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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隔云端 第47節(jié)

    看著望月的頭像,他自問一切都是值得的。

    盡管,那只是一個灰色的系統(tǒng)默認頭像。

    說說笑笑鬧鬧,金瀾就笑著安靜地聽,聽洛緯秋是怎樣磕磕絆絆地為他接下了每一句調(diào)侃。直到了十一點多,大家才陸陸續(xù)續(xù)道了晚安,都下線睡覺去了。洛緯秋也是真的累了,到最后只含含糊糊地對金瀾說了句:“有空的話看一眼游戲私聊”就下線了。

    語義模糊,語帶緊張。

    金瀾剛想去看私聊信息,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同實驗室的郝師兄,特地來通知他考慮一下交流名額的事,如果有意愿的話就提前將該準備的材料準備好,返校之后等通知。

    一下從夢幻回到現(xiàn)實,金瀾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很快做出回應,說自己會好好考慮的。

    師兄有些擔憂他,但終究是外人,平時又沒有多親近,最終也只是說,即使暫時沒考慮好也得把材料準備好,不能總是這么被動。

    金瀾應了一聲。

    隨后掛了電話,點開私聊頻道。

    排在最上面的是落落的消息。

    【私聊】[落落]那人有許多毛病,但是你多包容著點,他人真挺好的

    金瀾對落落存著一份莫名的敬畏之心,于是趕緊回道:

    【私聊】[望月]嗯,他真的挺好的,我有很多毛病才對

    落落還沒退出游戲,于是又回復道:

    【私聊】[落落]哎喲,拉倒吧,他都把你夸得不行不行的了

    【私聊】[落落]你可能是他眼里最完美的女孩了

    【私聊】[落落]有個人陪著他我就放心了

    【私聊】[落落]年齡大了真是熬不動了,困死了,下了

    落落好幾條私聊發(fā)來,都沒容得金瀾再回復一句,她的頭像就黑了。

    不過金瀾自從“最完美的女孩”那一句起,思維就仿佛陷入了停滯。

    女孩……?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去看洛緯秋的私聊信息。

    其實只有短短一句話。

    【私聊】[思思]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他不好意思在語音中明說,于是選擇在游戲中發(fā)私聊。

    金瀾呆在了原地。

    女孩,女朋友……他們怎么會以為他是個女的?!

    金瀾感到匪夷所思,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女生,而且他分明玩的是個男性角色,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但木已成舟,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去考慮誤會是如何引起的了。

    稍稍冷靜下來之后,金瀾沒有答應洛緯秋——盡管他非常想——這是他作為一個成年人的理智。

    但也沒有第一時間澄清——這是他的私心。

    他不知道洛緯秋是否能愉快地接受這個誤會,是不是能接受與男性在一起。然而他在腦海中將與洛緯秋有限的相處經(jīng)歷從頭到尾翻找了一遍之后,他發(fā)現(xiàn)洛緯秋似乎并沒有這方面的傾向。

    反而不利的證據(jù)倒是有:洛緯秋有個很在意的師父,是女生。

    而且金瀾還記得許久之前洛緯秋的室友,魏寒,曾經(jīng)同他說過洛緯秋苦戀白月光的事情。在他印象里,魏寒當時似乎并沒有明說洛緯秋的白月光是男是女。

    總之這事,一時間似乎還真不好下定論。

    目光重新聚集到屏幕上那行“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那么應該明說“你搞錯了,我是男人”,還是先應下來,等有機會了再澄清?

    無論如何,金瀾都清楚,后者的確是一個不太有良心的選擇。

    而選擇前者,是不是就等于親自斬斷了二人之間的緣分……?

    想著想著,金瀾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真的,太自私了啊。

    自私,且怯懦。他清楚地認識到了這樣的自己,但仍然深深向往著能與洛緯秋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暫的時光也好啊。

    【私聊】[望月]對不起,我想考慮一下

    這只是金瀾看得到的事。

    在金瀾看不到的地方,他不會知道自己在接電話時,既沒有退出語音房間,也沒有關麥。而當時的語音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人,是他不認識的id。

    而在某處,聽到了金瀾聲音的玉玉,正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前幾個月惹出事端之后他深覺自己惹了麻煩,就再未上過線,也未曾聯(lián)系過任何人。如今只是因為想念思思,所以才在過年時偷偷登錄語音賬號,在語音房間內(nèi)一言不發(fā)地聽大家聊天說笑。他用的是小號,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此刻,聽到金瀾聲音的他怔了半天,對著電腦忽然失魂落魄地掉下淚來。

    第50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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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的金瀾還在沉默著,他這個樣子不像因為失戀而傷心,倒像是為了什么事情糾結(jié)著。小顏不知哪里來的脾氣,忽然笑了一聲,這笑毫無誠意,只是生硬地扯了一下嘴角,像塑料袋上被人無意中撕開的豁口。

    顏雪羽是一貫鎮(zhèn)定的人,心中哪怕有一時的小小的焦躁,他也能輕松壓制住,讓一切情緒化解在面上的冰層之下。而金瀾是想掩飾而彌彰的人,他以為自己與金瀾不同,他以為自己會是一片毫無裂紋的冰湖,他以為。

    他扭頭道:“金瀾,你到底怎么了?”

    金瀾輕輕抬頭,看向小顏。

    “嗯?”

    “……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你下不了決心的?你心里在想誰?喜歡一個人就這么讓你痛苦嗎?”

