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神醫(yī)穿越后,瘋批王妃被團(tuán)寵了 第309節(jié)
云老太爺抬眸看向了天際,天空湛藍(lán),無一絲浮云,偶爾有一兩只麻雀掠過。 “皇上的年紀(jì)大了……” 云靖端起茶盞的動作驀然一頓:“父親,您的意思是說皇上有意燕王殿下……只是,怎么會如此突然呢?” “不是突然,而是皇上的心意從始至終就沒 有變過。” 云靖皺了皺眉心:“父親,您是不是理解錯了?皇上若是從始至終選定的都是燕王殿下,又怎么會將他關(guān)在天圣山那種地方,而且一待就是那么多年……” 云老太爺一眼撇過去:“老夫不得不承認(rèn),你極為了解官場,可是因?yàn)槟闾^聰明,往往忽略了人心。” “父親這話是何意?” “皇上雖然為君主,可他同時也是個男人,先皇在位之時,對皇上并不算寵愛,唯一做對的一點(diǎn),就是把皇上送到了風(fēng)家,由原來的風(fēng)老將軍細(xì)心教導(dǎo),一路走過來,皇上心中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記憶,都是在風(fēng)家的時候留下的。” 云靖神色微動:“父親,你的意思是皇上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柔妃娘娘?” “皇上對柔妃娘娘的惦記之情,從始至終就沒有消散過。柔妃娘娘于皇上而言,不單單是妃嬪,還是他的師姐。帝王之位站得高,可高處不勝寒,柔妃娘娘是皇上所有溫柔和私心的寄托,你說會不會舍棄?” “可是柔妃娘娘在天圣山皇陵已經(jīng)駐守了那么多年,就連燕王也被迫在上面待到了十六歲才下山,皇上從沒有表現(xiàn)過對他們有多在意。” 若真是偽裝,那么皇上偽裝的也太好了。 “說你不了解人心,你還不承認(rèn),若朝中平穩(wěn),皇上大權(quán)獨(dú)攬,自然是想如何寵愛柔妃娘娘,便可以如何寵愛,可 是魏家和秦家爭鋒,太子和三皇子爭斗的不可開交,甚至于早些年間,皇上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你說是把這寵愛擺在明面上好,還是壓在心里的好?” “更何況,皇宮之中就真的適合皇子們生長嗎?太子和三皇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倒是二皇子和燕王,一個天生殘疾,不喜歡待在宮里,一個從小生活在天圣山上,長的比其他人都強(qiáng)。” 云靖雖然不太相信帝王能夠如此長情,可是卻理解了云老太爺?shù)倪@番說辭。 “父親,那么皇上此舉,是想逐漸把燕王推到人前了?” 他不在意最后坐上皇位的那個究竟是何人,他只關(guān)心皇上這個舉動會對清黎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 “雖然說皇上的心意不變,不過燕王到底資歷尚淺,皇上將戶部交給他,存的更多的還是磨練之意。若為將帥之才,自然是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為好,可若是為君,就要剛?cè)岵?jì),懂得制衡之術(shù)。” “將戶部這樣大的地方交給燕王用來磨練,皇上也真是舍得。所以剛剛父親對燕王說那些話,便是有意指點(diǎn)?” “老夫的年紀(jì)大了,在別的地方興許不如你,可在看人方面,卻比你強(qiáng)的多,燕王受到柔妃娘娘的影響,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而你我,哪怕是再有心想要好好的照顧清黎,也不可能陪著她走完一生。” “世道艱難, 對女子多有苛刻,尤其是大安朝教條森嚴(yán)。女子天生便是需要仰仗男人而活的,只有站的位置越高,有資格被她仰仗的人便越少。我希望清黎能夠站在女子最高的那個位置上,如此一來,她只需要好好的籠絡(luò)住燕王,便可不受任何人的委屈。” 云靖眼神猛地一顫,一抹流光在眼底閃過,片刻之后,隱隱的揚(yáng)起了唇角。 “父親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我們在背后,好好的推上一把吧。” 