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家 第381節
同學們也有些惶惶不安,紛紛要求學校想辦法,加大巡邏力度。 這樣又要招更多的保安人員。 這日下午四點左右,林蘇葉放下畫筆,站起身來抻了抻胳膊,全神貫注地畫畫之后身體就僵住一樣酸疼。 她垂眼看著畫架上的畫稿,心里一陣輕松,第二本繪本也基本完工啦。 她把所有畫稿整理一下,交給黃顯寧讓他幫忙把關。 他們都習慣性地把完稿作品交給他做最后的審核。 林蘇葉:“黃老師,這本畫稿多虧了你的指導,雖然沒有多少稿費,不過我想請你并列作者署名,可以嗎?” 第一本繪本是她獨立完成的,畫風活潑可愛,卻也帶著幼稚,第二本有黃顯寧指點,而且她的畫功也有長足進步,在保留優點的幾處上比第一本精美很多。 雖然現在沒多少稿費,可她絲毫都不馬虎。 她現在生活無憂,不缺錢花,畫繪本就是為了自己和莎莎的愛好,想要獻給孩子們一個多姿多彩的故事世界,自然要盡心竭力畫得更好。 黃顯寧對她這本畫作評價也相當高,說這是一本可以讓他感受到童趣,感受到自己童年悸動的故事書,他把這句話寫在了扉頁推薦上,并且落款了推薦人姓名。 他笑道:“指導很樂意,署名就這樣吧。” 這是屬于她和女兒的故事書,作者署名再多一個就顯得多余,他不想破壞那種和諧感。 朱佳佳和張紹東幾個也紛紛稱贊,都對這本繪本愛不釋手。 朱佳佳:“蘇葉,這本一定要多多的印刷,我要多買幾本送人!” 小軍帽和小舞鞋那本太搶手,一到貨就斷貨,因為很多人都托售貨員幫忙留一本,錢都先付了。 這架勢就跟供銷社排隊買豬板油、回力鞋差不都,到貨就斷貨! 林蘇葉笑道:“你們的作品也早先交稿,到時候我也要買來收藏。” 張紹東那幅凌波仙子真的讓人驚艷,在古裝仕女、仙女畫中絕對屬于佼佼者,要是印成年畫肯定能火爆全國。 她看時間差不多就和同學們道別,結果去騎車的時候發現自行車——它不見了! 林蘇葉站在那里有點懵,她的自行車一直停在校領導的車棚里,以前就算不鎖也不會丟的。近來學校來了很多臨時工,治安不那么好,她就開始給自行車上鎖。 誰知道鎖著還被偷了! 她也沒轍,只得去保衛科報警,讓人記錄在案。 幾個保安也在那里忙活,最近丟自行車的學生有點多。 美院學生要出去寫真,自行車不可或缺,基本都省吃儉用買一輛。 有個報案的學生氣急敗壞道,“我把車轱轆鎖在欄桿上,結果給我把車轱轆卸下來,就留了個轱轆在那里!特娘的,缺不缺德?” 另外一個女學生哭得眼圈都紅了,“我每天饅頭咸菜地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夠生活費剛買的自行車,被人鋸斷車鎖,直接偷走了!” 保安看到林蘇葉,忙和她打招呼,“林同學,你呢?” 林蘇葉一攤手,也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自行車鎖著放在李主任他們那邊的車棚里,直接消失了。” 估計被人扛走了。 大白天的同學們人來人往,你扛著我的自行車就那么大搖大擺走了? 也太過分了! 林蘇葉自行車丟了,沒法回家,她只能去省大找顧孟昭。 原本她可以去找劉艷麗和大娣的,但是元旦那天劉艷麗回林家屯待嫁去了。 大娣住宿舍,一周回一次軍區大院兒,就沒騎車過來。 林蘇葉回家也沒說,第二天借了大軍小嶺的自行車騎。 為安全起見她拿了一條鏈子,把前輪鎖在欄桿上,后輪用自帶鎖鎖住。 現在看你怎么偷! 她畫畫累了還去瞅瞅自行車,吃飯前后也去看一眼,還得去保安那里問問查得怎么樣,結果丟失的自行車都沒找回來,她的也不例外。 這么兩天以后,她的自行車又又丟了! 林蘇葉直接怒了! 人家倒是沒卸掉她的車轱轆,而是把鐵欄桿掰開,直接把自行車扛走了! 那些鐵欄桿說是鐵的,看著還囫圇著,實際風吹日曬生銹嚴重,她掰不開人家卻能掰斷! 她真生氣了! 怎么領導們的自行車都好好的,就她的被偷走了? 這是故意針對她? 關鍵這輛自行車不是新的,本身就買的二手,又用這么久有什么值當偷的?偷了去能賣二十塊錢? 不過一輛新的一百五,買輛舊的還能騎,二十塊似乎也挺劃算? 太過分了,逮著她一個人偷! 她一來氣就去保安處讓人報警,報派出所! 很快李桂珍也知道了,跑來關心林蘇葉,“你自行車被偷了?這些混賬東西!連領導車棚的自行車也敢偷!” 林蘇葉頗為怨念,“你們的都沒事兒,就我的被偷了。不過學生的自行車被偷也不行吧?” 