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神醫穿越后,瘋批王妃被團寵了 第347節
“你可有把握不濫用這項權利?可有把握不錯殺一人?” “兒臣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兒臣會竭盡所能的做到公平公正,即便是這里面有被冤枉或者錯殺的人,為了大局,兒臣也不得不這樣做!” 第470章 問心?她先,全世界后 聽著楚君晏的話,皇帝的目光顯得深沉無比,良久,才似乎拿定了主意,緩緩開口道:“你明白自己在說什么嗎?” 楚君晏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自始至終平靜而堅定。 “兒臣知道,父皇從來不愿意濫殺無辜,兒臣以前也不愿意,甚至還為此詢問過母妃,殺人,或者說在戰場上誅殺的那些敵人,就一定都是該殺的嗎?其中有很多兵將,也不過是如同大安朝的兵卒一樣,完全是在奉命行事,父皇想知道母妃怎么說嗎?” 皇帝目光微微一顫,柔妃是他永遠不敢在楚君晏面前宣之于口的存在,可現在…… “你母妃說了什么?” “義不經商、仁不從政、善不為官、情不立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慈不掌兵!母妃告訴兒臣,如果不能改掉這樣的想法,那么她就不會允許兒臣下山,到戰場上去領兵參戰。” 帝王目光晃動的厲害:“你母妃真的這樣說?” “是,母妃告訴兒臣,身為將領,在戰場上心慈手軟,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受自己統領的所有兵將。這對大安朝的兵卒不殘忍嗎?一旦邊境被破,敵軍長驅直入,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家庭破碎、妻離子散,甚至于丟 了性命,如此就不殘忍了?” 皇帝臉色微變,眼底竟然閃過了絲絲淚痕。 “師姐……柔妃還是如此的通透。” “母妃告訴兒臣,以戰止戰、以殺止殺,辦法雖然粗暴,但是卻可以達到,而且兒臣是皇子,一言一行勢必都會帶著這個身份所造成的影響,兒臣個人心慈手軟,是覺得自己善良了,可是底下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無辜牽連。所以,兒臣不在乎個人的名聲,也不在乎背負殺孽,還請父皇給予兒臣先斬后奏之權。” 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氣,彎腰將楚君晏扶了起來。 “起來吧,你母妃說的對,身為皇子,的確不應該心慈手軟,只顧著自己一個人的得失,在這一點上,你比父皇想的明白。” 楚君晏站起身來:“父皇,這是允準兒臣了?” “朕可以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朕幾個問題。” “父皇請講。” “這第一個問題,還是父皇剛剛問你的那句話,你知道朕把這個權利交給你之后,意味著什么嗎?” 楚君晏心思一動,望著皇帝深沉的目光,并沒有在隱瞞自己的心思。 “意味著兒臣即將取代太子,成為繼承皇位最有力的人選!” 皇帝的眼 底驟然閃過一抹寒芒,原本便深沉的臉色,這會兒更像是凝結了一層冰。 “你既然知道,那也就是清楚如今太子尚在,你有這樣的心思,就是在犯上作亂!” “父皇,太子只是一個稱號,大哥當得,兒臣自然也當得。父皇兢兢業業這么多年,為的不是把皇位交給太子那樣一個性情殘暴、貪圖女色之輩吧?” “你這是覺得太子德不配位?” “沒錯!”楚君晏神色沉沉,聲音堅定,“兒臣不相信發生在皇宮之中的事情,兒臣都知道了,您卻不清楚。” 太子的種種惡行,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層身份保護,足以將其誅殺百遍。 皇帝神色微微一沉,并沒有正面回答楚君晏的話,反倒是問了第二個問題。 “如果朕如你所愿,最后你來繼承朕身下的位子,那么你可想好該如何平衡前朝與后宮?” “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別人看不出來,朕卻看得清楚,你對你的王妃顧清黎情根深種、十分的在意,以前她是丞相府嫡女,外祖又是云家,若你登上皇位,那么這皇后之位也配得上。可如今顧輕舟被罷免了官職,已經被貶為庶人,她的母親又陷在一片瘋癲之中,這樣的身 份為后,沒人會信服于她。” 皇帝話未說完,卻被楚君晏出聲打斷。 “父皇您錯了,兒臣深愛顧清黎,除了她,沒人有資格成為兒臣的妻子。” “朕說的不是妻子,而是皇后……” “若兒臣登基為帝,那么兒臣的妻子自然就是皇后,這和她是什么樣的出身,有什么樣的雙親,沒有任何的關系!至于什么天下人反對,有沒有人信服?” “若兒臣為明君,朝政清明、百姓安樂,他們有何資格不信服?若兒成為昏君,即便是清黎出身再高貴、品性再高潔,就能獲得所有人的擁護嗎?” 楚君晏覺得這個問題頗為可笑。 “父皇,皇后雖為國母,可首先她的身份乃是妻子,不需要迎合天下人的意愿,只需要符合兒臣的心意,若不能保護好她,是兒臣無能,與她無關!” 皇帝張了張口:“如果朕讓你換一個人當選皇后呢?” “父皇,您是皇帝,又是我的父親,兒臣不想當不孝子,若父皇不愿意,兒臣自然不會違背。” 聽到這話,皇帝的目光變得越發的威勢逼人:“你的意思是,只要父皇強行給你指定,你還是能夠接受別人的?” 楚君晏搖了搖頭:“兒臣的意思是 ,如果父皇實在不同意阿黎來當這個皇后,那么兒臣就不坐那個位置,兒臣不是帝王,那么阿黎便可以開開心心地當我的燕王妃。” 皇帝驟然睜大眼睛,目光直視著楚君晏,氣勢壓迫人心。 “你可明白自己在說什么?那可是皇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統領著整個大安朝!你以為那是什么普通的東西嗎?想要就要,想送就送?” “父皇,以前二哥的腿殘疾著,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如今他的腿已經好了。二哥性情溫潤如玉,而且博聞強識、通曉世事,完全足以勝任皇位,或者說還有其他的弟弟們,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有兒臣護著,足以保他們順利登基,這些都不是問題。” “就因為一個顧清黎,你就要放棄朕愿意許諾你的皇位,今后若是她讓你與大安朝作對呢,你也會聽從她的心意嗎?” “父皇,您這樣的假設根本就不存在,兒臣知道阿黎不會是這樣的性情,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父皇,夫妻之間就是應該傾心以待,這一輩子,兒臣除了阿黎,不會再迎娶別人。” “兒臣若為帝王,那么她就是兒臣的后宮,兒臣若為普通的王爺,那么她就是兒臣的余生!” 第471章 舊情?有些人,可以思念,卻不能宣之于口 皇帝聽完這句話,周身的怒火越發的強盛。 “你就這么沒有出息嗎?如今太子性情暴戾、不成樣子,朕是一定會廢了他的。老三已經被朕徹底的圈禁,此生再無出來的可能。” “你二哥雖然腿好了,可是他這些年不問朝政,根本沒有官員會支持他,其他的皇子都還太小,無一人是你的對手,可以說,只要你想,這皇位唾手可得,你卻偏偏要因為一個顧清黎而放棄,你不會覺得后悔嗎?” 楚君晏搖了搖頭:“父皇,兒臣不在意那些所謂的虛名,如果兒臣真的在意,那么單單憑借一個七殺命格的名頭,就足以將兒臣壓死了。兒臣對于大安朝的忠心不變,不管在什么樣的位置上,都會鼎力的讓大安朝能夠更加繁榮昌盛,做不做這個皇帝無所謂。” “你現在還年輕,再加上正喜歡顧清黎,自然覺得她無比重要,可是等你們兩人之間感情耗盡……” “父皇,難道說過去了這么些年,您就不喜歡母妃了嗎?” 皇帝原本冷靜的神色剎那之間凝固,他張了張口,卻幾次都沒能順利的發出聲音,反倒是在剎那間就紅透了眼眶。 看著皇帝的模樣,一般人早就嚇得不敢再提了,可楚君晏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遲疑。 “父皇,沒有人敢在兒臣的面前,提起您和母妃的過往,不過兒臣知道,您的心中還是牽掛著母妃 的。人人都知道年尾祭祀祈福的大典選在天望山,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父皇之所以把地點定在那里,就是因為從那里,可以眺望到母妃的宮殿一角,兒臣沒有說錯吧。” 皇帝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不過卻顯得壓抑無比:“你……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每到年尾祭祀的前一天,母妃都會拎著酒壇,坐的房頂上看星星,而且風雪無阻。兒臣不明白,這一天究竟有什么特別的,私底下詢問母妃,母妃卻只是笑而不語,后來是齊嬤嬤告訴兒臣,母妃一年只飲一次酒,也只醉這一次,為的不過是借著酒意思念故人。” 皇帝原本挺直的身形,漸漸地傴僂了下來,甚至腳步不穩,還向后退了兩步。 “可為什么是在年尾祭祀的前一天?” “兒臣曾經也心中好奇,所以去問了齊嬤嬤,齊嬤嬤并沒有明說,只說,有些人能夠想念,卻不能宣之于口,有些事情可以妄想,卻不能真的去做。” 皇帝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深深的吸了口氣,邁步就要往殿外走。 楚君晏上前將人攔住:“父皇,您是要去見母妃嗎?” “朕不知道,朕若是知道她每年都如此,朕一定會……” “父皇會什么?會親自到天圣山上,將我母妃接下來?可父皇不要忘了,當初是您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逼迫我 母妃起誓,此生不得踏出天圣山一步,否則就由守衛皇陵的護衛將我母妃當場射殺!” 皇帝驀然回頭,聲音急切的開口:“朕沒有逼迫,朕當初甚至愿意和你母妃一起離開皇宮!” 楚君晏目光一顫:“父皇,您對我母妃的心意,和我對阿黎的心意是一樣的,父皇當初迫于朝政,迫于自己帝王的身份,迫于天下萬民的生計,不得已犧牲了我的母妃,如今……您卻要逼迫著我放棄阿黎?” 皇帝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你能堅定自己的心意,此生都不會改變嗎?” “兒臣可以!” 皇帝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御案旁邊,拿起了早就擺放在桌腳處的一只盒子:“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這個東西拿走吧。” 楚君晏抬手,打開盒蓋,神色頓時滿是震驚。 “父皇……您這是……” 盒子里面安靜放置是一枚小巧精致的印章。 可以代表帝王意志的印章有兩枚,一枚便是傳國玉璽,因為玉璽太過于沉重,一般只用在通曉天下的圣旨之上。 而另外一枚則是皇帝的私印,這一枚絲印更加小巧、方便攜帶,可同時代表著帝王親臨,只要手持這枚印章,甚至可以不需要虎符,便調動天下兵馬。 有了這枚印章,別說是先斬后奏了,他都能夠在大安朝內橫行無阻。 皇帝依舊紅著眼睛:“君晏,之前 朕對你不聞不問,你會恨我嗎?” 楚君晏將印章收好,抬眸目光平靜的看著皇帝的眼睛。 “兒臣不恨。” “可是朕把你和你的母妃關在天圣山上那么多年,不聞不問,甚至在你返回朝堂之后,還刻意的打壓你的軍功,朕知道太子屢次大家羞辱你,三皇子也借著你七殺命格的事情不斷的生事,可是朕都沒有做什么……你能不恨?” “兒臣不恨。” 皇帝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不能接受:“你為什么不恨?” 面對這樣的不公,老四都不恨他,是不是意味著從沒有真正的接受過他這個父親。 楚君晏遲疑了片刻,抬手扶住了帝王的手臂,扶著他慢慢的向著一旁的椅子上走了過去。 皇帝身形僵硬,不過卻極為順從,身上沒有了身為帝王的氣勢和壓迫,反倒是多了幾分茫然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