他本以為整頓了邊邊境大軍,回京之后便沒有什么太大的目標(biāo)了,如今好了,瞄上了最后的那個位置,總覺得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重新煥發(fā)了戰(zhàn)意。 云老太爺瞥了云靖一眼:“我知道你的性子,有些事情一出手,便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所以這些年你想要留在邊境,我便從來沒有主動的召你回來過,甚至還想過,云家就斷送在我的手里。可如今你回來了,還要參與到朝堂之中,那么有句話,我便不得不告誡你。” 云靖站起身來,單膝跪在了云老太爺?shù)拿媲埃皖^垂眸,神色恭敬。 “兒子聆聽父親教誨。” 云老太爺仔細(xì)打量著他,片刻之后鄭重開口:“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想想你的長姐和清黎。” 云靖天生聰慧,且有過目不忘之能,這樣的一個人,已經(jīng)不需要他再去教 導(dǎo)什么大道理,因?yàn)橹灰軌蜃プ∧枪娠L(fēng),他便必定能夠扶搖直上。 哪怕是他一個天生的文臣之才,卻走了武將之路,依舊取得了讓人望塵莫及的成就。 如今,他只是想以云婉渃和清黎為引,在他的身上拴上一根線,只要他心中在這份親情,那么即便這根線纖弱無比,也會牢牢的束縛在他的身上,讓他做起事來有所顧忌。 “父親,您放心,兒子謹(jǐn)記。” 云老太爺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了,起來吧,你我父子之間,不必如此嚴(yán)肅。” 云靖神色依舊一片認(rèn)真:“父親,兒子受您教導(dǎo),總覺得豁然開朗。” 云老太爺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掃了一圈:“說吧,有什么目的?”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父親想到哪里去了,我還不能說兩句暖心的話?就像您,平日里面對清黎的時候那般別扭,如今不也是全心全意的為她著想?” 云老太爺立刻嚴(yán)肅起神色,起身就要往外走:“誰別扭了?真是懶得和你多言,老夫要回去溜黃鸝鳥了。” “父親,那黃鸝鳥還是別溜了,這兩天讓你溜得都不愛開口叫了。” “你懂什么?” “父親不想讓我說也行,就是長姐之前和清黎一起做的那些玩偶,能不能送我兩個?” 云老太爺立刻腳步匆忙的離開,用行動表明了你在想屁吃! 第416章 流言?燕王要入贅? 顧清黎生怕自己再見到楚君晏,會忍不住拿針給他扎死,索性陪著云婉渃散了許久的步,又吃了午飯,一直消磨到了下午才回到房間。 剛一回去,就看到雁霜和吳婆子正等在房間之中,不由得有些意外。 兩人見到顧清黎現(xiàn)在的模樣也驚呆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屈膝行禮。 “雁霜、吳嬤嬤,你們兩個怎么來了,不是守在王府之中嗎?” “奴婢見過王妃,王妃,您這是……” 顧清黎抬手摸了摸臉頰,表情一言難盡:“別提了,唉,往事不堪回首。” 雁霜連忙將茶盞送了過去:“王妃,奴婢瞧著您臉上的這個顏色,怎么和您的胎記……” 顧清黎接過茶盞來灌了一大口:“昨天晚上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想著要把胎記給畫上,然后一不小心畫的面積大了一點(diǎn)……” “咳咳……” 吳婆子和雁霜捂著嘴咳嗽。 這不是大了一點(diǎn),是大了億點(diǎn)啊! “唉,”顧清黎默默地看了兩人一眼,“想笑就笑吧,別再給你們憋壞了。” “哈哈,王妃,您這也太過不小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后,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最為關(guān)鍵的是,還有楚君晏那個狗男人,他還說要拉著我去參加鎮(zhèn)國綠柳的祈福儀式,到時候…… ” 想到那個場面,顧清黎頓時有種想要擼起袖子來找他打一架的沖動。 雁霜和吳婆子眼神之中的笑意越發(fā)的濃了。 “王妃別氣,等回到府里,再好好的收拾王爺就是了。” 