    他目光炯炯,眼神凝在金瀾身上。

    金瀾也笑了一下,只不過是無奈地、自嘲地笑:“可能因為前車之鑒吧。”

    “前車之鑒……?”小顏想到了聞岳,不知為何,他一下子沉默了,眼中無名的情緒更加濃重,像含著一塊化不開的冰。

    金瀾起身,走向欄桿處。學術報告廳在主教學樓的二樓,站在這個位置往外看去,底下來來回回走著的學生們和遠處的風景都可以一覽無余。

    不過現(xiàn)在遠處也沒什么風景。金瀾的眼神只漫無目的地在熙攘的人群中掃蕩著,毫無焦點。

    但很快,他捕捉到了一個身影。

    洛緯秋。他來上課,恰好路過此處,這時他正舉著手機,好像在說什么。

    今天天氣灰沉,光線不好,可金瀾卻是一眼就鎖定了他。金瀾意識到自己的心在此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樓下這么多人,怎么能正好看到他。

    洛緯秋微微偏了一下頭,剛好能看到側(cè)臉。那是線條清晰、溝壑分明的半張臉,有突起的眉峰,直挺的鼻梁,以及現(xiàn)在正一張一合地、誘人淪陷的唇。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人的眼神也隨之而上下,人的心也跟著一起一伏了。而有一只手,五指張開,正握著手機懸在耳邊,像靜待獵物的網(wǎng)子。金瀾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那應該是一只怎樣的手。

    但他愿意將心放入那只手中。

    不,不對,其實早已放入,此刻已經(jīng)收網(wǎng)了。

    距離他回復洛緯秋,說自己要“考慮一下”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這一周里他確實很忙,忙得沒時間上游戲,沒時間去考慮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他心里清楚,這簡直是放任自己無限拖延著。

    他欠洛緯秋一個明明白白的回應。

    有趣的是,自那日之后金瀾去游戲論壇里搜索了一下,原來這個游戲的老玩家們,都默認了玩他那個門派的都是妹子。

    可是他并不知道啊。他以為在游戲中選擇了一個男性形象,還不足夠說明他是男人么?

    他不清楚游戲中一些不成文的習慣,難道就錯了么?

    洛緯秋好好一個男人,他在游戲中玩的難道不是一個御姐?明明怎么看,他才是騙人的那個,他是隱瞞性別的那個,他是令別人造成誤會的那一個!

    為什么如今要讓他來做出決定?為什么要他獨自承擔做選擇的壓力?

    他沒有騙人,從頭到尾。

    是洛緯秋看走了眼,那么理應是洛緯秋來對他說“我不喜歡男人”,然后冷漠地讓他滾就好了。

    而不是讓他主動去敲響二人的喪鐘。

    而不是讓一個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的人主動離開一口井。

    而不是讓一個渴望一份心意太久的人,去主動說出會導致二人可能再也不會聯(lián)系的話。

    上課前的校園十分嘈雜,金瀾聽不到,卻被心里的聲音吵到眉頭緊皺。

    或許是金瀾的錯覺,他似乎看到洛緯秋正轉(zhuǎn)身,在朝樓上看來了。獵獵北風從金瀾耳旁呼嘯而過,吹得他頭發(fā)凌亂。他最終心虛地背過身去了。

    學術報告會開始了。小顏已不在原地,而懸在金瀾指間的煙終究沒有被點燃。

    *

    望月自那日留下一句“想考慮一下”之后就再也沒有上過線,無論怎么看,洛緯秋的心情都是不可能好受的。

    他忐忑著,但又有一種意料之外地暢快:把話說出去的那個人總是輕松的,因為接下來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他只要靜候一個回答,迎接一個結(jié)局就好。

    最起碼,沒有他當下遇到的麻煩令人煩躁。

    洛緯秋看著眼前這個把自己堵在教學樓出口處的小個子男生,一時間真的沒有反應過來,怔在了當場。

    他在上課前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快遞到了,當時急于進教室,洛緯秋便說放在快遞點就好,然而電話那頭的人直言是貴重物品,不能代簽。他想不出來會有誰給他寄“貴重物品”,但已經(jīng)快要打鈴,他也無心多說,于是匆匆報了位置,讓那人在五十分鐘后在教學樓門口當面交付。

    誰知現(xiàn)在在門口看到的,是一個橫看豎看都不像快遞員的漂亮男生。

    而對于孟澄來說,這是他慣用的老把戲了。遇到想勾搭又不好勾搭的人,就先想辦法搞到對方的電話號碼。那天在酒吧里,他趁著洛緯秋去衛(wèi)生間后,偷偷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機,給自己發(fā)了一條短信,再刪除。就這樣,在洛緯秋毫無察覺地情況下知道了他的手機號。

    孟澄的確很漂亮,討人喜歡,他的臉上永遠是活泛的,幾乎沒有靜寂的一刻。笑的時候,笑意先從嘴邊起,慢慢攀爬到其余四官上,再加上那一對月牙似的眼,哪怕只有一分笑,放到這張臉上也瞬間蕩漾成了八分。紅暈從白凈清秀的臉上浮出,像是潔白泉水上飄零的花瓣,又像是盛夏白里透紅的桃子。總之,不給還好,一旦給了他一個眼神,就會發(fā)現(xiàn)他既耐看,又令人想咬一口。

    現(xiàn)在他就這樣笑著。他說:“帥哥,我們又見面啦!”他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仿佛只要身前的人給他一個好臉,他就立刻撲進去一樣。

    但洛緯秋不吃這套。

    “你……是誰啊。”

    “你忘了嗎?那天的酒吧里,我還把水灑在你身上了。”孟澄難以置信地微微睜大眼睛,他在心中為自己的魅力一時失手而哀嘆一秒:“你真的忘了啊?”

    這么一說洛緯秋就想起來了,可惜他腦中飄過的只有:原來是那個不長眼的家伙……

    “有事嗎?”實在是很不解風情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