李桂珍:“是的,我們加強了巡邏。報警吧,讓公安來查。” 外面角落里有個戴眼鏡的男同學和另外一同學小聲嘀咕道:“瞧著沒,林蘇葉的自行車丟了,咱的自行車就能回來了。” 那人不解,“啥意思呢?” 眼鏡男:“那些人怎么不偷領導的自行車?” “不敢唄。”眼鏡男:“對了,偷學生的沒人上心管,偷領導的,領導一來氣不得徹查?” “派出所不是也來過么,也抓了幾個小偷。” 眼鏡男:“抓幾個小偷有啥用?治標不治本。你看大頭兒找回來了嗎?” “那咋滴,偷了林同學的自行車,就治本了?” 眼鏡男:“你怎么這么笨呢,我告訴你,還真就治本。咱學校以前有幾個厲害人物,一直沒受處分,就因為得罪到她頭上,咔嚓——” 那同學嚇一跳,“死了?” 眼鏡男:“滾回家了,還有一個關去精神病院了。” “這么厲害!” 眼鏡男:“那可不么,我給你說,你等著看吧。” 公安們查盜竊案,一般是雙管齊下,找銷贓渠道,再找校園內的可疑人物。 前陣子校園盜竊案件高發,門衛這邊加強了門禁管理,不允許閑雜人等隨便出入校園。 不過那些混混要偷東西,爬墻也很容易,畢竟現在校園圍墻也不高,前些年搞運動的時候被破壞嚴重,如今也沒徹底修繕。 中午他們去食堂吃飯,黃顯寧幾個知道林蘇葉接連丟了兩輛自行車也很意外。 第一輛還不好說什么,第二輛還逮著她偷,這擺明是沖她來的啊。 林蘇葉:“已經報警,派出所說會盡量的。” 實在是太過分了,逮著她一個人偷! 黃顯寧:“這事兒有點蹊蹺。” 大娣忙活完,端著飯盒出來找他們一起吃飯,聽見林蘇葉連著丟了兩輛自行車,她也很驚訝,“二嬸,這人是盯著你偷呀。” 林蘇葉:“我也沒得罪什么人呀。” 朱佳佳:“前幾天不是好幾個人來找你幫忙活動關系嗎?” 林蘇葉:“他們?不能吧?” 盡管她平時低調,可很多人都知道她丈夫是軍區領導,不少人找她幫忙活動關系。 有人托關系找到軍區那邊,讓吳美娜、蔡秀芳等人幫忙引薦,她都直接拒絕,說自己都沒正經工作呢,哪里還能給別人幫忙? 她也直接和蔡秀芳等熟人表態,自己真沒有這種本事,讓大家不必攬事兒找她。 軍區那邊因為紀律倒是沒人再找她,但是美院這邊卻有人總想試試。 有不認識的學生找到班上學生幫忙介紹,想托林蘇葉幫忙找個臨時工之類的工作。他們覺得她既然能給自己侄女和弟媳婦安排,怎么就不能給他們親戚安排?他們又不是白讓她幫忙,可以給好處的,不管是送貴重禮物還是給錢,他們都樂意。 在城里買個工位差不多五百塊,前兩年四百,這兩年要六百、七百,他們只讓她幫忙安排個臨時工,四百就足夠。 這種林蘇葉更是直接拒絕,她毫不懷疑要是敢應承一個人,回頭這些事兒就能被算到薛明翊頭上。 劉艷麗和大娣的臨時工工作是學校需要,她了解,李桂珍親自面試才錄用的。其他人她既不認識也不了解,怎么引薦?再說現在美院的臨時工也有正規招工渠道,哪里還需要她介紹人? 張紹東:“鄭曉蘭一直找你,現在還找嗎?” 林蘇葉:“前幾天隔壁班有個來耍賴的,說他家里怎么怎么困難,非讓我幫忙。我直接說這種事再找我就報警,鄭曉蘭應該聽見,沒再找。” 鄭曉蘭是他們班上的工農兵學員,76年入學的。 工農兵學員進美院的,基本都是地方或者原單位有一點美術基礎過來進修的,一般進修兩三年學有所成就回原單位繼續工作。 如果是好單位的都會選擇回去,如果是鄉下公社或者一些效益很差的單位,他們會想盡辦法托關系活動去別的單位。 除了去更好的單位,留在美院畫任務畫也是一個出路,但是得有黃顯寧這樣權威的老師愿意帶。 鄭曉蘭畫功不好不壞,雖然沒有特別好的天賦,完成一般的插畫任務還是可以的。 只是她以前跟著黃偉和朱小娟混,傷害過黃顯寧,而不是朱佳佳、張紹東那種被迫保持中立的情況。 黃顯寧看著性子安靜,攻擊性不強,也不像會報復人的,可他骨子里卻有一種執拗,他有自己的恩怨哲學。 對于鄭曉蘭這種人,他不會主動報復,也絕不會原諒。 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原諒這倆字,一般的摩擦乃至不嚴重的傷害,他壓根不往心里去,用不上原諒。 真正傷害到需要原諒的地步,那他壓根就不會原諒。不管對方改邪歸正求他原諒才能獲得心安,還是對方迫于形勢需要他的原諒才能獲得外界的諒解,他都不會給予原諒。 你可以傷害,你可以道歉,你也可以不道歉,我無所謂,我就是不原諒。 他對鄭曉蘭也是這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