫清瑜隨手合上了手中的手冊,輕輕的放到一旁桌上,與溫清怡的劍拔弩張不同,他平靜至極。 起身,溫清瑜淡淡的看著溫清怡。 “第一,你是溫家嫡女,大家閨秀,不論什么時候,不舉這種字眼,都不該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第二,你友愛兄長是好,但是,有兄妹情意而無是非觀念,絕不可取。” “我怎么就沒是非觀念了?爹,你看大哥。” 溫清怡氣的跳腳,她習慣性的扭頭向溫之年告狀。 溫之年倒不至于摻和進這種兒女的吵鬧之中,尤其是眼下這種時候,他擔心溫家還來不及呢,哪有心思在這些事上多嘴?不過,他看向溫清瑜的眼神,到底冷了不少。 他真不知道,溫清瑜這性子到底隨了誰? 溫清怡的告狀,溫清瑜聽到了,溫之年的眼神,他也感受到了。不過,這一點都影響不到他。 溫清瑜嘆息著搖頭,“小妹,你說顧小姐對二弟下毒,有證據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 “也就是沒有,沒有證據就信口胡言,這能叫明辨是非?且不說顧小姐是不是真的下毒害過二弟。縱然她真的下了毒,那就錯都在她嗎?凡事皆有因果,這因果你可曾追究過?” “溫清瑜,你什么意思?” 實在聽不下去溫清瑜的話,溫之年冷冷的吼了一聲。 溫清瑜也不避諱。 對上了溫之年的眸子,溫清瑜輕聲道,“爹,別人不知道二弟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色心一起便再無收斂,這幾年他做的荒唐事,難道還不夠多? 我一早就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在這方面縱容他,終將釀成大禍。 有人針對他下毒,害他不舉,這不正是他色心泛濫的后果?至于這下毒的人是顧小姐,還是旁人,又有什么區別?終究是他自己有問題,種下了禍根。” “你……你……” 溫之年氣得發抖,他隨時抓起了書案上的硯臺,扔向溫清瑜。 上好的端硯,直接砸在了溫清瑜身上,濃郁的醇煙墨,如同四濺的繁花,在溫清瑜的袍子上氤氳擴散…… 第100章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切發生的太快,溫清怡被嚇了一跳。 反觀溫清瑜,明明身在局中,卻全然不受影響。俊朗的容顏上滿是平靜,他比溫清怡更從容。 “爹,自來忠言逆耳,這些話,你也該聽聽了。” “你心里根本沒有溫家,又跟誰談忠?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種落井下石的兒子。” 怒到極時,溫之年破口大罵。 從開口時,溫清瑜就已經料到了結局,他也不多糾纏。在溫之年話音落下后,溫清瑜直接轉身離開。 地上墨跡點點,溫清瑜靴子踏過去,靴底紋路蘸著墨色綻開,宛若步步生花,透著一股超脫物外的矜貴沉穩。 看著溫清瑜的背影,溫之年身子都在發抖。 這樣的溫清瑜,和他宛若兩個世界的人,他怎么會養出這么愚笨冷心的兒子? 似是感受到了溫之年的目光,在書房門口,溫清瑜緩緩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溫之年,他眼里依舊沒什么波瀾,可他的語氣卻出奇的堅定鄭重。 “爹,千里之堤,潰于蟻xue。” “你給我閉嘴。” “我可以閉嘴,可是,這些話你不愿意聽是一回事,一意孤行一錯再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爹你既然對二弟寄予厚望,就應該更謹慎。要知道,小錯不咎,大錯難容,一味縱子猶若殺子,真要等大錯鑄成的時候,一切可就都晚了。” “你……滾,滾滾滾……” 溫之年怒吼出聲,他順手拿時起書案上的卷宗,一股腦的扔向溫清瑜。 “我溫之年,沒有你這種里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別以為你讀過幾日書,游歷過幾日,就是滿腹經綸,眼界開闊,智謀無雙,能高瞻遠矚了。對我指指點點了……你還不配。” 想勸一個執拗的人回頭,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溫清瑜也沒指望著這三言兩語,就能讓溫之年心意回轉。 有時候,人就是得撞了墻,才知道疼。 如今,溫家已然離墻不遠了,也或許真得溫家碰了墻,觸動了溫家的利益,讓溫之年和溫清堯都疼了,他們才會有所改變。 只是,那時的溫家將會是什么樣,他也說不準。 總歸不會太好就是了。 心里想著,溫清瑜垂眸,他沉沉的嘆息了一聲,“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爹,如今的溫家如履薄冰,有些事,你也該好好的想想了。” 該說的,溫清瑜都說了,之后他出了書房,再不多逗留。 哪怕身后怒罵聲不斷,他也沒有停下腳步。 書房里,溫清怡戰戰兢兢的看著溫之年,她已經很久沒見溫之年發這么大火了。 罵聲散去之后,這屋里除了溫之年怒意沖沖的喘息聲,只剩了壓抑。 溫清怡下意識的想逃。 只不過,她才走了兩步,溫之年的聲音就從后面傳了來,“你剛剛說,害你二哥的,是顧家的顧云嬌?是顧家四爺顧晚舟的那個女兒?” “是。” 溫清怡回頭,見溫之年情緒稍稍平靜,她快速繼續。 “就是顧云嬌,她是顧家四房嫡女,因為顧家這一輩除了顧云嬌,再沒有嫡出的女兒,所以顧家人都很寵著她。 顧家財力不錯,她恃寵而驕,所以才養成了這般目中無人的性子,不把溫家放在眼里。 之前我跟顧云嬌接觸過兩次,也吃了不少虧,她可不是省油的燈。爹,這次她把二哥害的這么慘,你可不能輕易放過她。” 告狀這種事,溫清怡擅長,火上澆油,更是她的拿手好戲。 果然,聽著她的話,溫之年的臉色更難看了許多,氣息沉沉的,他面上殺意外露。 “區區一個商戶之女,就敢如此囂張,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可不就是,爹,你打算怎么辦?”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溫之年咬牙切齒,具體要如何做,溫之年沒說,可他那股狠勁兒,卻讓溫清怡不自覺的抖了抖。但緊接著,那股不安的寒意就全都變成了興奮。 溫之年手握權柄,人脈又廣,他動手比溫清堯要可靠的多。 這次,顧云嬌真的離死不遠了。 …… 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