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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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好吧。 江婉砸吧了一下嘴,突然心平氣和了。 心安理得的往李延宗的身后縮了縮。 養(yǎng)兒千日,用兒一時。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 “滾!” 李延宗看著面前那人依舊熟悉的面孔,一雙眸子早已變得通紅。 盡管今日是他cao持的第一場盛會,但仍然時刻分神去留意著他娘的動靜。 怕的就是京城的高官顯貴們瞧不起他們從鄉(xiāng)下來的孤兒寡母。 李永謙出現(xiàn)在娘身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將他認(rèn)了出來。 心中的怒火一直被理智壓抑著。 直到他親耳聽到他爹說讓他娘做妾! “老大,想不到幾年沒見,你也出落得如此挺拔了。” 李永謙并沒有被一個充滿怒火的‘滾’字激怒。 哪怕到了此時,他都不認(rèn)為被自己拋棄的那一家人,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與江婉有多大的關(guān)系。 眼前這個一直被他嫌棄的兒子,渾身上下rou眼可見的變化令人想忽視都難。 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種好! 李永謙只沉吟片刻,便用慈父般語重心長的語氣欣慰的望向李延宗,言語中無不透著驕傲。 “不愧是我兒!” “誰是你兒?我爹早死了!”顯然李延宗被他這一句話氣得不輕,憋在心中所有的詰責(zé)之詞突然都不想說了,“你走開,別讓我看到你再sao擾我娘!” 李永謙欣慰的臉在李延宗一再的忤逆中再也掛不住了,感覺自己作為父親的尊嚴(yán)和威望受到了嚴(yán)重的挑釁。 “你娘平常就這么教你的?”他還想著跟以前一樣,只把臉一板就能壓制得家里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如今連爹都不認(rèn)了?” “你想當(dāng)我兒子的爹,要不我去問問文家小姐同不同意?”江婉一見他又要拿父子綱常來嚇人,哪里還忍得住! 再說你說事就說事,含沙射影的望著她指桑罵槐是什么意思? 看來自己的不屑讓他誤認(rèn)為軟弱了? 當(dāng)即上前將李延宗往旁邊一拔,“我兒子的爹有名有姓,已經(jīng)是上了李家族譜的李氏子弟,這年頭還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強搶兒子的?還要點臉不?” “或者說,你敢大聲嚷嚷,說你就是拋妻棄子的陳世美,金榜題名之后改名換姓,騙了文太師迎娶他的掌上明珠?” “你瘋了嗎?”李永謙被嚇得一邊壓低了聲音左右張望,生怕別人聽了去,一邊就要上手捂江婉的嘴。 他沒料到江婉的膽子已經(jīng)變得如此之大。 他剛才明明已經(jīng)將自己的苦衷說得清楚明白了,可這女人雖然換了個模樣,怎生還如此蠢笨不堪? “揭穿了我,你們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李永謙再看江婉的目光已沒了欣賞,只有氣急敗壞的惱怒。 “你們安安分分的,我會盡量給你們置辦一處宅院,我會盡量抽空去看你們,生意上也不必你們再費心思。” “若是惹惱了我,在這京城敢叫你們寸步難行!” 李永謙這也算是威逼利誘了。 李延宗之前雖然對他爹所做之事深惡痛絕,但到底血脈相連,還遠(yuǎn)沒有達(dá)到恨之入骨的程度。 可這會兒就不同了,那條仇恨的進(jìn)度條終于拉滿,搶在李永謙碰到江婉之前,揮手一拳就砸向李永謙的臉。 按說李永謙惹怒了江婉后,她開始反擊時這邊鬧出的動靜就不小了,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巧的是,此時綺園門口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并非那輛馬車有多豪華,而是車頭那個大而古老的篆刻‘晟’字,來頭太大! “天~是晟王府的馬車!難道晟王來了嗎?” “不可能吧,不過是一個江陵府的小小商賈舉辦的展銷會,哪里會吸引到向來不近人情的冷面閻王?” “對,對,或許是王府的下人過來看看熱鬧。” “就算是下人,能過來這一趟,那也是極給這個江陵來的李家旁支臉面了!看來李家人又要翻身了?不得了,不得了!” 雖然這話并非所有人都附和,但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內(nèi)心對舉辦這場展銷會的李家旁支的份量,都開始暗自重新估量了。 普通的老百姓對朝堂的局勢所知不多,只知晟王作為當(dāng)今皇上碩果僅存的弟弟,身份尊貴。 