顧清黎怒火燒燒壓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等等,你們之前私底下不都叫我小姐嗎?怎么現(xiàn)在卻改口叫王妃了?” 雁霜和吳婆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臉笑意的回答:“以前私底下稱呼您為小姐,是覺得燕王殿下與您不相配,而您的心思也不在王爺?shù)纳砩希缃襁@不是情況不同了嗎?” “哪有什么不同的,我的心思還沒在他身上!” 顧清黎下意識的微微提高了些聲音,仿佛這樣就能夠徹底熄滅心中燃起的那一絲火苗。 “是是,王妃說的對,王爺那邊,的確是得好好的考量考量再答應(yīng),不能讓王爺太輕易的得手,畢竟這畫本子上不是說了嗎?男人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 “對,”顧清黎頭點(diǎn)了一半,突然覺得不對勁,“不對,我沒說考量過后就答應(yīng),你們兩個怎么沒有抓住事情的重點(diǎn)啊,楚君晏讓我去參加綠柳的栽種大會呢!你們不覺得他過分嗎?” 雁霜和吳婆子齊刷刷的點(diǎn)頭:“過分,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就是,我從來沒見過 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兩人再次點(diǎn)頭:“無恥,實(shí)在是太無恥了!” “我怎么覺得你們兩個在敷衍我?” “沒有,絕對沒有!” 雁霜和吳婆子連忙抬頭目光真誠的望著顧清黎。 顧清黎仔細(xì)打量了他們兩個片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勉強(qiáng)認(rèn)下了:“那行吧。” “對了,王妃……” “嗯?”顧清黎眼神危險的看看過去。 “咳咳,小姐,如今外面有許多關(guān)于云家的傳言,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什么傳言,說來聽聽。” “說的最多的還是有關(guān)于夫人的,說是昨日夫人前去了千金堂,而且表現(xiàn)的和常人無異,很多人都在議論,說是顧家故意把人關(guān)起來,實(shí)際上夫人并沒有瘋癲,還有人說夫人的病已經(jīng)好了,必定很快就會站出來指認(rèn)顧輕舟虐待原配正妻。” 顧清黎眉心微微一動,這個結(jié)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這樣的流言傳出來,顧輕舟那邊應(yīng)該也要坐不住了吧?還有什么?” “孟氏雖然已經(jīng)伏誅,可是京城內(nèi)這兩天又興起了一股傳言,說鎮(zhèn)國綠柳那邊情況不太好,有可能京城之中依舊有妖孽潛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狀況,而且目標(biāo)隱隱的指向云家,不知道是沖著您來的,還是沖著大將軍來的。” “看來 長公主那邊還沒有放棄,她若是就此消停下來,說不準(zhǔn)還能夠保全自身,若是再繼續(xù)胡鬧的話,不用我這邊出手,她便會自己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顧清黎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將長公主的算計放在心上。 之前長公主蹦來跳去的敢籌謀這些,倚仗的無非就是鎮(zhèn)國綠柳的地位,可是她絲毫不知道,那株柳樹早就被掉了包,根本就不是開國時期種下的。 而偏生將柳樹調(diào)包的又是皇上,因此事情被死死的瞞了下來,連身為皇室成員的長公主都不知情。 雁霜和吳婆子見顧清黎說的肯定,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小姐有把握就好,奴婢等人真害怕那位長公主再鬧出事端。” “放心吧,沒事,對了,你們兩個還沒回答我呢,之前不是守在王府之中嗎?怎么來這邊了?” 雁霜和吳婆子神色有些微妙。 “這就牽扯到最后一條流言了。” “最后一條?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