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叁十分，燒烤攤上沒剩下幾個人。方游帶著左流觀在一角面對面落座。

    方游有無數問題想問，她喜歡吃什么東西，這里適不適合她胃口，

    好像又冷了一點，她穿的也不多，大半夜的她是打車來的還是走過來的。

    她怎么想到過來找他，她的腿冷不冷。

    左流觀好像總是喜歡笑著看著他。

    仿佛看懂了又仿佛沒看懂他的種種疑問。

    “左流……左姐？”方游掂量著不知道應該用什么稱呼。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姐，叫我名字吧。”

    “流觀。”名字從唇齒中滑出。

    左流觀的名字是有些拗口的，但是此刻在方游口中卻仿佛早已經念了千百遍。

    “方游。”左流觀也念了一聲。

    方游竟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如此好聽。他仿佛被人下了蠱，好像左流觀什么都是好的。

    左流觀用手機拍了張燒烤的照片，點開和唐瑤的對話框。

    [左流觀]：吃上了。

    [唐瑤]：你下手也太快了吧！

    [左流觀]：[燒烤照片].jpg

    ……

    [唐瑤]撤回了一條消息

    唐瑤又仔細看了下照片，照片上那只雖然不眼熟也知道是誰的手。

    重新發送。

    [唐瑤]：你下手也太快了吧！

    ……算了，要微信時候唐瑤就料到了，都是成年人她才不管呢，睡覺。

    左流觀餓死了，她坐了二十個小時飛機回來。這是她吃的第一頓。回來了也沒法休息，物業要找她，警察要找她，她索性關機撲倒在床上大睡特睡。

    唐瑤帶方游來的時候，她只聽到了唐瑤的聲音，開心出來。

    卻沒想到還有更好的。

    “還要加點嗎？”方游看了看一盤燒烤簽子，左流觀看起來還是很餓。

    “加！”

    吃到心滿意足，左流觀才停下了拿簽子的手。

    “唐瑤說，你喜歡我的房子。”

    左流觀語速不快，“喜歡”兩個字的聲音在空氣中浮著，讓方游又有些臉紅了。

    “喜歡……位置很方便，而且租金很便宜。”方游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也喜歡，我的房子。”

    方游總覺得這對話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很快他就知道哪里不對了。

    左流觀掏出濕巾擦了擦嘴，念叨著腿冷。

    方游趕緊脫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邊的短袖。他早該這么做的，卻在此刻才反應過來。

    “你不冷嗎。”左流觀抱著他的衣服搭在腿上，衣服還有著方游的溫度，男孩子的體溫會高一些。

    “不冷。”怎么會冷，他看著左流觀用自己的衣服，他整個人又開始熱了起來。

    左流觀脫下了鞋子，把腳搭到了方游腿上，方游穿的是長褲，布料有點硬，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方游說話。

    方游只是條件反射地回答問題，無論對方問什么，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游沒有女朋友，他甚至不太擅長和女生說話。以前也有女生不管不顧地靠過來，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是他無法拒絕左流觀。

    “你口袋裝了什么，硌腳。”

    “手……手機。”方游把手機掏出來放到桌子上，動了一下。

    “還是硌腳。”

    錯開了位置，左流觀不輕不重地踩著方游兩腿間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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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話：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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