但在場的全都是大虞朝廷的中流砥柱,自然知道晟王的威儀不僅僅來自身份的尊貴,如今還是唯一能與文太師分庭抗禮的掌權(quán)人。 哪怕只是看到晟王府的車架,所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包括傾向于文太師的黨朋。 畢竟以晟王雷厲風(fēng)行的鐵血性子,若被他揪住了把柄,那可是連文太師也不敢硬碰硬的存在。 大家都是聰明人,做馬前卒也有做馬前卒的自覺,首當(dāng)其沖的一條就是不能給背后的主子惹事。 本來大家都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晟王府下人的準(zhǔn)備。 可是! 接下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明黃色的車門打開,一道挺拔而威嚴(yán)的玄色身影便顯露出來。 “是晟王本人!” “怎么會!” “……” 聲量不大的驚呼聲伴著倒吸涼氣的聲音,讓整個安靜下來的綺園瞬間sao動。 “晟王……” 今日展銷會隨著父母親眷到場的未出閣的閨中女子也不少,一個個望著那張刀刻斧琢般的面容很難不失神。 不管是傾向于權(quán)勢、還是慕強的心理,這樣的男子都是極有安全感的理想對象。 可惜無論扭捏的、羞怯的、還是故作大方的,所有自恃容貌出眾的女子,全都沒能入得晟王的眼。 那一道堅毅挺拔的身影,筆直的進(jìn)了綺園、踏上紅毯,然后堅定不移的朝一個方向前進(jìn)。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腳步一起移動。 “你要讓誰寸步難行?”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并不高,但卻清晰的傳入了場上正全神貫注注視著他的人的耳朵里。 第464章 你有意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正沉浸在家庭恩怨中的三個人同時呆住。 江婉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晟王,一時驚得不知所措。 已經(jīng)顧不得去想晟王為什么會出現(xiàn)。 她剛才看這兩父子的戲太投入了,實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動靜。 也不知道這晟王來了多久,都聽了些什么? 而正被李延宗捶了一拳在臉上,痛得眼淚鼻涕直流的李永謙這是直接被驚呆了! “王……王爺!” “我問你,想讓誰寸步難行?” 對面男人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只一雙凌厲的目光直視著他。 可李永謙的一雙腿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哪怕他有一個可靠的岳父、哪怕他已經(jīng)成了一位翰林學(xué)士,甚至有機會接觸到朝臣的奏折。 但是他也是極有自知之明的人。 知道憑眼下自己的實力,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與一位掌權(quán)的王爺對話的底氣。 “王,王爺,我這剛從鄉(xiāng)下來京的族人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有些狂妄,微臣正在提點他們。” “對,就是提點一下而已。” 李永謙說完之后,對自己的應(yīng)變能力暗自贊賞。 開脫之詞脫口而出之后,忙又對江婉和李延宗擠眉弄眼,爭取他們的附和。 可惜晟王連正臉都不給他一個,直接將目光轉(zhuǎn)向李延宗和江婉母子。 李延宗是認(rèn)識晟王的,還記得他是當(dāng)初出巡江陵府的欽差大人。 只是哪怕此時有滿腔的憤恨不平,可惜接到他娘的暗示之后,也只好低垂下腦袋緘口不言。 “咦,剛才你家相公不是說不認(rèn)識他們嗎?怎么這么快就搞清楚是族人了?還立馬就教訓(xùn)上人家了,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自晟王現(xiàn)身之后,與晟王綁在一起的勛貴人家倒是比文臣一派氣氛熱烈多了。 剛剛在江婉的面前擠兌過文秀的韓雅率先出聲。 只是一開口,大家都能聽出來她這是針對李永謙去的。 文秀被氣得臉色發(fā)白。 但也同樣不解自己的相公為何會與那一對母子產(chǎn)生糾紛的。 “大家既然都是一個族譜上的,搞清楚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只是這對母子是怎么回事?就算我家相公的忠告聽不進(jìn)去,也不至于出手傷人吧?” 涼亭里的人早都走了出來,將江婉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